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沒有去找那個教授嗎？”鄭林娜好奇道，“你是因為聽了那個教授的講座才會夢到這個儀式吧？”

鄭林娜話音剛落，沈桉和關舒雲同時猛地擡頭，直直望向她。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在二人炯炯的目光之下，鄭林娜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不，你的問題很有價值。”沈桉轉頭，看向關舒雲，“你之後有去找那個教授嗎？”

關舒雲先是一愣，而後迷惑道：“沒有……真奇怪，遇到這種有深入研究價值的話題，我應該會主動去找那個教授。”

聽到關舒雲充滿不解的語氣，沈桉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

能夠影響正常人的思維？那個教授也有問題？

“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沈桉問道。

關舒雲先是搖頭，後又點頭：“我沒有留下他的聯系方式，不過我記得講座的活動方式有聯系的途徑。”

“不過可能要花一些時間，那個講座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總算找到儀式的一條重要線索。”鄭林娜拍了拍胸膛，望向關舒雲：“幸好你沒有舉行儀式，否則這條線索就要斷了。”

“哪怕可以實現願望，我也不會舉行儀式。”關舒雲臉上出現傲色，“建立在外物之上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

“吱呀。”

就業指導室的大門推開，夏陽澤沖入指導室：“你們怎麼樣？我已經在論壇上……”

“老師，多虧您了，否則真相還不能揭露。”

沈桉打斷了夏陽澤，露出誠懇的笑容：“謝謝您維護了那篇論文的真正的署名。”

“呃？”

像是被驚雷擊中，夏陽澤愣在門口，嘴巴微微張開：“老師？”

“多虧老師您注意到就業指導記錄的不妥，我們才難挖掘出背後的真相，謝謝您。”

沈桉面色不改，語氣透出真誠的熱意。

聽到沈桉的話後，點點淚意浮現在關舒雲的眼中：“十分，十分感謝您。”

“咳。”

被關舒雲稱呼“老師”後，夏陽澤突然回過神，他直起身，故意壓低嗓音，裝作成熟點模樣：“這都是，老師該做的。”

忽然，夏陽澤的視線飄到了一旁幸災樂禍的鄭林娜身上，他臉上掠過一分得瑟，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主意。

“鄭林娜同學，也辛苦你了。”

“哈？”鄭林娜本想直接反駁這個稱呼，卻瞥到一旁的關舒雲，不得不擠出禮貌的語氣，“不客氣，老師。”

“我們回去休息吧。”

沈桉按了按禮帽，意有所指道：“晚上不是适合活動的時間。”

除了關舒雲以外，在場的人都聽懂了沈桉的言外之意，鬼一般在晚上更加活躍。如果可以選擇，白天是更适合調查的時間段。

“那回去好好休息，鄭林娜同學。”夏陽澤笑眯眯看着鄭林娜。

鄭林娜咬着牙齒道：“謝謝老師的提醒。”

【這算是魔術師助手的内讧嗎？】

【哈哈，有點可愛。】

【比起洗衣機那種表面和諧，他們兩個更有組合的感覺。】

【嘿，洗衣機估計要改名了，以後要叫洗衣了。】

……

沒有邊際的漆黑之中，忽然冒出一道光，如同沙漠中的綠洲那般誘人。

沈桉靜靜望着那道光一動不動。

那道光發出了更耀眼的色彩，讓向光的人類忍不住靠近。

沈桉卻依然如故，靜止不動。

時間在黑暗中喪失了度量的标準，或許過去了幾分鐘，又或許過去了幾個小時。不管那道光發生怎樣的變化，沈桉隻是伫立在原地。

不知過去了多久，沈桉幽幽歎息一聲：“你為什麼又闖入我的夢？”

一個熟悉的面龐突然從黑暗中冒出，她青白着臉，一頭的青絲雜亂披在身上。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沈桉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仿佛沒有看到死人的面容，她淡定道：“不如先做個自我介紹？”

見女人沒有反應，沈桉摘下頭頂的禮帽，微微鞠躬：“我叫沈桉，是一名魔術師。”

“請問閣下是誰？”

沉默許久後，女人緩緩道：“我叫鄧沐涵。”

“是一名芭蕾舞……不，一個普通人。”

“你不要再調查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