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指揮官,又是怎樣的奇遇,令我們如此戲劇性地相遇呢?”
其實你的經曆和凱亞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别,到了層岩巨淵地下主礦區之後,和“凱亞”相遇,之後見到兩個璃月人,整個主礦區開始從棚頂降落淤泥,你、“凱亞”以及兩個璃月人不得不撤到别處,并且在一個有水的地方暫時駐紮。
和凱亞的經曆最大的區别就是從這裡開始,你以向下探路的名義和“凱亞”一起向地下水渠的方向走,在和對方交流之後,你确認了“凱亞”的異常,借着地下水渠的中空木樁的特殊構造,将“凱亞”勒死,随後假裝無事發生原路返回去找兩個璃月人。
這一部分你沒什麼好隐瞞的,與其說是像在講經曆,倒不如說更像是犯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派蒙瞪大了眼睛,大概從來沒想過你會真的動手取人性命,突然聽到你說出這些話第一反應是問你:“真的嗎?會不會是你做了個噩夢啊?”
派蒙的問題的确問到了點子上,你點頭承認:“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确定那件事是真實發生的,還是隻是我的幻覺。”
“你會這麼說,想來是發生了一些你難以理解的不合常規的事。”凱亞壓下眉毛沉聲道。
“我在勒死對方之後,檢查了手腕的脈搏和脖子的脈搏,确定沒有心跳了,”你說,“然後屍體在我不注意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消,消失?那麼大的一個……怎麼可能憑空消失?”派蒙的視線落在凱亞身上,伸長了手臂粗略比量了一下凱亞的身高,對你說。
你攤開手:“對啊,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頓了頓,你不太自信地摸了摸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什麼我沒注意到的非常非常細微的那個人離開時留下的痕迹,這點我說不好。”
“所以,所以果然是噩夢對吧……?”派蒙語氣遲疑起來,“但是如果這裡會讓人産生幻覺,心裡感覺更害怕了……不管是有一個到處僞裝别人的家夥在地下遊蕩欺騙别人,還是環境會讓人産生幻覺,不管哪個都很可怕。”
這麼說着,派蒙打了個寒戰,抱緊了自己。
你擰着眉頭,沒有說話,但心裡也的确是這麼想的。
“這種時候自己吓自己可不好,”凱亞語氣輕松道,他眯起眼睛笑得惬意,“既然不能确定預期的真假,那不如确認我們現在可以相信的部分,就比如……”
他指了指自己,眼裡閃爍着狡黠的光:“我可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你們面前,沒有被勒死,也不會突然失蹤,不是嗎?”
“唔……”派蒙皺着眉頭繞着凱亞轉了一圈,将信将疑地伸手戳了戳凱亞的肩膀,接着轉頭對你說,“嗯!沒錯,這家夥的确是個大活人!”
……
“所以,之後呢?你在發現屍體不見了之後,做出了什麼決定?”凱亞把話題拉回來,追問道。
發現屍體不見之後……
“我決定回去先看看那兩個璃月人……”你繼續說下去。
你沒有詳細說明選擇去找兩個璃月人的緣由,不過凱亞自己應該也能猜出七八分,兩個璃月人的反應卻出乎你的預料,他們根本不記得有過“凱亞”這個人,甚至認為“凱亞”是和你在層岩巨淵走失的同伴。
“不記得……”凱亞抱起手臂沉思,“兩個人都不記得了嗎?”
你點頭:“如果是那個夜叉不記得倒也合理,但是如果是伯陽也不記得未免有些太過蹊跷了,我甚至一時間以為他們在合起夥來演戲戲弄我。”
“我的經曆中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們兩個在層岩巨淵的經曆高度相似,唯一的區别恐怕就隻有你把那個僞裝成我的家夥勒死的部分,”凱亞這麼說道,“隻是那個家夥的存在……”
他有些失神地想了想,擡頭快速看了你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你追問。
“不,沒什麼,隻是個需要印證的想法,等我有頭緒之後再和你分享吧,”他擺了擺手,笑得有些勉強,“那兩個璃月人之後做了什麼?”
“什麼嘛!故弄玄虛!”派蒙不滿地小聲嘟囔。
之後……
你把和夜叉交流,确認了這兩個璃月人所在的時空和你們所在的時空不同的事的流程粗略講述了一遍,和兩個璃月人告别的時候,伯陽給你留下了流明晶石,還告訴你“等到相遇那一日,手下可不要留情”。
“不要手下留情?”派蒙不理解,“怎麼聽起來像是你們一定還會再見似的,他們明明是那——麼久以前的人了,見到一次已經很奇怪了,怎麼還會再見第二次呢?而且還說不要手下留情,正常人不應該說一定要手下留情呢?聽起來像是特意等着被打似的,奇奇怪怪的。”
“本來以為凱亞遇到的事就已經很古怪了,”派蒙眯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腦袋哀嚎,“怎麼指揮官遇到的事還要奇怪那——麼多啊?!”
一直以來遇到的怪事已經太多了,你甚至已經司空見慣,甚至還有空趁着派蒙嚷嚷的空閑時間裡,掬一捧水潭裡的水給自己洗洗臉。
凱亞拍了拍手,站到你身邊:“情報交流久到此為止了,我的雇主此刻有了什麼新的打算了嗎?”
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你站起身問凱亞:“現在距離我剛睡醒的時候過了多久?”
凱亞拿出懷表看了看:“兩個半小時左右,怎麼了?”
你躺下的時間大概是十二個小時,和凱□□報交流花費了兩個半小時,那大概就是十四個半小時,新關卡倒計時是八萬多秒,姑且粗略當作是整數二十小時,那還剩下五個半小時……
并不算寬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