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謝大爺她是沒辦法,但到了第二日她使人将庫房的鎖給砸了後,與邬姨娘一起查看庫房時,謝琳将早就看中,也知曉廖氏放在哪兒的猶如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的小金佛與玉觀音都拿走了。
而邬氏隻覺得謝琳與身旁新進的蔔嬷嬷與丫鬟阿珠有些異常,但很快因着太多的不能搬動的廖氏嫁妝給迷了眼。
那一套碧紗窗架子床、紅木精細雕刻雙魚含珠的屏風,還有各種瓷器與大玉件……
謝琳在邬氏身後,暗自盤算着,到時候廖氏問起來,眼前的邬氏……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羊!
微微勾唇,謝琳道:“姨娘自個兒先盤着吧,也沒何特别的,我也累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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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爺特意請了大夫,一起就到了莊子上。
說是大夫還真是擡舉了他,就一村口拿着帆布條招搖撞騙的,但謝大爺卻是将他當作‘神醫’求着偏方,畢竟廖氏與謝韻兩人的病,之前大夫不願診還治不好。
到了别莊,瞧着進進出出的人,臉上有的起了疹子,還有明顯留下的疤痕,再聽到内屋裡傳來的咳嗽聲,簡直是要将内髒都要咳出來的樣子。
那個‘神醫’也是咽了咽口水,要不是十兩銀子,他還真不會冒着險來。
于是他硬着頭發,先讓謝大爺出院子外候着。
謝大爺求之不得,反正他達到目地就行。
莊子裡的管事嬷嬷田氏是之後廖氏二舅安排的,但謝大爺不曉得。
田氏見這樣子,便上前靠近‘神醫’,田氏嘴時抱怨着:“終于有大夫肯來了,之前的都是庸醫,也不肯瞧,隻說除非有神醫前來絲脈診病,不然誰都瞧不出病因來,你瞧瞧……你瞧瞧……整得我這幾日也是咳嗽不停!“說着,又沖着他咳了幾嗓子。
說着,她從一旁拿出那個絲脈,又是抱怨道:“瞧瞧,我們都備下了,掀了簾子……拉了絲脈,也是診不出!人都快沒了……“
神醫一瞧她的模樣,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随後道:“你們掀了簾子,拉了絲線,我一瞧便知!“
這是失傳的絲脈診病!?據說失傳了很久了。
田氏暗自撇了撇嘴,但面子上可盡着誇贊,誇的‘神醫’有一度的錯覺,覺得自己就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啊!
一番折騰之下,神醫算是開了藥方,但真是一言難盡!
除了正常的傷風之藥,旁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童子尿、清晨的牛糞蛋、雞鴨血、豬腸子……
沒病死,也被這些瞎搗鼓的所謂藥給吃死!
田氏恨不得上前,拿起‘神醫’的帆布就将他腦袋包住往死裡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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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爺的這個作法,很快太子殿下趙昭與晉陽王趙誠都得到消息了。
晉陽王趙誠冷笑一聲,罵了一句道:“即蠢又壞!”
而太子殿下趙昭則帶着一絲憐憫望向謝韻!
謝大爺的行徑,也是出乎太子意料!
但他是真同情謝韻,有這麼一個爹也是夠倒黴的。論起來,謝韻一切不幸的源頭,就是謝大爺。
而不過晚一天,廖氏便也收到了謝大爺做的那些惡心事,氣的差點又吐了血,姚嬷嬷将這些事都全部告訴了謝韻。
謝韻思索了片刻,特地去瞧了瞧廖氏,道:“阿娘做好準備,恐怕他……他是要阿娘死,另娶新人!”
廖氏自然是明白的。
她眼神堅定道:“如此,那便和離!”
廖氏内心定下,動作也是快的,一封信當天就寫好了,第二日就朝着甯城的廖氏處去。
而晉陽王趙誠這裡,就盼着自己能夠見着制作出辣食的真正之人。
可是,謝韻也着實忙碌,返回都城時她與趙昭是兩路,太子之後并沒有出宮,但還是讓她親自送食。
她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照辦。畢竟,她見不到太子,不代表太子不會讓人給她下指令啊!太子與她之間的橋梁郭總管可是兢兢業業的。
之後,董大夫帶着他的斂财童子又來了。
謝韻隻能把陳言相約之事又給延後了。
但趙誠是什麼人!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再次出手。
于是他讓陳嚴多去幾次辣味館,而自己使人定了辣味閣送餐上門,一通壕氣點單,最後又以陳嚴的名議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反饋。
如此,錢銀多拿到之後,又去尋了謝韻。
謝韻的銀錢又因為董大夫過來的搜刮,幾近成空。
如此,她覺得事不宜遲,再忙都要見一面。
當然見面的地方,肯定不能是錢銀多的地盤,不然趙誠沒法藏啊!
而且趙誠之前将錢銀多打了一頓,肯定能認出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