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夏陽澤喃喃道，“好像有點耳熟。”

鄭林娜把在舞蹈訓練室的經曆分享給夏陽澤，說完，她轉頭望向沈桉：“沈桉，我們也做了海報，打算在什麼時候演出？”

“時間我已經想好了。”沈桉的目光落在海報上的地址，“至于場地，等我們觀賞完羅凡白女士的演出，我再決定。”

由于洗興潤的為難，考勤變得十分嚴格，甚至推出人臉識别的考勤制度。沈桉和鄭林娜不得不履行了一番學生的義務——上課。

“明明是星期五，卻還要上課。”趴在桌面上，鄭林娜無聊地擺弄着簽字筆的方向，“真羨慕夏陽澤，他坐在辦公室裡面就可以摸魚了。”

“唔。”

沈桉随口應道，眼睛卻沒有離開手機屏幕，手指時不時飛快下滑，有時又會在同一個地方停頓許久。

“沈桉，你在看什麼？”鄭林娜好奇道。

“我在想，要不要邀請一位臨時助手。”沈桉擡起頭望了鄭林娜一眼，“有她的參與，我相信那一場演出一定會很精彩。”

“臨時助手？”鄭林娜眨眨眼，“其他任務者嗎？”

沈桉微微搖搖頭。

見第一個猜測失敗，鄭林娜沉吟片刻：“你想找陳芷文或者關舒雲？今天湖裡的陳芷文那一番話倒是挺不錯的，倒是挺适合做熱場的。”

“陳芷文那一番話麼？”

沈桉的目光落在腰側的玻璃珠中，在沈桉的注視下，玻璃珠中的舞動的兩抹黑影頓了頓，縮成不起眼的兩個小黑點，停在玻璃珠的中心。

“也不是她們。”

沈桉收回望向玻璃珠的目光，再次看向鄭林娜，搖搖頭。

“不是她們兩個，難道還有别的人選……你先别說，讓我想想。”

鄭林娜扭過頭，輕聲嘟囔：“不是任務者，不是陳芷文二人……難道是今早的清潔工？”

見沈桉再次搖頭，鄭林娜無奈認輸：“先給我一個範圍。”

“我們在這個任務裡已經遇過了，她還幫了我們一個忙？”

“幫了我們？”鄭林娜的眼神更加迷茫。

沈桉的目光投在手心之上，被手套所覆蓋的手心藏着一個黑色圖案。

“但是她并不好找，所以我們得使用一些手段來邀請她。”

【啊，我突然好像知道魔術師說的是什麼，但是不敢确認。】

【我也好像知道了，但是也不敢确定。】

【你們說的是什麼？】

【新人的味道。恭喜你即将獲得一次驚喜。】

沈桉的目光再次投向手機屏幕，上面是她付費換來的信息。或許是因為無法找到紅色腳印的消息，這一次對面很快就發來了兩條問題的答案。

——官方通報，羅錦因抑郁症自殺而死。小道消息傳聞，羅錦的死狀十分難看，并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十分簡單，隻有沾着血的地闆，一束白燈恰好打在這一灘血之上。照片有些模糊，像是被暗中拍下的場景。

——第二條關于鄧沐涵的消息則十分零散，像是從不同的地方搜集而來。

方才沈桉大部份的時間便是花費在閱讀這些零散的消息。

鄧沐涵是一個沒有名氣的人，她的信息應該十分難以挖掘。這位沈桉随意尋找的水軍似是十分擅長網絡，硬生生找出了鄧沐涵生前在網絡上的痕迹。

“如果在現實裡也能夠和他合作就好了。”

沈桉搖搖頭，甩開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首先，現實的沈桉沒有錢；其次，這次的恐怖任務是現實的14年前，14年後，這樣的網絡高手恐怕根本不會再接這樣的單子。

“她也是一個芭蕾舞者？”

不同于沈桉所見的陰森模樣，鄧沐涵在網絡上留下的發言十分積極，能夠看出她生前應該是一個陽光的少女。

在死前的兩年，在圍脖的平台上，她和一個女生保持着密切的互動，不乏對那個女生的鼓勵和憧憬。

而那個女生恰好是羅錦。

“這張照片是？”

沈桉的目光停留在一張照片之上，照片上是沈桉熟悉的木質地闆。

“這是舞蹈訓練室？”

突然，手機頂端彈出一條來自夏陽澤的短信。

——“我遇到羅凡白了，這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