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又是氣惱又是悲涼酸澀…….隻覺得眼前有點發黑……..
這晉王府,他以後還是不要來的好!
金秋十月,晉王妃終于發動,産和順利,誕下一女。聽聞消息,各人心中滋味不同。文氏一族心中松了口氣之餘,文大夫人與太子妃文嫣說着話,文大夫人的嘲諷之意也不需掩藏,道:“是個不争氣的,亦或是投胎的時候知曉局勢…..倒也是個拎得清的。”文大夫人的意思很清楚,前半句是嘲諷謝韻的肚子不争氣沒有一舉得男,後半句是男胎沒有投生到謝韻的肚子裡是個拎得清的。說着,她還摸了摸文嫣的肚子道:“聰明的,應當知曉投生到我兒肚裡才是上選。”
文嫣也是苦惱,她近來一直很是滋養着身體并且一直試圖粘着趙昭,也是有幾次到她屋裡來的,可就是沒有動靜。此時她不免也是有些嫉妒的,若是她能有個孩兒,哪怕是個女兒也行啊,至少能證明她能生育。
前朝,趙昭很是滿意,羌國即使紅薯與玉米多,那便拿着過來換,而不是憑白着得了我朝的稻米。之于旁的禦寒織物,倒是可以給些援助,但要得了采礦之權利。到底是特意過來求着支援,那便給一些紅薯與玉米的一些食用之法,再給一些調制的香料,他們試了之後味道是比之前好太多了。雖說沒有如提出來那樣多,可到底能平安渡過今冬了。
當然榨油機是不可能告訴羌國的,聽着工部這月餘期間的改良,産出的油越來越多,工部又與戶部開始分派避出新的田地種植玉米與紅薯…….聽謝韻說,紅薯在溫暖之地一年可有兩季,雖說如今過了五六月的種植,八月、九月采摘,晚點10月也可見遲熟的時節,但正好這段時間尋找合适的農田與莊戶,明年此時應是能有成效,之于玉米也是一樣的道理。這些農作物多了,家禽牲畜便也能吃個飽,來年肉食也能豐富些。
謝韻……..若是她能進了後宮…….趙昭到底還是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但轉而又打消,想到謝韻的性子實則剛烈,真進了後宮,恐怕未必肯将這些點子奉上,屆時甯為玉碎不求瓦全,他趙昭雖是帝王心思深如海,可也不是那等卑劣之人。難不成還将謝韻關起來,不給新點子不讓吃飯過活?他也舍不得傷她!何況,以自己對謝韻的了解,恐怕謝韻會提出當個女官,也不願成為他的後妃!哪怕是皇後,也不願!哎!算了!如此告誡自己。
招了人過來傳詣,封謝韻的長女為宛國郡主,也算是對謝韻的一種賞賜吧。
封号裡帶個國字,是一等封賞,可一般封給女眷的,都是帶個福字,比如樂福、安福等。宛國郡主總比宛福郡主好!宛福、晚福!要享福為啥還要個晚呢!趙誠接到聖詣之後,心思百轉千回。
臨近登基大典,趙昭更忙了。可文嫣的心,像是被煎過一樣,她坐立不安起來。最後還是沒忍住,給趙昭送的吃食裡也不敢放藥,可她身上的香料卻是帶着催情之用。趙昭察覺有異,已經起了效用。
望着文嫣的淚目與祈求及一絲膽怯和期盼的目光,他恍惚看到了謝韻當時的拿着吃食,一邊望着他吃,一邊就是這樣相似的表情,他知道她是盼着自己多給些賞賜…….他不想沉淪,可他還是沉淪,到底是放縱,還是被藥操縱……..他一瞬間也不想再細究了,他隻覺得身心舒暢…….這些年壓抑的情感蓬勃而出,隻是他到底也是有理智的,不該胡亂出口的,便不能出口。整個夜晚他都是抿唇不言,隻是肢體宣洩與享受着多年的心思與愛慕。就當是沉迷吧!就讓他借機放縱吧!
直到第二日醒來,昨夜的荒唐慢慢回籠,床榻上淩亂,身旁人已離開,他知曉不是謝韻,但他也不樂意再多想了。喚人收拾一番,他去上了朝。
而文嫣一身狼狽的回了自己的寝宮,忍着酸疼,也要在身上墊上引枕,保持受孕姿勢,她确實是用了手段,但她心裡滿足極了!
摸着自己的小腹,昨夜裡兩三次的折騰,每次都折騰了許久,幾乎一晚上都沒阖眼。她甚至有些擔心趙昭的身體受不住,畢竟第二日還要上朝。但她又自私的不願意喊停。
畢竟趙昭這是第一次與床榻上如此放縱,此次,她一定要懷上子嗣!
終于,不枉費她一番努力,登基大典一過,她就因着疲憊差點昏倒,太醫診脈,道是喜脈。
登基大典之後便是後宮封賞,如此文嫣的皇後之位是穩當了,并且還有額外賞賜,這些賞賜可不止是金銀财寶,而是文氏一族的子弟,隻要之前榜上有名的,都實打實的得了正經官職。隻要不行差踏錯,文氏一族崛起是鐵闆釘釘的了。
當然,将來與霍氏抗衡也是沒有問題的。
霍七倒是還好,但是霍三夫人着急,她之後遞了拜帖一進宮就把霍七數落了一番。霍七油鹽不進,霍三夫人便又到陳府,把霍六拉着一起進宮。隻是霍三夫人本意是要與霍六一起數落霍七,隻是說到子嗣,霍三夫人把霍六也帶着一起罵了句,霍六本就是張狂性子,聞言卻是不依,正要開口怼回去,卻是一聲幹嘔,太醫前來診脈,喜脈。本來倒是很淡定的霍七,這下不淡定的。望着霍三夫人陪着霍六出了宮,她不由擰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