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放自己東西的時候,周君潛抓緊時間給姚喻打了兩個電話。
傅夢笙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知道姚喻現在應該是醒了。
教官是個嚴肅的青年,看着二十多歲,皮膚是健康的黝黑色,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他與學生有着非常明顯的不同,就算他随意的站在那,也是帶着兵樣的。
他快速的點完名,發現缺少了一名同學,他竟然笑了——一個帶着興奮和期待的笑。
底下站成了一個小方陣的學生看着教官的笑容一陣惡寒。
就算不知道那個膽大包天遲到了的學生是誰,但這不阻礙他們幸災樂禍:大概那個叫姚喻的人要慘了!
傅夢笙頗有些鶴立雞群的占據了方陣的一個角,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運轉靈氣,盡力将所有的陽光都排除了體内。
在軍訓期間,肯定有陽光強烈到讓他控制不了的時候,而且這種時候還會很多。所以在能控制時,幹脆就控制身體一點陽光都不吸收。
早晨的陽光還沒有那麼毒辣,大概在陽光下占了半個小時的功夫——
“報告!”
正在糾正學生們軍姿的黑臉教官從隊伍中走出,他看都沒看手裡的點名冊:"金融四班,姚喻?"
“報告,是!”
還沒等姚喻張口解釋,教官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姚喻是吧,三十個俯卧撐,立刻馬上!”
連個解釋機會都沒有的姚喻吐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直接原地開始做俯卧撐。
他做的很标準,教官在邊上看了一會,眼神裡流露出些許滿意,不過嘴上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做的很标準,五十個!”
說完他重新走進了隊伍,幫學生矯正軍姿。
傅夢笙站在第一排,閑得無聊,他就數姚喻做俯卧撐的個數。
看的出姚喻身體素質很好,這些年應該沒有落下過鍛煉。
不過,這家夥到後期故意将速度慢了下來。
傅夢笙作為一個傳統文化非自然科學研究者,看見姚喻體内的氣還是能做到的,這家夥穩的很,一點都不帶喘的!
他非常肯定,這五十個俯卧撐對這家夥沒有任何影響。
就算他此時表現的很虛弱。
姚喻做了正好五十個,他站起身:“報告,五十個俯卧撐完畢!”
教官走到他跟前:“為什麼遲到!”
“沒起來。”姚喻的聲音裡還帶着喘息,聽上去有些氣弱。
黑臉教官差點被他的誠實打亂節奏:“你那是沒起來?我看你是沒把軍訓放在心上!”
姚喻适時地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教官頓了頓:“早晨室友都起來了,你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起。”
姚喻辯解:“我和他們時間定的不一樣,沒聽到鬧鐘就起晚了。”
“要是定的時間一樣,你就不會起晚了!哪個是你室友!”教官铿锵有力的聲音差點将姚喻震聾。
正看熱鬧的傅夢笙稍微低了點頭,帽檐正好能擋住教官和姚喻的視線。
——别提我,我對你沒興趣!
姚喻的視線從傅夢笙身上劃過,看向周君潛。
就在傅夢笙以為躲過去時,他聽見一道非常不想聽見的聲音:“就角上那個最高的,我室友,傅夢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