“領導,其實在人類世界,溫柔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江鈴許一本正經,試圖暫時穩住這不太靠譜的大章魚。
粉章魚愣了一下,“是嗎?可我覺得拳頭夠硬才能讓人聽話。”
江鈴許細細思索,還是點頭,“這話也沒錯,我的祖國永遠會把武力手段作為最後的防範措施。溫和并不意味着完全松開拳頭。”
“哦,那我吞人之前告訴它們一聲,是不是就算溫柔?”粉章魚以手扶額,感覺自己要進化成哲學家了。
江鈴許閉上眼睛,放棄勸說,“或許是吧。”
粉章魚抱着玩偶高高興興地飄走了。
江鈴許盤腿而坐,盯着南宮琳簡單的留言看了很久。
南宮言的口味,她基本不了解,不知道這姐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突然來蹭飯。
江鈴許冥思苦想,最後還是問了南宮琳,諸如南宮言有沒有忌口之類的問題。
南宮琳:沒事,長姐什麼都吃,隻要不是非常重口味的,都可以。我覺得你可以多準備一點焦糖布丁,那個我愛吃。
江鈴許:好的殿下。
果然,南宮言的口味是保密的。她估計,南宮言會提前吃了過敏藥再來,就算有什麼過敏的配菜,南宮言也會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江鈴許正感歎着,一個純白的毛球蹦上她的膝蓋。
機械兔低頭,對着她的褲子就是一口!
江鈴許眼疾手快,在機械兔咬下去的一瞬間,将它拎起來,“你幹什麼?”
兔子把耳朵垂下,完全貼在身側。
“少來,你别裝聽不懂,你的智能芯片是最新款!”江鈴許伸手扒兔子耳朵,但機械的力量太強大,根本扒不動。
兔子晃了晃腦袋,一個扭身掙脫江鈴許的束縛,跳到柔軟的地毯上,朝她一甩耳朵,潇灑離去。
江鈴許:……
邶絮到底給這隻兔子注入了什麼性格?叛逆皮猴?
她看了自娛自樂的機械兔一眼,準備繼續工作,擡眸時卻意外和邶絮對視。
“幹什麼?兔子這個性格,你故意的?”江鈴許瞪回去。
邶絮卻越走越近,直到在她身旁坐下,“這是它自己習得的行為模式,不是我輸入的。”
“真的?”江鈴許望着遠處毛茸茸的小小一團,滿腹狐疑。
依她對邶絮的了解,這事他多半是故意的,他對兔子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難道,狼天生對兔子有種捕食的沖動,為了克制,才會生出敵意?
“真的。”邶絮面不改色。這世上毛茸茸的東西太多了,明明有他一個毛茸茸就夠了,什麼兔子、薩摩耶的,都礙眼。
改天他就把這隻兔子的毛量再減少一點。
江鈴許覺得不對勁,她捏了捏邶絮的指尖,“這麼涼?你剛從冷凍室爬出來?”
“剛剛做了實驗,消毒了幾次,暫時還沒恢複。”邶絮試圖抽回,但是指尖被捏住,莫名就動彈不得了。
江鈴許松了手,輕拍邶絮的手背,“它這麼叛逆,跟你脫不了關系,要是哪天它把我好不容易修好的茶幾啃壞了,我就半夜給你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