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33附近,他不甘心的又走了兩圈,最後一無所獲。
他很少見過這麼厲害的靈氣,而且收放之間竟這麼迅速,他都沒來的急感應。
不過那種氣息很純正,不像是壞人。
看來出來上學是對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個釋放靈氣的人......他以後一定會認識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靈氣的主人不是那個天才關望北。
可能這是他潛意識裡的自信:在同輩人中,不可能有人比他強很多。
一進233寝室,傅夢笙就看到了正收拾東西的三個人。
本來空蕩的寝室突然有了人氣。
姚喻的床鋪靠近門口,聽到聲音後馬上看了過來:“你回來了?這回咱們寝室的人就到齊了!”
聽見姚喻的聲音,另外兩個人也轉了過來。
傅夢笙将沉沉的書包放下,看向兩個新面孔:“你們好,我是傅夢笙。”
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很有書生氣的男生過來,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你好,我是周君潛。”
周君潛是在寝室另一面靠窗子的那個床位,人如其名,君子如玉。
不過他身上還有一種學者特有的呆勁兒,不是貶義。
“你好,傅夢笙。”傅夢笙率先伸出手。
周君潛眼中閃過一絲絲驚訝,畢竟對于新生來說,見面握手這種禮儀總是透露着做作的氣息。可能是歸功于氣質,眼前的這個男生伸出手來,并沒有故作成熟的違和,周君潛笑着将初識的禮節做完。
相對于姚喻,這個人更加穩重,握手之後,傅夢心裡唯一的想法是:他的老闆應該真的是姚喻了。
——他的靈氣試探的往周君潛經脈中探入了些許,簡單查看了下,并沒特殊之處。
至于為什麼這麼快就下結論,是因為他的第三位室友看上去太健康了——健康到一看就不需要特殊保護。
盡管如此,他還是對古銅色皮膚、體格健壯的男生伸出手:“你好,傅夢笙。”
梳着寸頭的男生爽快的回握,然後一把攬住傅夢笙,因為身高這個動作他做的有些滑稽:“你好!我是貝春!”
“我們肯定是一個學院的吧!雖然還不知道班級,但我們三個都是商學院金融學的,你應該也是?”
傅夢笙一聽這個學院就心頭一緊,也不知道姚喻怎麼就喜歡這個專業。
他曆史、文學、數學、哲學、心理學等等都可以,偏偏來了一個金融學,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傅夢笙被紮的心疼,他将貝春的胳膊拿下來:“和你們一樣。”
“那可太好了,咱們都是!诶,你手怎麼了?”
傅夢笙看了一眼纏着綁帶的右手:“沒事,老毛病了,纏上膠帶好受一點。”
貝春沒有追究,他就算是個話痨,也有該有的情商,知道不能掀人傷疤。
他話題一轉:“我們寝室的顔值絕對是這棟樓頭一号的了,看看哥幾個的這幾張臉!對了,我是西安的,周君潛他和姚喻都來自湘西。”
周君潛對傅夢笙笑了笑:“以後多多指教。”
傅夢笙點頭,他看向姚喻,姚喻正靠着自己桌子看着幾人,他手裡拿了一個方形的金屬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傅夢笙收回視線,他大概知道對方身上那股酒味怎麼來的了。
“你是陝西人?我一直都挺想去看看兵馬俑的。”貝春一說他是西安人,傅夢笙第一印象就是那邊的古墓挺多的,這話還真不禁聊——聊着聊着,專業就對口了。
貝春捏着自己下巴沒有馬上回答他,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傅夢笙:“哥們,你是不是東北的?”
傅夢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問,一時間有點遲疑:“......嗯,我沒有口音吧?”
貝春眼睛一亮:“不仔細聽聽不出來,主要我對東北話那可是太熟悉了!哥們你再說幾句東北話聽聽!”
傅夢笙心裡存疑,他說的難道不是普通話嗎?
這東北話特意說也說不出來,傅夢笙眼裡隻剩下了無奈:“我不會。”
“你不是東北人嗎,怎麼可能不會說東北話?”貝春一點沒失望,語氣更加喜悅了,像是抓到了寶藏觸角的幸運者,他比劃比劃自己:“對你的新室友說點什麼?”
傅夢笙沉默了兩秒:“很高興見到你?”
“我總覺得你在敷衍我......這樣吧,寝室用東北話怎麼說?”
“寝室。”
“......那空調、電視這些用東北話說呢!”
“空調、電視。”傅夢笙看着貝春又要說話,看着周圍的景象張嘴就來:“台燈、行李箱、書桌......你還想聽什麼。”
貝春:“......就沒有更特色一點的說法?”
姚喻在邊上看熱鬧,周君潛也好奇的看着這邊的交鋒。
傅夢笙看着貝春:“有,滾犢子。”
貝春反應了會,就往傅夢笙身上撲了過去,想去摟傅夢笙的肩膀:“靠!罵我!”
傅夢笙笑着躲開,讓貝春撲了個空:“哥們兒是不是沒錢了,我可以借你點兒。”
貝春狐疑的上下看了看自己的穿搭,不知道傅夢笙從哪裡看出來自己沒錢的:“怎麼說?”
姚喻歪着腦袋搭茬:“他可能覺得你因為窮買不起優酷會員,沒法看鄉村愛情八了呗!”
貝春被說的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沒被傅夢笙和姚喻噎住:“哪啊,鄉村愛情14都出來了!傅夢笙,你真給東北人丢臉,連東北話都不會說!”
他可是鄉村愛情的忠實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