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因為他們身處于同一個組織的緣故,他隐約覺得,緒方理奈和組織的關系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能得到更多的情報自然是最好的。
松田陣平倒是覺得那人還活着的可能性很低,主動轉移了話題:“說起這個,你有在組織裡見到過熟人嗎,比如hiro?”
安室透點點頭:“他……我是有見過一回,應該是接到了和我一樣的任務,但他是行動科的人,我們能見面的機會并不多。”
松田陣平特意指出:“我之前看到他和理奈待在一起,他們兩個似乎關系很好的樣子,還坐在同一輛車裡。”
果然,安室透聽後神色一變:“嗯?你應該……沒看錯吧?”
松田陣平反問道:“哈?你覺得我會看錯?”
安室透連忙解釋:“不不不,我隻是很驚訝罷了,畢竟緒方小姐她……”
她和組織裡的人關系都不算太好,根本不可能對hiro區别相待。
松田陣平:“她怎麼了?”
安室透心中隐約有了猜測,不過什麼也沒說,隻回給了他一個微笑:“沒什麼,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祝你們玩得開心。”
“搞什麼嘛……”松田陣平小聲嘀咕着,剛想轉身離開,卻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中島他沒有具體交代過自己的身份,但之前有告訴過我他在組織裡的代号。”
“他說,他叫野格。”
安室透的臉色随着他的話慢慢沉了下去,變得有些難看,良久,才終于長歎一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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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繞過小巷口,憑借着超絕的記憶力,毫不費力地找到了緒方理奈的所在之處。
她正坐在密室門口,無聊地用手指在椅子上畫着圈圈,見松田陣平朝她走來,立馬揚起了笑容。
“我們快點去吧?”
松田陣平:“好。”
可能是剛剛才聊過那種事,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不過緒方理奈并不介意,沒有再出聲擾亂他的思緒。
兩人安安靜靜地走着,雖沉默不語,但都各懷心事。
緒方理奈緊張地握緊了包包的背帶,望着松田陣平的側臉,心跳再一次亂了節奏。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按理說,吊橋效應不會存在那麼久,可現在,她越是想平複心情,就越是平複不下來。
某種異樣的感覺悄然撩撥着她的心弦,就像是吃了顆酸梅糖,甜中隐約帶着酸澀。
但,回想起近些年來發生的事,緒方理奈竟頭一次生出了退縮的想法。
目前為止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正确的嗎?
她無比地清楚,如果再繼續和松田陣平接觸,隻會讓他和組織的牽扯越來越深。
即使他早就知道組織的存在,甚至已經被組織列入‘任務’的一欄,她也不敢去賭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萬一呢,萬一組織的目的沒那麼簡單呢?
“我和他,是在警校時期認識的。”
松田陣平忽然開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向緒方理奈笑道:“從那時起,他就知道我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明明當時隻是随口提起的。”
緒方理奈點點頭,表示認可:“安室先生是個很細心的人。”
松田陣平:“所以,你不需要顧慮什麼,也不用向我隐瞞組織的事,我的命運……早就和你綁在一起了。”
他的那雙眼睛是那麼的好看,好看到讓緒方理奈久久回不過神,就連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時也渾然未覺。
[我會保護你的。]
恍惚間,緒方理奈似乎又聽到了幼時的松田陣平對她說過的話,重新燃起了希望。
至少,要把那句一直想說的話在這裡說出口!
音樂噴泉,顧名思義就是會随着音樂的旋律,噴出高度不同的水流。
此時恰好到了音樂的高.潮部分,水流高高揚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彩色的痕迹。
“陣平,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緒方理奈終于鼓足勇氣,從背包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盒,遞到他面前:“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對你有……”
她的聲音很小,說到最後面的時候,幾乎要讓人以為是幻聽。
松田陣平低着頭,一字一句地念出了禮盒包裝上用燙金體書寫的字母:“o—k—a—m—o—t—o?”
念着念着,他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窘迫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是因為他這副模樣太過少見,竟引得躲在樹後的某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