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上次你們酒莊的事……現在還好嗎?”在去晨曦酒莊的路上,派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其實一直也想問這個問題,沒想到派蒙在你還沒想好措辭之前就問出來了,你不由得在心裡給派蒙點了個贊。
派蒙,你的提瓦特大陸嘴替。
迪盧克大概沒把這種事當做什麼嚴肅的問題來看待,聽到派蒙的問題後,他甚至輕松地笑了一聲,反問道:“那難道算是什麼大事嗎?”
“周圍農戶的補償款由晨曦酒莊出資墊付,晨曦酒莊的宅子也已經翻修完成了,具體的花銷經過計算已經在璃月和蒙德之間的屏障解除之後遞交給璃月的北國銀行了……”迪盧克說到這裡冷笑一聲,“當然,我也不會忘記索取賠償金的。”
懂了,意思是晨曦酒莊趁着這次機會惡狠狠地宰了一筆至冬國。
“那如果至冬國他們不給……”派蒙支支吾吾地試探。
“蒙德城的兩個愚人衆執行官,大概就離不開蒙德了吧。”你低聲說。
已經能看到遠處依傍着山巒而建起的石階台階,看樣子這裡距離石門已經不遠了。
派蒙聽到你的話之後,打了個冷戰,趴在你的肩膀小聲說:“還好還好,還好我們和迪盧克的關系還算不錯,不然豈不是也要被留在蒙德永遠離不開那裡了?”
你想了想,發現派蒙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在走過一道木制橋面的時候,你擡起頭就看到遠處一片滿是焦土的地法昂,擡頭就能看到距離不遠的望舒客棧。
“望舒客棧原來距離無妄坡并不遠啊,”派蒙看向望舒客棧說,“在無妄坡上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景色,還以為無妄坡是個遺世獨立的密林,沒想到居然距離從望舒客棧到石門的商道這麼近。”
你點了點頭。
下了橋,走上石階,能看到有一個公告欄和一些攤鋪,賣茶的賣茶葉蛋的什麼都有,再向前走,就是一座建立再瀑布前的長木橋,木橋的盡頭是帶有晨曦酒莊标記的馬車。
“再向前就是蒙德了。”迪盧克說。
你點了點頭,感覺這一路走得筋疲力盡也算值得,派蒙正想說點慶祝的話,石門最後一道瞭望台上的千岩軍突然出聲喊住你們。
“那邊那個,身邊飄着白色漂浮物的那個人,你停一下。”
你腳步沒停,但是那個千岩軍又喊了一遍,這次聲音嚴厲了一些,甚至帶有了威脅的意味:“那個人!再不停下,我們就采取強制措施了!”
“指揮官……”派蒙有些忐忑。
你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那些逐漸靠近的千岩軍。
這些千岩軍士兵靠近你們之後,倒沒有和你說話,而是站在了你和迪盧克之間,氣勢洶洶看向迪盧克大聲詢問:“你是什麼人,哪來的,帶着她來做什麼?你們認識嗎?”
?
你和派蒙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是鬧得哪一出。
迪盧克倒是看起來早有準備,從口袋裡取出來了一份字據,說:“我是蒙德城的酒商,此番來璃月一是為了出售蒙德特産蒲公英酒,二是因為我的這個朋友……”
說到這裡,迪盧克越過千岩士兵,指向你,說:“她叫納西塞斯,是蒙德晨曦酒莊的名下的一家農戶家養女,她之前生了一場大病,我聽說璃月有一位名醫,正在輕策莊坐診,所以我帶她去看醫生。治好病之後就回晨曦酒莊了。”
你一時不知道應該先吐槽“納西塞斯”這個名字,還是應該吐槽迪盧克這個怪裡怪氣的理由。
擋在你身前的千岩軍顯然也不相信迪盧克的理由,甚至有些憤怒的指着你腳下的鞋子說:“農戶?!誰家農戶家的孩子臉雙鞋都穿不起,還要露腳趾頭的!你給我老實交代,不交代清楚,别想回蒙德!”
你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鞋子,開了的口子裡,你的腳趾正在和你SAY HI。
你終于也明白這些千岩軍為什麼攔住你們了。
大概是把迪盧克當作某種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了。
還……挺稱職的。
你心裡暗自評價。
迪盧克面無表情抱起手臂,甚至帶着一種資本家的冷酷道:“農戶的孩子有沒有鞋子穿跟我有什麼關系?拿錢辦事,我隻收到了帶這個孩子去看名醫治病的錢,至于給她換鞋子,我沒有收到這份錢,自然就不會做多餘的事,這不是很顯然的嗎?難道說我當個商人,還要做賠錢的生意嗎?”
“你!”擋在你身前的千岩軍憤憤轉身,指着迪盧克對你說,“你爸媽就把你托付給這麼個人渣,讓他帶你去看病?!”
你看了看怒火中燒的千岩軍,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迪盧克,然後和派蒙對視了一眼。
戲瘾發作的你,捂住臉頰,故作羞澀小聲說:“有什麼辦法呢,他,真的很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