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亦瑛就想着先和神侯府的人搭上交情,而後再緩緩圖之,鐵手就是這個突破口。沒想到他倒是走得快,自己的算盤卻是落空了。
“怕是不太方便。鐵手帶着原家父子,一定會有很多江湖人追着他們,我們若是一起走,目标太大,不易鐵手隐藏蹤迹。”王憐花心道看來亦瑛對鐵手的印象不錯,還好自己先讓他走了,不然他們若是成好朋友了,自己豈不就是被落下了?
那可不行。隻有自己才是她最好的朋友,旁的人都不行。王憐花從小性子就獨,對于劃入自己範圍的人或者物十分在意,誰都不能碰。而喬亦瑛就是被他劃入這範圍的寥寥少數幾人之一,他想要占據她心中最好的朋友的位置,誰都不能和他搶。
其實多年的等待,讓這份友情之中多了點别的東西,隻是王憐花已經将他和喬亦瑛之間的關系定死了,就不會想到别的地方去。明明他的心思多,但有的時候卻也是單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喬亦瑛沒有察覺王憐花是真心想要趕走鐵手的,反而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反正她是一定會去京城的,到時候再和神侯府套交情吧。就算是神侯府不行那也沒有關系,那麼多大人物都在京城呢,她一定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的。
這樣想着,她笑着點了點頭。
“對了,亦瑛,我讓人送了一些布料過來,你來挑一挑,做幾套衣裙換着穿。”王憐花不想喬亦瑛繼續提及鐵手,就說起了旁的事情。
說完這話,他拍了拍手,便有人上來,将桌上的茶水點心都收拾幹淨了。而後另一撥人排着隊進來,手上捧着五顔六色的不同材質的布匹。
這些布匹或是清雅或是繁複,卻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便宜。一時間,喬亦瑛覺得這客棧更是富麗堂皇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寫道:“我有衣服可以換的,也可以去買。”
“外面買的千篇一律,哪裡配得上你。”王憐花的手一揮,“你若是挑不出來,那這些布料就都做了給你換着穿。”
喬亦瑛粗略一看就知道這裡大概有二三十匹布,整個人有些麻,連忙寫道:“太浪費了。”
“亦瑛,請你記住,”王憐花看着喬亦瑛,神情再是認真不過,“你值得世上所有最好的,不管是什麼用在你的身上都不是浪費。”
對上這樣認真的王憐花,喬亦瑛不由心生疑惑,寫在水牌上問他:“為何對我這麼好?就因為我們是朋友?”
“是最好的朋友。”王憐花再次強調,“是可以生死交托的朋友。亦瑛,你于我而言是不一樣的。”若是沒有她的出現,他恐怕早就在娘和柴玉關的愛恨之中變成了另一個王憐花了。
所以,她是重要的,最最重要的。
喬亦瑛半垂着眼眸,睫毛顫了顫,像是在想着些什麼。半晌,她寫道:“阿瑛。”
王憐花看到這兩個字,臉上綻開了笑意,帶着令人驚心動魄的美,“好,那我以後喚你阿瑛。”
要是那個我肯讓你叫我阿瑛,就說明那個我開始接納你了。小憐花,你可要努力哦。王憐花看着喬亦瑛,将本就刻在心中的那句話再次拿出來描摹了一遍。
阿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