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停頓了一下,你看不清“魈”的表情,但估計是有些困惑。
“滅絕的回響!”
一聲吟唱從稍遠一些的地方響起,你的面前騰起一層水霧,水刃以極快的速度掠向面前的那十六人,層層水刃過去如海浪,一時竟逼得那些人不得寸進。
水刃還在驅褪那些人時,有人架着你的肩膀,又把你架上了之前跳下去的那個平台,模模糊糊中擡頭看過去隻能看到幾個盔甲的影子,但能覺察出人頭攢動,周圍恐怕圍着不少人。
“你們……你們是誰啊!”派蒙警惕地擋在你身前。
在派蒙還在和那些人影對峙的時候,你眨了眨眼,終于稍微能看清東西,低頭看向光屏。
光屏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字這會已經不見,隻留下一行字。
〖你想要什麼〗
你彎起眼睛。
“你确定要讓我提出要求了嗎?”你反問道。
這片空間應該有些特殊之處,光屏沒有像上次一樣停止周圍的時間,很顯然,這裡的力量抑制了光屏的力量。
那個長到你甚至不願細看,限制頗多的用戶協議,想來就是光屏在有限條件内能夠提供的最強力量了。
光屏上的字消散,過了許久,才又重新亮出。
〖這是你想要的,所以我可以給你〗
你挑了挑眉毛,這句話顯然是光屏意識到無法用絕對的力量壓制你之後,決定用溫情感化你了。
光屏此時願意和你談條件,恐怕不隻是此時此刻,它需要你的幫助,如果猜測不錯,大概光屏更怕的是你會選擇它的對立面。
二十一世紀社畜雖然沒有戰鬥經驗,但是職場經驗還算是充足,會讓老闆決定給職工加薪的唯一原因,恐怕就是老闆面對一個強有力的而且熱衷翹牆腳的競争對手。
擡起頭,派蒙正在和面前的那些突然出現的“人”對峙,不,如果說是“人”反倒會讓真的人類感到困惑。
那些是深淵魔物。
起碼,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扮作你的敵人。
“這場戰鬥失敗的後果是什麼?”你終于問到了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事。
……
這個問題應該是讓光屏遲疑了,過了幾秒,光屏才亮出這一行文字。
〖不會有任何代價〗
不會有代價?
你看到這行字的瞬間大腦宕機了一會,突然不理解,既然失敗沒有任何代價,那光屏又何必多此一舉增加這一場。
光屏已經回答了你的話,像是刻意轉移話題,又像是言盡于此,它再次亮出之前的那些字。
〖是否開啟關卡?〗
〖是/否〗
你的手指懸浮在〖否〗按鈕上,遲疑了一會,食指的位置偏移,點擊了否旁邊的是。
隻瞬間,平台四面通向别處的通道被深藍色的星空屏障阻隔了去路,本還在和深淵魔物對峙的派蒙被突然出現的屏障噎回去了說到一半的話,她下意識轉頭看向你。
你摸了摸眉心,剛才被長□□破的傷口這會已經愈合,看來雖然在這裡光屏的力量大打折扣,但對于你好像沒什麼大的影響。
如果你之前推測不錯,你在提瓦特大陸的軀體隻是地球上的你投射在提瓦特大陸的一種維度化的投影,所以你具有較強的恢複能力,按照這個推測走下去的話,說明那個讓光屏也警惕的力量,也無法對你産生一些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即便是在這個地方,你的傷口愈合能力也不受影響。
光屏展開,這次光屏裡的商店之流已經沒了蹤影,隻留下角色資料頁。
點開角色資料,一個看起來毛絨絨的紅色兔耳朵探到了你面前,順着兔耳向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戴着黑色面具的火深淵法師。
“尊敬的指揮官閣下,請允許我用單薄的語言向您問好,并向您介紹我和我的……”深淵法師用手裡的法杖撓了撓他兩隻耳朵之間,好像是在試圖尋找一個貼切的形容詞。
還沒等火深淵法師想出答案,就被另一隻藍色的兔耳朵推開,水深淵法師在你面前行了一禮:“可驅使水元素化成泡沫的水法師,向您問好,尊敬的指揮官。”
白色的兔耳旋即上前,也向你鞠躬行禮:“驅使冰元素凝結冰淩進攻的冰法師……”
沒等這個深淵法師說完,你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話:“好了我知道了,我們應該沒時間讓所有人都自我介紹一遍……”
話落,面前的白色兔耳像是收到了巨大心靈打擊,垂了下去。
“指揮官,你的話好像對他打擊很大……”派蒙在你身邊小聲提醒。
你低頭看向垂頭喪氣的冰深淵法師,感覺打斷他的話好像的确是你的錯。
“……咳咳,”你收起毫無用處的同情心,掩飾尴尬地假咳兩聲,“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