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到阿貝多的話,派蒙已經開始因為“我是不是我”,“阿貝多是不是阿貝多”這些話繞進去而捂着頭了,聽到你的話後,派蒙突然反應過來:“對哦!你分明是在轉移話題嘛!”
“哦?被你看出來了?”阿貝多這樣說完,手中凝出了一柄劍,“那看樣子,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嗚啊!指揮官怎麼辦!他見事情敗露,就要殺人滅口了!”派蒙吓得飛起來抓住了你的頭頂,慌亂中還用手掌捂住了你的眼睛。
你掙紮着從派蒙的手掌裡探出頭:“派蒙你冷靜點,我死不掉。”
“……”慌亂的派蒙動作停下,驚叫道,“對哦,可是,可是還是很痛啊……”
“而且他明顯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就算真的想要殺人滅口……”你停頓了一下道,“在上一次達達利亞要闖進來的時候,他就不會出手幫忙,借機把我推向屏障不就好了。”
阿貝多聽到你的話嗤笑一聲,碧玺般的眸子盯着你:“哦?也許是我忘了呢?”
聽到阿貝多這句話,你反而放下心來,端起紅茶杯,喝了一口,張開手敞開懷抱道:“那你大可以繼續,凱亞和達達利亞已經去釣魚了,一時半會不會再來,這是你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就真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喂!指揮官!不要做傻事啊!如果他真的,真的要動手怎麼辦!”派蒙道。
阿貝多歎了一口氣,反而收起了劍,舉起燒開的水,注入茶壺中,問你:“要續杯嗎?”
“不了,一會還要去蒙德城吃飯,喝茶喝太多就吃不下飯了,”你推拒了阿貝多的茶,“所以你到底是不是阿貝多?”
“我無法回答你是或者不是,在我被留下來那一刻,我就隻能是阿貝多,不能是其他任何身份,”阿貝多這樣說,“或許你想知道當時的另一個阿貝多去哪裡了……”
“難道不是被李空帶走了?”你想了一下又補充,“李空就是那個金色頭發的少年人。”
“嗯,可以這麼說,”阿貝多點頭,“我想你應該看到過我的一些相關信息吧,其中是不是提及過,我的師父萊茵多特說過,宇宙是真實星空那玄黑色的本質……”
地層是時間和生命堆積的記憶,
白垩是阿貝多,
黑土是煉金術的語源,
也是生命的根基。
白垩是無垢之土,是原初之人的質料,黑土誕生白垩。
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你在當時讀阿貝多的資料的時候就覺得,萊茵多特怕不是個實驗瘋子,科研做久了不知道怎麼說人話了以至于說話全程謎語。
這些資料,你雖然不懂,但是卻記得很清楚,可奇怪的是,沒有看過資料的阿貝多,居然對此也一清二楚。
看樣子,阿貝多果然和光屏,或者說,和那個在背後用任務驅使你的不知名力量,有幾分關系。
再加之,之前阿貝多莫名能夠把你傳送出世界,還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他告訴你他就是那個光屏,你也不會太驚訝。
阿貝多看你凝重的表情,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說:“阿貝多即白垩之子,白垩即原初之人的質料,或許因為這個,從我開始接觸煉金術那一日起,就在探究世界的真相,我想,你所說的那個人也許和我有同樣目标。”
“你等等,我有點轉不過來彎,”你打手勢阻止阿貝多繼續說下去,“你們世界的世界觀和我的世界差異太大了,你的意思是你是某種土壤作為原料制成的……生物?”
阿貝多點頭。
“而這種土壤,是某種叫做原初之人的原材料,而李空帶走了另一個阿貝多,或許是因為他也在探究世界的真相?”你腦子裡全是含媽量極高感歎詞循環播放。
阿貝多再次點頭,表示:“雖然細節上有些出入,但是總體方向是對的。”
你示意派蒙到你身邊,在派蒙在你懷裡坐穩之後,你伸出手指堵住了派蒙的耳朵,小聲對阿貝多說:“這是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天才idea,為了要找個人,所以把整個城池都用魔物碾過去,那要是想去蒙德城吃碗粉是不是還要東風快遞使命必達一下才能安心開席?”
“嗯?”阿貝多沒聽懂你說的話。
“沒什麼,你不用聽懂,我随便罵罵,你随便聽一聽。”你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松開了堵住派蒙耳朵的手,閉上眼捏了捏鼻梁。
如果阿貝多的話是真的,那當初那個任務讓你選擇其中一個阿貝多,就不是什麼所謂的“選擇正确的那個阿貝多”可以解釋了。
那個任務的目的就是“你可以帶走一個,而無論留下哪一個,另一個都注定留給李空”。
與其說世界在阻止李空,此刻阿貝多告訴你的,更像是世界在縱容李空。那你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麼?給李空用來練級的?
那為什麼一定要你赢?
還是說,你和李空在互相拿對方練級?
當你還想開口問點别的,洞口外傳來腳步聲,你擡起頭看到凱亞拎着單手劍先走進來,你們兩個人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了同樣跟進來的達達利亞。
你的視線向下移,看到兩個人的衣服都或多或少有些破損,而達達利亞原本挂着水系神之眼的位置,變成了一枚紫色的發光石頭。
達達利亞注意到你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神之眼,很自然的把紫色的那面翻了一個面,把藍色神之眼的那一面朝向外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