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桉已經确認洗興潤的死亡和這次無限遊戲的任務者有關,但是再次得到确認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笑什麼!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在長輩面前這麼不得體?”
男人的怒視之下,沈桉才勉強停下笑聲。
沈桉憐憫地望着台下的中年男人,似是看到對方身上的挂上的透明的絲線。
中年男人不過是對方抛出來的一個傀儡,擺在沈桉的面前有兩個選項。
一是遵從中年男人的命令,中斷這場演出,成功維護學生的身份,但是這相當于違背“大二沈桉”的設定。
二是無視中年男人的話,繼續這場演出。先不論這場演出是否能夠繼續正常進行,但是沈桉的學生身份則會受到威脅。
兩個選項都潛藏巨大的陷阱,無論選擇哪一項,都勢必會和任務1的“角色扮演”所沖突。
所以,和突然嚴格的考勤一樣,沈桉選擇第三個選項。
中年男人能夠站在沈桉說出不客氣的話語,不過是因為二人身份的不對等。他是學校的高層領導,而沈桉不過是一個學生。
有這樣的身份差存在,中年男人占據優勢地位。
因此,想要解決這樣的問題也十分簡單,那便是引入第三人。
一股優雅略顯冷漠的聲音從沈桉的身後傳來,認出聲音的主人後,沈桉的嘴角上翹。
“這是我和這位魔術師的共同演出,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羅凡白依然身着芭蕾舞裙,她身姿輕盈,走到沈桉的身邊,俯視台下的男人。
見到羅凡白的出現,中年男人臉色大變。作為祈安大學的招牌招生人物,中年男人自是不可能認不出羅凡白。
聽到羅凡白的話語後,中年男人更是露出吃驚之色:“您好,羅老師,您說的共同演出,是指和這一個學生……”
“這位魔術師。”羅凡白打斷了中年男人,“你對我和她的演出有什麼意見嗎?”
“您的表演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
中年男人吞下一口口水,當視線移向沈桉時,眼神中的不安馬上變成怪責,似是埋怨沈桉不一早把這場演出另一個表演者的身份說出來。
接受到中年男人的眼神暗示後,“善解人意”的沈桉望向羅凡白:“羅老師您的技術精湛,而且分毫不受場内的影響。”
聽到沈桉對羅凡白的稱贊後,中年男人望向沈桉的目光流露出贊許,似是十分滿意沈桉的及時救場。
“但是我的魔術表演同樣十分傑出,我不認為是過家家的表演。”
沈桉的這一句話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中年男人的臉上,中年男人先前把沈桉的表演稱作“過家家”,這句話便是對他的回應。
而令中年男人更加難堪的是,周圍響起細碎的讨論。
“這個魔術師的技術達到國家一流水平了。”
“何止是國家一流水平,放到國際上都是綽綽有餘。”
“這個男人連表演都沒有看過,所以才能夠這麼輕易批判。”
聽到周圍的議論,中年男人原本通紅的臉色變成紫紅色,他怒視着沈桉,像是要再次以“長輩”的身份教訓沈桉。
然而,羅凡白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中止了中年男人的計劃。
“因為你的突入,我們的表演不得不劃上句号。”羅凡白的目光落在觀衆席之上,她微微鞠躬,“為了彌補各位被破壞的觀看體驗,我會免費附贈芭蕾舞相關的小禮品。”
一個觀衆舉起手,被羅凡白批準後,他站起身:“能夠是和魔術有關的嗎?”
“當然可以。”沈桉輕笑。
“那包括台上的羽毛嗎?”觀衆不好意思撓撓頭,“畢竟還是我第一次參與魔術的互動物品。”
“可以。”
聽着沈桉和觀衆的對話,中年男人直直挺立的背松開,似是已經知道如今的他在他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小醜。
看着中年男人變得青白的臉色,沈桉好意再次抛出解救的方法:“都這麼晚了,院長還要急匆匆趕過來,肯定是接受到某個人的緊急通知吧?”
聽到沈桉的話,中年男人臉上浮上喜色:“沒錯,哎,都是另一個人的誤傳。”
“他怎麼能夠随意诋毀一個學生,我得好好對他進行批評教育。”
沈桉故作憂傷:“唉,一想到學校裡有這種人,真讓人不安心。”
中年男人點頭:“沒錯,我一定要……”
破開的大門打斷中年男人的話,範華池站在了大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