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單上書籍、衣服、古琴等條目都印證了傅夢笙的想法。
這些是張鶴鳴給他寄過來的,他心中有個問号:我這是被逐出家門了嗎?
“這都是什麼......哦,這個包裝不一樣的是我們的酒。”姚喻最後停在了稍小些的那個包裹前,他湊上去用鼻子使勁兒吸了吸,結果什麼味都沒聞出來。
傅夢笙翻了一遍手機,并沒有發現張鶴鳴的消息。
他拍拍地上的箱子,正想着怎麼和姚喻開口時,姚喻率先開口問了:“這裡面都是什麼?”
“不清楚,可能我師傅把我的家當都寄過來了吧。”
“要是不是着急的東西你可以放我那。我有個房子離學校不遠,那裡能放下。”姚喻試着推了推這幾個箱子,結果一個比一個沉。
傅夢笙考慮了兩秒,答應下來。
裡面是什麼他猜得到,寝室可放不下這麼多東西。而且,他也用不上。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怎麼把這些東西送過去!”這幾個家夥也太大了!
傅夢笙最後和快遞站的人借了一輛三輪車。
在快遞站的人再三保證下,傅夢笙和姚喻将快遞都摞了上去。最後姚喻坐在了兩個快遞上,他居高臨下的招
呼傅夢笙:“快點上車!”
傅夢笙仰視着他,最後無可奈何的跨上了三輪車:“你可别掉下去。”
“怎麼會....呢!”姚喻話音剛落,身子就随着車子的啟動向後仰了一下。
姚喻坐這麼高是想指點江山,告訴傅夢笙他家在哪的。
奈何傅夢笙不信任他,中途停下了車點開了高德地圖。
“你真的不下來?印度火車都不敢這麼摞,一會遇到交警怎麼辦?”傅夢笙看着就差坐自己腦袋頂上的人,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姚喻覺得山頂風光獨好,特别是能俯視比他高一截的傅夢笙的時候:“你不是說走小路嗎?遇什麼交警。再說我要是下去坐哪裡?坐你身上?”
傅夢笙懶得理他,決定了路線後爬上了三輪車,任由姚喻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姚喻還算是有優點的,這個路癡很有自知之明,就算覺得方向不對,也不會指指點點。
這片湖泊很大,永川大學隻是占據了湖泊的一角。
傅夢笙沿着湖泊一直往前走騎,對周圍怪異的視線視而不見。
姚喻從兜裡翻出來一塊找零買的泡泡糖,剝開皮塞進了嘴裡:“也許明天的校報上會報道永川大學驚現大學生為賺學費奔波猛蹬三輪這樣的話題也說不準。”
傅夢笙實在不明白就這麼近的路,姚喻那天是怎麼做到打車繞遠還花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找到學校的。
他盡量直線穩定的行駛,因為他實在不能保證姚喻這個腦子會不會從上面掉下來,他小聲嘟囔:“沒準是智障青年勇攀高峰也說不準。”
“你說啥?”不得不說高出的風有點大,姚喻沒聽清傅夢笙的話。
“我說,就算是登報,更受注意的也是你。”傅夢笙轉開話題。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躺下,這樣就拍攝不到我了。”姚喻對着風大吼。
“千萬别......萬一你掉下來我也負責不了啊。”
出了學校的範圍,又沿着湖邊走了一陣子就到姚喻的家了。湖邊挨着的就是個别墅群,姚喻他家就在這裡面。
“現在往哪裡走,你總不會不記得了吧?”
“我是路癡,但又不傻!”姚喻非常驕傲的坐在車頂指揮。
倆人坐着三輪車在别墅群中間穿梭,很快就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