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凱亞說完那句話,你的意識已經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吵醒。
掙紮起身關閉了鬧鐘,你把臉埋在枕頭裡,過了幾分鐘你才掙紮着起身開始換衣服。
拉開窗簾,推開卧室的門,就看到你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遛早市。
“準備去上班?”你媽問你。
你點了點頭,睡眼惺忪去洗手間洗漱,你媽在門口一邊穿鞋一邊囑咐你:“早飯做好了,放在桌上了,你吃完之後再去上班,聽見沒有啊你!”
你嚷了一聲,算是回應,腦子裡還在回想剛才做的夢。
你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好像在守衛個什麼城,一邊刷牙一邊掏出來手機刷新聞。
在你睡覺這段時間裡,世界沒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今天是和昨天一樣平平無奇的一天。
洗漱完,看了一眼廚房的早飯,你坐下随便吃了兩口,帶上包起身出發去上班。
這會正是上班上學的早高峰,在公交車裡擠得你剛吃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車上兩個高中生在你耳邊聊天,大概在說一些八卦,你聽了兩耳朵覺得高中生的八卦可真是太清湯寡水了,無非是成績戀愛和娛樂。
你順便回想了一下辦公室裡的奇異八卦,包含了出軌堕胎生子和撕逼……所以辦公室才是真正的青春疼痛文學?
因為這種想法,你開始陷入迷思,該不會青春疼痛文學之所以是青春疼痛文學,并不是因為作者并非沒有經曆過青春,而是因為素材來自于作者的成年生活吧?
這一切突然合理了起來。
公交車到站,兩個高中生下車了,車裡買菜的老爺子取出來廣播開始公放。
早間新聞,内容和你剛才看的新聞沒什麼區别,廣播裡的主播程式化地在講稿件。
你的耳朵裡突然開始耳鳴。
主播的聲音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蜂鳴聲。
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擡頭的瞬間,看到了城市難得一見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并不是純粹的藍色,而是像海市蜃樓一般,仿佛一道城市的虛影倒扣在天上。
你靠近車窗旁邊多看了兩眼,接着公交車司機猛地一刹車,你沒有站穩整個人都脫離原地飛出去好大一步。
好在你随手抓住了距離你最近的座位靠背,沒讓自己蹿太遠。
因為這個急刹車,車上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講了幾句,你聽到,前面有人說了一句“這小孩穿一大早不看路到處亂跑,作孽哦。”
你站穩之後又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還是一片藍色,就好像剛才隻不過是你的錯覺。
而前面的人口中的那個奇怪的小孩,就從你前面的車窗旁邊路過。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緊身露臍裝的男孩子,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一頭金發,應該不是你們國家的人,說是異國裝扮倒也不太準确。
看起來更像是角色扮演之類的。
那個男孩子就那樣走過去,走到一半好像似有所覺,他停下腳步,擡頭朝着車窗裡看了一眼。
那一眼剛好和你對視。
隔着車窗他好像說了些什麼,你沒有聽見,公交車又一次啟動出發了。
大概是那個奇怪的夢給你帶來的錯覺吧。
你這樣想。
到公司的時候剛好踩點打卡。
你在工位坐下,一邊給自己泡杯茶,一邊打開電腦開始今天的工作。
工位旁邊的同事這會還在喝咖啡,咖啡的香氣萦繞了整個辦公室。
“……”
看着電腦顯示出開機圖标,你突然想起來你身邊的這個同事剛好是個塔防遊戲愛好者。
“你還在玩那個塔防遊戲嗎?”你問他。
同事愣了一下,但是還是點點頭。
其實你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通常情況下,你其實對這類遊戲并不感興趣。
“哦……”你無意識地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打開文件開始做今天的工作。
“怎麼了?”等了半天得不到你的回應的同事沒有忍住還是追問你,“你也開始玩那個遊戲了?”
“沒有,”你說,“有個事想請教你一下。”
同事露出了極其謙遜的表情:“不敢當不敢當,什麼事?”
你随手扯了一張a4紙,雖然隻是夢裡的場景,但是你意外的記得很清楚,你畫出了夢裡那個城市的道路,并且用粗略的圓圈三角正方形和叉表示了夢裡出現的怪物。
“這樣的情況下,你會怎麼防守?”
同事盯着你畫出來的草圖說:“通常情況下,我玩的遊戲,怪物出現的地方是有一個門的,所以我會選擇把那個門那裡先做節流。”
“這是什麼新遊戲嗎?跟我玩的不太一樣啊?”
“……”你看着同事興緻盎然的表情,一時間居然沒有勇氣告訴他,那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夢,猶豫了一下你說,“嗯,夢工廠的。”
“夢工廠?迪○尼的那個?我不記得他出過這種塔防遊戲啊?”同事驚奇地說。
“……咱倆說的不是一個夢工廠。”你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