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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急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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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與他目光相接,悻悻然地用衣袖下的手指指了指齊泰。

魏林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仵作,仵作朝他苦笑,點點頭,小聲道:“正是,我折返回去取匣子聽到馮公子在說要去醉陽樓,不過後面他們幾人又說了什麼聽得不真切,不過方向就是朝醉陽樓去的,錯不了,跟着的人多,我就沒再留意。”

齊泰道:“那些暫且不論,我方才與季兄讨論殺手的事該如何處理……”

魏林打斷他:“那府君呢?我找了他兩遍,都說不在府中。”

“府君由田将軍陪着親自去巡營了,今晨出發,想來如今已經到了北郊營地。”齊泰說完,看了一眼他衣裳上的泥印子,想起早上不知是誰把西院石階擦得油光水滑,已經絆倒了好幾人,魏林去找人,隻怕也吃了一跟頭,笑道:“你心急什麼,他們去醉陽樓能出什麼岔子?有什麼要緊的事等府君回來再說不遲。”

北郊營地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三四個時辰,豈不耽誤時間。

“出大事了,子淩。”魏林一聽,抽身忙往外走,他扭動着圓胖的身子,奔下台階,兩條腿跑得飛快,揮舞雙手道:“快備馬!我要去找府君當面說。”

“你把話說清楚,哎!魏林!”齊泰追出來:“你會騎馬嗎?慌什麼!張度!!!”

他這一嗓子氣沖雲霄,震得院中樹杈上的鳥雀呼啦啦飛得一幹二淨。

院内值守的武侯應了一聲,跑過來:“齊大人。”

“你去送信,去馬廄牽那匹白蹄子的千裡駒。”齊泰吩咐完,又指人去接住魏林,這才稍稍安撫住他,魏林被幾個仆役七手八腳從院中的黃骠馬背上扶下來,腳底發軟險些站不穩,在衆人攙扶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确實不會騎馬,情急之下踩住腳蹬一躍而上,此時雙腳落到地面,眩暈感和恐懼簡直要擊倒他。

齊泰幾步下了台階,站在中庭,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魏林摔下馬冷靜了許多,頹然道:“司文館前幾日在蒼陵峰走失了一個書生。”

“一個書生?”

一個書生就要驚動府君?

齊泰皺起了眉:“迷路了?還是遇上了野獸?那一帶都是山林,虎豹多,人若有一日不歸,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不,不止一個。”

魏林哭喪着臉,隻覺得天都要塌了:“司文館為免生亂,壓着不報,知道此事的金陽縣縣令也瞞着,要不是我今日親自去司文館發現少了一人,回來的路上被人攔下車架冒死求救,他們不知還要想出多少法子瞞天過海。”

“從上月起,已經有數十名‘書生’在那條路上失蹤了,原本不過是蒼淩峰一帶的農戶在出門時遇到劫道的,抵擋不過被人搶走了錢财,那農戶回家就想了個法子,問借宿家中的書生借了一套衣服,扮成書生的模樣再下山,果然沒再遇到賊人,周圍的農戶效仿他紛紛扮成書生……今年秋月裡,誰會劫一個趕考的書生,那不是趕着送死?”

“可這辦法好用了十多日,就失了效,某一日,扮成書生的人下山之後就再沒回家,而後幾日内,其餘扮成書生的人也都相繼失蹤了,農戶惶恐終日,為求平安,聽信獵戶的話,去綁了一個真書生,要生祭神靈!”

“真是荒唐!”齊泰怒道:“農戶失蹤是山中有悍匪,與書生有什麼幹系?此事不必去找府君,直接派人進山搜查。”

“獵戶說是因為假書生作弄人觸怒了神靈,要以真書生才能平息怒火,可他一個獵戶,懂什麼祭祀事宜?不過是為此事披上鬼神的外衣。”魏林連季靈也不避了,叫道:“失蹤的農戶都是壯丁,一身結實的肌肉,照理來講就是遇上劫匪也不會一個都跑不了,到了險境鬥一鬥不是問題,但山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連屍體都不見,子淩啊,你還不明白嗎?”

“我真怕是當年那事重演啊!”

山林道、壯丁、匪患……

昔日噩夢浮上心頭,齊泰後退了一步,滿面驚憂,低聲道:“不,不可能,不會的。”

連季靈都停住了來回踱步的動作,捏緊了手中的珠串。

齊泰道:“再牽一匹馬,不,直接備車,我和你一起去!”

武侯聽令去套車時,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魏林渾身狼狽,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兩位官員相對片刻,正要說什麼,忽然從門外沖進來一個紅甲武侯。

那是眺望台上的值守武侯。

齊泰如驚弓之鳥,疾聲忙問:“又出了什麼事?”

“回大人,醉陽樓有急情。”那武侯跪下道:“醉陽樓的馬廄起火,燃了武侯求救的煙。”

院中衆人下意識就往北方看,奈何屋檐疊蓋,根本看不清楚,齊泰一甩衣袖,咬緊了牙關。

當值的武侯們随身都帶着焰硝,如遇突發情況,可燃煙求援,眺望台時時有人觀察,能很快得到消息前去查看,為區别普通起火,那煙通常都帶着特殊的顔色。

此時在醉陽樓的武侯,不就是周玘和林蔚。

能讓林蔚求援,那得是到了何種難以應對的地步。

馬車套好了候在門口,齊泰一時有些進退兩難,魏林還暈着,季靈是外人不便多話,府衙内隻有他能拿個主意。

他道:“叫還在府衙的武侯都來集合,着人去請符大人,要他的令……”

“不必了。”

齊泰眼前一亮。

府衙的大門外,一頂皂黑小轎停下來,小厮攙扶着轎中人踩着木台,緩步下轎。

符潭裹着披風,在武侯的引領下,分開衆人跨進院門,他的臉上還帶着大病初愈的蒼白,舉起手中的府君銅令,聲音不大,卻不容質疑:“府君有令,府衙内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一切事情等他回來再行決斷。”

“可是……”

魏林還要争取,道:“符大人,事急從權……”

符潭呵斥道:“夠了!一個一個都成什麼樣子了,府君還沒回來,你們先自亂了陣腳——把他扶起來。”

魏林立即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抹了抹臉,沉默着看他。

他環視一圈,齊泰躬身退至一旁,符潭把目光落在站在台階上的季靈身上,後者不卑不亢,依舊是低下頭無聲地見了一禮。

符潭面無表情,道:“先送季大人回驿館休息。”

……

被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他擡起眼,因為是仰視的緣故,能看見背後的男人鋒利的眉和醞釀風雨的眼。

青牙幾欲掙紮,身體抗争間,餘光瞥見常老二的右後頸。

頸部一個冉冉淌血的窟窿粗暴地穿透了他的脖子,應該就是常老二死亡的直接原因。

等等,血洞?

洞?

為什麼沒有弩箭?

常老二走之前機匣已經打空了。

弩機用銅制,上弦時費力且聲音大,就算再如何小心,在這層賭樓内都不可避免地會發出響動。

而自己卻壓根沒有聽到弩箭上弦的聲音,

他根本就沒有弩機!

青牙的心裡頓時湧上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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