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确定,”你回答,“釀出了個什麼東西我都會接受的,所以,給我兩把雨傘。”
“好,好的……”埃澤一臉不解地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兩把雨傘,和三件尺寸合适的鬥篷。
戴因拒絕了鬥篷,你和派蒙一人一件穿好鬥篷,走出莊園大門,抱着酒桶撐開傘走進了晨曦酒莊的雨幕中。
如果說晨曦酒莊在雨中的景色有沒有什麼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倒是沒有,但是有雨聲遮掩,在開闊地帶和這個名叫戴因的人說些不能讓别人聽到的話,倒是很合适。
“是溫迪讓你來的……那你是風神的神之使者之類的?”你撐着傘站在距離戴因三步遠的地方,問道。
“欸?”派蒙聽到你的話震驚地看向你。
雨水淋在戴因的身上,他看起來對此并不介意,聽到你的問題,他很認真地回答:“我與塵世七執政的關系沒有好到可以讓他們驅使我的程度,我會聽從風的指引來到這裡,不過因為他們目的一緻。”
“呃,也行,”客套地點了點頭,你覺得這種寒暄毫無意義,幹脆直奔主題,“那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聽到你的話,戴因擡起頭,雨霧氤氲,但他的眼睛亮的吓人。你難得和他視線對上,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仔細看過去卻突然發現他的瞳孔和普通人的不太一樣。
“找一個人,”他意簡言赅道,“名字叫熒的……”
“……等等?”你伸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你說你找誰?”
“找熒?”戴因看到你有些誇張的反應,不确定地回答你。
你沉思半晌,你地名字叫什麼這件事,提瓦特大陸裡知道的人并不多,派蒙聽到過但從來沒有叫過你“瑩”,凱亞知道,但他從不在外人面前叫你“瑩”,阿貝多可能知道你的全名,但你不确定他會不會說出去,再就是李空知道你的全名。
你看向戴因地目光不自覺帶上了審視,然後試探性地問他:“你看我,眼熟嗎?”
戴因雖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還是回答:“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算了,你接着說你要找的那個人。”你意識到,他在找的并不是你,而是另一個名叫“ying”的人。
“我和她曾經是一同旅行的摯友,之後因為一些意見上的分歧,我與她不再同行,之後再聽說她的消息,就是她失蹤的信息。我找遍了提瓦特大陸,都沒有她的消息,那時塵世七執政突然找上我,告訴我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找到她……”
你伸出手打斷了戴因的話:“這些都不重要,”你說,“要找人的話,你不是應該告訴我對方的性别年齡體貌特征這些東西嗎?”
你不太理解戴因這種說着說着突然開始講故事的行為。
戴因想了想,開始向你描述“ying”的外貌,身高比你略矮一些,金色的頭發,頭頂常年戴着一種名為因提瓦特的花,他甚至在地上找了根木棍,畫出了那個名為“因提瓦特”的花朵的外形,并且指出這種五瓣花朵有一瓣的顔色會更深一些。
“嗯……”派蒙皺着眉深思,“感覺之前沒見過這張樣子的人,為什麼你那麼自信一定我們會找到呢?”
“……”戴因沉默。
“喂!戴因!你聽到了嗎?”見戴因不回答,派蒙以為戴因沒有聽見,特意大聲又問了一遍。
“我聽到了,”戴因起身,落在他身上的雨水像随着他的動作傾灑在地面上,也暈濕了地上的那朵被畫出來的因提瓦特,模糊了花朵的輪廓,“我不是在自信你一定能找到,而是因為,這個世界裡隻有你能夠涉足世界的每個角落。”
這麼說的時候,戴因加重了“每個角落”這個詞彙,似乎是在暗示你什麼。
你甚至不知道提瓦特到底有多大多廣,就有個人對此如此自信,覺得你能走遍世界各地,這種自信你真的很羨慕,而且很想跟這些對你異常自信的人們借一點安裝在自己身上。
如果你也能這麼相信自己,你也不至于淪落到講個悄悄話還要打着傘冒着雨站在空地上講了。
“謝,謝謝哈,”你尴尬地道謝,“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不用謝,”戴因甚至以為你在和他客套,“作為交換,你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哦?這個人很上道嘛,雖然感覺有些時候你跟他并不能很完整地對上腦電波,但看起來是個做實事家夥。
瞌睡來了送枕頭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你笑着踮腳拍了拍戴因的肩膀,濺起一片雨水:“很好,很好,那我們就好好讨論一下,蒙德城的冒險家協會,以及至冬國使團即将離開蒙德,這兩件事要如何變成一件事吧?”
戴因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笨蛋,聽你說完,他立刻了然道:“你想讓我加入冒險家協會,探聽至冬國使團離開蒙德的事宜?”
“既然你聽懂了,那就交給你了。”你豎起大拇指,給戴因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