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長風明白過來,後朝蕭白道,“過後讓畫師将其樣貌畫下來。”
蕭白道:“是。”
問到這裡,徐長風暫停審問,同蕭白交代些事後,兩人便離開地牢。
而一早就出來的宋宓,找到孫謙讓其帶到刑部房,打算自己找此案的宗卷來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宋宓才看至一半,有疑惑之處不忘詢問孫謙,對方都一一解答。
看到最後,宋宓随意問了一句:“高秀近期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孫謙回想了一番,記得好像确實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他如實道:“總覺着他有時記性不太好,聽咐下官做過的事有時會忘記,而且性格也有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宋宓心裡也有些好奇。
孫謙想了想後,說:“有時像換了個人似的,突然變得深沉起來,眼神也與平常不同,就像……”
他一時不知如何形容,宋宓倒抓住他話裡的關鍵,“像換了個人似的?”
孫謙點頭。
聽到這,宋宓大概有些頭緒了。
該問的已經問了,見也無事宋宓便讓孫謙離開,她自己再将餘下的宗卷看完。
孫謙颔首離開,正要前往值房,路上剛好碰到從地牢出來的徐長風二人。
他走過去主動打上招呼:“徐鎮撫、蕭缇騎。”
徐長風點頭正要别過,想到了什麼又将孫謙攔下問話,“孫縣丞可否記得高秀近期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聽他同樣問起這事,孫謙還道:“唔,真是巧了,方才杜佥事也問我這話了呢!”
徐長風皺眉,“他也問了這話?”
“是啊!”孫謙也沒瞞着,随後便同徐長風說起在刑部房的事。
徐長風聽完默不作聲,同蕭白相視一望,後又問道:“聽高秀說,幾月前宋宓送了他一批瘦馬養在西郊别院?”
此事是高秀托孫謙親自去辦的,孫謙自是非常清楚。
徐長風應是已全部知曉,孫謙也不敢有所隐瞞,“是下官去辦的,隻是高秀一獲罪,下官便将那些人全部遣散了。”
徐長風輕聲應了下。
見他問起這事來,孫謙還當其中是否有人犯了事,索性問道:“怎麼了?那些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徐長風沒打算告訴他,搖了搖頭,“無事。”
後也沒再問他便帶着蕭白離開,看那方向,正是刑部房。
孫謙看着兩人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待兩人走遠,不見孫謙身影後,徐長風才同身旁的蕭白道:“去查一下那些女子的下落,拿高秀口中所畫的宋宓畫像與她們指認是否一緻。”
想了想他又道:“另外,再查高秀近來所接觸到的人和事,我去查一下蘇宅看是否有其他線索。”
蕭白一一應下後,當即便離開。
至天黑以後,徐長風便身穿一襲黑衣,翻牆進到蘇宅後院。
按之前他查到的來看,蘇怡一家的死不一定就是高秀為逼迫蘇怡嫁他而做的。
他當時看那些屍體的傷口,發現同蘇怡身上的一模一樣,幾乎刀刀露骨,若是尋常衙門的人,還沒有這樣的功力。
他總感覺,蘇宅一定藏了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他首先去的地方是蘇怡父親蘇進的卧房,因太久沒有人住,已經結了厚厚的幾層蛛絲。
他點開火折子,伸手向前燒掉那些蛛絲,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而另一頭,宋宓同樣來到了蘇宅,不同于徐長風的是,她首先來的地方是蘇怡的閨房。
蘇家是西陵的富商,在西陵還是有些聲望的,據她所知,蘇怡在府中可是被寵着長大的,雖說高秀要強娶她,可蘇進并不願意。
且她就不信,高秀強娶的女子衆多,為何他就偏偏對蘇怡一家趕盡殺絕,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也開始在房中搜查起來。
找了許久,宋宓才在最角落的櫃子裡找到一些東西。
正要拿出來時,就聽到房外傳來些許細微的聲響,若不是習武之人必定聽不出來。
看來對方也是沖着這所房間而來,宋宓悄摸守在門後,待外面的人推門而入後宋宓直接出手直攻對方面門。
對方沒料到房中有人,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宋宓制住,好在他立馬反應過來擋住,眼疾手快抓住對方手臂将其推至門後束縛住。
宋宓還想回擊,可當兩人眼神一對上,皆露出驚詫的神色,異口同聲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