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過紙條,心裡還震驚于迪盧克說出那句說你正直負責的這句話,低頭展開紙條,看着上面花裡胡哨的字體,腦子裡的那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
這些的都是些什麼?
橫豎轉換了幾次紙條方向,還是沒有看懂這密密麻麻字體華麗的鬼畫符,勉強好像是辨認出來了但仔細看看又好像沒有。
“那什麼……”你把紙條遞還給迪盧克,“麻煩您……翻譯翻譯?”
迪盧克面色訝異,他好像對你不認字這件事毫無心理準備,張了張嘴但顯然不知道應該先說什麼,沉思半晌,還是先念出來了紙條上的字。
“緻親愛的納西塞斯小姐,”迪盧克念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繼續抑揚頓挫但毫無感情地念下去,“見信展顔。”
“近來可好?突然收到來自往生堂賬單的我當初可是被吓了一跳,還以為我的雇主要因此魂斷異鄉了,不過不管是璃月還是蒙德都不是你的家鄉。這麼想來,我們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
冗長的信件讓迪盧克面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他甚至“啧”了一聲。
“想來為你讀信的義兄已經開始厭煩了,那在他全然失去耐心之前,我就略過對你真誠的問候,直接說出最重要的話吧。”
“那個金發的異鄉男人,想來你需要他探聽冒險家協會的事,雖然這個想法對我來說非常天真,但我會好好照應的,不必擔心。”
“凱亞。”
迪盧克長舒了一口氣,似乎為終于完成了這個重要的任務而感到如釋重負,在放松的瞬間,低頭的時候對上你的視線。
……
還,挺尴尬的,你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低頭盯着腳下的土地。
原來迪盧克也有應付不來他義弟的時候啊。
“關于那個去冒險家協會的異鄉人……”迪盧克說。
剛才隻忙着注意迪盧克的表情,你幾乎要忘了這件事了,現在迪盧克主動提起,怕他指責你擅自做決定。
“既然你和凱亞已經做好計劃,那我就不便多問了。”迪盧克居然這樣說。
你瞪大了眼睛,感覺迪盧克好像是誤會了什麼,但你似乎并不方便解釋。
“呃……”你遲疑了一下,感覺有必要先解釋一下你和凱亞根本沒有什麼共同的計劃,以及你其實也沒有完全信任戴因斯雷布這件事。
迪盧克挑了挑眉:“怎麼了?”
你躊躇一番,還是決定先告知他戴因的事。
聽到你的解釋之後,迪盧克眯起眼睛,垂眉沉思:“既然暫時無法确定那個人的立場,那我也會吩咐手下的人注意他的行蹤的。”
這樣說完,他擡頭看你解釋:“這并非是我對你手下的人不放心……”
你連連點頭表示理解,戴因作為一個異鄉人出現在蒙德城,凱亞這個消息靈通的家夥既然已經知道而且寫在送到迪盧克手中的信裡,那這件事估計在凱亞的考量裡,是應當由他的這位義兄知情的。
看樣子凱亞還挺希望你能和他這個家财萬貫的義兄達成友好合作關系的,不然他不會特意寫一封發給迪盧克的信,上面的内容卻是寫給你的。
想到這你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這個弟弟啊……”你對上投來探究目光的迪盧克,忍俊不禁調侃道,“秀外慧中,甚合我意。”
迪盧克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明白了你指的是凱亞隐藏在這封信裡的意思,勾了勾唇,露出來一個平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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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
貓尾酒館。
吧台前正在喝酒的騎兵隊長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打了個噴嚏。
“嗚啊!怎,怎麼了?突然打噴嚏該不會是感冒了吧?”被凱亞的噴嚏聲吓了一跳的迪奧娜尾巴上的毛都立了起來,為了掩飾被區區一個噴嚏聲就吓到的尴尬,迪奧娜關心道。
“嗯,應該是有人在我背後說壞話吧,”凱亞随口道,“真是奇怪,我這樣随和的人,怎麼會有人偷偷罵我呢?”
“嘁,自大鬼,”迪奧娜擦着酒杯道,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試探性地開口,“那個……經常和你一起的指揮官,最近怎麼樣了?”
“她啊……”凱亞拉長聲音,故意看向迪奧娜故作鎮定但是已經轉向他的方向的耳朵,說,“應該是在美酒飄香處,醉生夢死,不知晝夜吧?”
“你這個酒鬼!!!不要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癡心妄想強加到指揮官身上!你這個壞家夥!指揮官才不是你這種酒鬼呢!不是不是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