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熾:“……”
煩啊。
診所到商家就三五分鐘的車程。
經過昨晚一遭态度明顯變得和緩了的商熾同堯晝在車上交談了幾句,車就在門口停下了。
楊助理一路把堯晝送到别墅門口看他拉開門,他沉默的異常一句話都沒跟堯晝說,而一進門堯晝就被林安婉和商鴻遠輪着關懷了一通。
這時早飯還沒準備好,三人坐在客廳說話,林安婉心思細膩對着堯晝還多解釋了幾句,說為什麼把他送到程月明哪裡修養,像是怕堯晝會多想。
堯晝聽了淡笑,說自己理解,畢竟他混亂期不穩定,商白澄作為脆弱的需要被保護的omega腿和手還都帶着傷,讓商白澄在家裡休養自己出去理所當然,說完還關心了下商白澄現狀。
堯晝太過懂事的發言反而讓林安婉心虛愧疚,都有點不敢去看堯晝的眼睛:“澄兒,他燒退得很快昨晚就沒事了…”
商鴻遠則是嘴角很輕的勾了勾,他不深究堯晝的話是否真心,僅對堯晝表現出的态度感到滿意,不情緒用事,得體識禮。
全不似幾個月前的毛頭小子模樣,挺好。
稍晚,商域下來樓,他仍是一身正裝打扮,淡然的對着林安婉他們問好:“爸,媽,早。”
說完低頭看向堯晝,冷冷的說了句:“身體沒事了?”
堯晝嘴角勾着:“嗯。”
等商白澄也乘着輪椅坐電梯下來,幾人就坐到飯桌前用起了早餐。
或許是病才好沒有胃口,商白澄吃的極少,小碗的粥動了兩勺就說飽了。
林安婉擔心他吃的太少不到中午就會餓,勸他在吃一點。
商白澄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媽,我真的吃不下了。”
說完他自以為很隐蔽的看了眼堯晝。
堯晝心無旁骛,正努力往下吞嘴裡的煎餃。
他吃的艱難,但旁人卻根本看不出,反而會被他張口吃進食物時的模樣所吸引,覺得他吃的…很好看。
飯後幾人各自出門,商白澄一聽堯晝要留家裡再休息一天,去學校的心那是堅定的攔都攔不住,怎麼都要走。
林安婉隻能無聲歎氣,一邊想着怎麼讓商白澄不那麼抗拒商熾,緩和兩個人的關系,一邊給學校去電話,讓老師多照顧下商白澄。
而堯晝之所以選擇不去學校在家裡休息,是因為他想跟商熾在好好溝通下。
通過一晚的放置play,情緒不出所料穩定了很多的商熾也同意了,就剛剛在車上。
于是回到樓上房門一關,兩人就對一重要問題展開了‘讨論’。
那就是之前堯晝問過商熾的,他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怎麼,我說要什麼你就給能我整成什麼樣?”剛說沒幾句,商熾就又忍不住陰陽怪氣,但話才說出來他就有點懊惱一樣偏過頭啧了聲,幾秒後他清着嗓子換了坐姿,“我意思是…你就不怕我故意去說你根本做不到的嗎。”
“你會嗎?”堯晝笑着反問,全不似昨晚故作冷淡的樣子,眼底萦着溫和的化不開的笑意。
跟這種眼神對上,不自覺就會生出自己是他最心愛的愛人的錯覺,然後深陷。
商熾倏地挪開視線。
還…能不能好好談了!
