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瓷磚上的紅色腳印沒有任何變化,沈桉直起身,露出掌心中的圖案:“你想要這一場無止境的悲劇表演拉下帷幕嗎?我的魔術舞台能夠實現。”
沈桉話音剛落,瓷磚上的紅色腳印也朝身後走了一步,兩個輕巧的腳掌落在地面上,這半個腳掌相對,如同芭蕾舞者開幕的優雅墊腳動作。
“合作愉快,芭蕾舞者小姐。”
走廊内外的燈光再次熄滅,重新落下的白光點亮青色的瓷磚,瓷磚上已無紅色腳印的斑點蹤迹。
見沈桉和空氣的對話結束後,鄭林娜才有了勇氣再次開口:“剛才沈……魔術師小姐在和鬼對話吧?她在邀請鬼入隊?而且還成功了?”
夏陽澤本來也因紅色腳印的出現而心裡發毛,看到鄭林娜凍結的表情後,他不由充滿驕傲:“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什麼好吃驚的。”
“這還是第二次和鬼一起演出,真讓人期待。”
像是完全忘卻了第一次的窘迫模樣,夏陽澤一臉得瑟:“加油啊,鄭同學。”
“這也不是第二次和鬼助手的演出。”
沈桉悠然進入了教室,在夏陽澤茫然的目光之下,收拾地上的印着圖案的紙張。
收拾完地上的東西後,見鄭林娜和夏陽澤依然一臉癡呆地望着她,沈桉不由得露出一貫神秘的微笑:“我的助手們都很可靠,不用擔心。”
“魔術師小姐說的可靠指的是表演很可靠,還是鬼本身是可以信任的?”鄭林娜呆呆道。
“兩者都有吧。”像是記起公寓那個扭曲的樓梯,夏陽澤底氣不足補充道,“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鄭林娜聲音顫抖,“不會表演到一半,突然貼臉開大吧?”
“呃,隻要聽從魔術師的指引,不會吧……”夏陽澤弱弱道。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
沈桉的身影從門口冒出來,她望向鄭林娜:“作為學生,我們還是要遵守校規的。别忘記我們的舍友十分遵循規則,會向舍管舉報我們的晚歸。”
“啊,是!”鄭林娜應下後,以隻有夏陽澤和她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作為正常學生,也不會和鬼一起表演。”
“算了,都是為了舞台為了魔術效果。”
像是要給自己洗腦,朝門口走去時,鄭林娜不斷重複着這一句話。
見鄭林娜走到門口後,沈桉的目光落在夏陽澤的身上:“别忘記你的任務1。”
“是!”在沈桉的注視下,夏陽澤不由得挺直背部。
目送沈桉和鄭林娜的離去後,夏陽澤才重新放松下來,他望着掌心的一片空白,喃喃道:“那個圖案真的和任務1有關嗎?”
盡管嘴上否認,但是夏陽澤的内心已經偏向肯定的方向。無限遊戲不會白送任務者一個簡單的任務。每一個看似簡單的任務背後定是埋藏着謎團。
“我内心的欲望?我的技能?想要勘破什麼?”
……
學生星期六的早上往往和賴床挂鈎,但這顯然和無限遊戲的任務者無關。
這一天,沈桉三人可謂十分繁忙,為了明天的魔術表演,她們打印了大批量的海報。
望着堆積如山的海報,鄭林娜有些頭痛:“我們要怎麼分派?這麼多的海報。而且我們真的可以使用那個場地嗎?”
沈桉掃了一眼海報,目光重新落在手機屏幕之上:“沒關系,我已經找好了人。”
“至于場地,别忘了我的鈔能力。”
【可惡啊,我也想在體驗一把鈔能力,羨慕魔術師小姐。】
【魔術師小姐在現實裡也一定很有錢,花錢的時候好從容。】
【肯定的,魔術師小姐的禮服一看就是高級定制的,我隻在電影見過。】
【這不比洗衣機靠譜,他們之前還試圖裝有錢人,還被人拆穿了。】
【小心被“哥哥黨”襲擊。狗頭.jpg】
望着人氣愈發下滑的直播間,保持着憂郁表情的洗興潤眼神一暗。
借助郭文季的死亡,他成功挽回了頹勢。但是自從沈桉在湖邊的風頭完全壓過他,人氣便如同過山車一般滑落。
更糟糕的是,鄭林娜的運氣似乎一直在起作用,洗興潤事事不能從心。
看到街上派發的海報,一抹冷酷閃過洗興潤的眼眸。
既然她們想要舉辦魔術表演,那麼他就去破壞這個舞台。
“學校的大禮堂嗎?呵,就讓範華池把它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