原劇情裡有關商白澄親生父母莊鵬飛,甯桦的故事是寥寥幾筆帶過的。說他們原本條件不差,公司做的有點成績,也是因此甯桦才能跟林安婉在一個醫院裡待産,才會被那個蓄意想報複商鴻遠的人調換了孩子。
但商熾出生沒多久他們就因為資金鍊斷裂破産了。
莊鵬飛也想過東山再起,可很快就被巨額的債務壓的喘不過氣。
沒有人對他們伸出援手,堅持幾年認清現實發覺以後隻能這樣的莊鵬飛精神垮了,漸漸堕落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甯桦則是相信着莊鵬飛對她許諾的,總做着還能回到以前生活的美夢,哪怕被喝醉的莊鵬飛甩巴掌,她都隻哭着捂臉嘴裡還不停的念着,能回去的,能回去的,能回去從前的。
好像不這樣想她就無法堅持活下去。
而沒有人管的商熾從初中就開始打工掙自己學費和生活費了。
商熾之所以突然說願意回商家,是賭氣,是沖動,也是氣盛的報複。
自從幾個月前聽聞商熾是抱錯的,不是她親生孩子,甯桦就好像找到了發洩的源頭,不合理的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商熾身上,說他是讨債的,就因為他被換來家裡才破産了,莊鵬飛才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他的錯,還讓商熾把她的孩子還給她。
給商鴻遠打電話那天,商熾是下晚自習回家,到家就看到甯桦把他所有東西都從家裡丢了出來,像是扔什麼晦氣的東西,而他放櫃子裡攢着的大學學費一分不剩被莊鵬飛拿走花光了。
堯晝聽到商熾這樣說。
“所以,我想變得比任何人都優秀,都強。”
“不管未來如何。”
堯晝嘴角笑意加深,聲音極盡溫柔:“嗯,好。”
之後堯晝又問了下商熾對商鴻遠他們的看法,以及商鴻遠一年半後會遭遇的那場意外,倆人還一起盤了盤劇情書。
他們聊了很多很多,一直到太陽落山。
中途也有吵過兩句,商熾從以前到以後都沒有這樣跟誰去聊過,聊完隻覺得從小壓在他心上的沉甸甸的東西都去了一半,神清氣爽。
堯晝卻是疲累的不行,眼皮直打架,聊完囫囵沖了個澡就倒床上睡了,睡着時還不到晚上七點。
之後半個月堯晝正常上學,放學,他身體還是會不适,有着大大小小的毛病,後頸始終有疼痛感,夜裡偶爾會發起燒,白天稍微運動量大點或者想的多一點就會無法控制的乏悶和困倦。
但他也慢慢習慣了這種節奏,雖然隻有半格電但省省能用,比以前下不了床強多了。
堯·知足·晝
這半個月他跟林安婉和商鴻遠的相處越發自然,周末或者晚上身體允許和有心情的話他會跟程月明出去玩,也會自己逛一逛。
他跟着程月明去了趟程月明常玩的會所,進去沒有十分鐘商熾就跟要爆炸了的炸彈一樣喊着堯晝出去。
堯晝沒來過這種地方也是好奇,他瞟了眼咬着項圈繩子跪立在牆角的秀氣beta,又看向舞台上手拿鞭子表演的dom。
堯晝:“長長見識嘛?”
商熾:“這種見識他媽不長也罷!”
堯晝還在會所裡見到了歐陽祖,歐陽祖隔着一層樓在對面包間對堯晝擡了擡下巴。
不出去的時候堯晝會看看書,品品茶,遊遊泳,也會試一試以前做不了的,沒做過的東西。
學校的抑制項圈還是會磨傷堯晝脖頸的皮肉,商鴻遠雖想不明白為什麼堯晝皮膚比一些omega還薄,不受折騰,但還是拿了手機打算給學校高層施壓讓他們破個例。
堯晝笑着攔住他說不至于。
剛好夏末天有點點轉涼,堯晝就在校服最裡面穿了件高領的黑色打底,他是為了隔開頸環才穿的,但就這一件讓他在同學眼裡平白多了層禁欲感。
原劇情這段時期,商熾眼裡隻有商白澄孤立了學校所有人也被所有人孤立,商熾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家都忙着用行動對商白澄發箭頭刷存在感,突出的就是一個商熾對商白澄難以抑制的喜歡,想靠近,以及商白澄的排斥,躲避。
這就使得堯晝改變劇情的任務沒有任何的可操作點。
但他不做什麼不代表商白澄不做什麼,因為堯晝所展現出的樣子,同學都對他很有好感,堯晝不同于原劇情商熾的孤狼,他在學校總是被簇擁着,無論去哪。
對此商白澄越來越沉默,而沉默之外他就好像是故意在做給誰看一樣,他離堯晝遠遠的,讓老師把他從堯晝前面的位置換走,吃午飯一定要坐離堯晝最遠的那桌,走廊上遇到堯晝也老遠的就避開,甚至早上來學校坐車都不願意坐在後排。
對于這幅做派的商白澄。
堯晝:“……昨晚夢到我營養師穿過來給我做飯了: )”
商熾:“你給我的卷子做完了再來十張。”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