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兒回道:“我知道,她走了,說希望和我們日後再不相見。”
原本白飛飛藥倒了沈浪,好像是要對他做些什麼。當時熊貓兒也中了藥靠在一旁的牆角,除了眼睛和嘴巴,哪裡都動不了。他擔心白飛飛想要宰了沈浪,畢竟柴玉關已死,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就自動解除了,她的立場就變得模糊起來。于是他就趕緊出聲喊了一聲,而後便看到白飛飛向他看過去。
熊貓兒到現在也描述不清楚當時白飛飛的目光裡到底夾雜了什麼,像是蒙着一層霧,若隐若現。而後她就離開了,丢下了一句日後再不相見。
王憐花聽了之後,深深地看了沈浪一眼,而後說道:“你們放心吧,誰死了,白飛飛都不會死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飛飛收手了,但是他也不在乎。
盡管他和白飛飛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但他們之間可沒有多少溫情。他不相信親情,恐怕白飛飛亦是如此。誰讓他們共同的父親是柴玉關呢?誰讓他們都有一個瘋魔的母親呢?
在這樣畸形的環境之下長成,若是相信什麼親情,才是真的鬧笑話了。所以,王憐花和白飛飛不會殺了對方,也會聯手去殺柴玉關,但是再多也沒有了。知道她還活着就足夠了,其餘的事情,王憐花不關心也不在意。
盡管王憐花說話不好聽,但沈浪三人都是相信他的判斷的,也都松了一口氣。
最明顯的人就是朱七七了,她知道白飛飛沒事,當即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盡管她對她的感覺也很複雜,卻并沒有要她出事的意思,她能沒事就再好不過了。
“王憐花,那位喬姑娘是什麼樣的人?”朱七七又繞回來了,“聽沈浪說她是江湖有名的相師,一卦千金都不為過,真的嗎?”她的心裡是滿滿的好奇。
她還沒有見過被稱為神算的相師呢,若是能夠見一見就好了。
王憐花并沒有回答朱七七,而是默不作聲徑直往前走。他都想好了,等到他離開這該死的沙漠之後,就把這三個人都給甩了。這三個人實在是太吵了,他耳朵疼。
他不回答,朱七七就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哼,不說就不說,反正到時候她自己去找人就是了,用不上王憐花。
王憐花當然能夠感覺得到朱七七的目光,但是他當做不知道。他握着玉笛,想着遠方的人,心中滿是暖意。
阿瑛,等我。
夜晚的京城,喬亦瑛有些失眠。是因為午間睡久了,也是因為午間那個夢。她靠在窗前看着天上的彎月,愣怔出神。
“叩叩叩。”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秋姜的聲音,“姑娘,您還沒睡?”
“咚咚咚。”喬亦瑛曲奇手指敲了敲窗框回應秋姜。
“我拿了些馄饨過來,姑娘可要吃一碗?”秋姜又問道。
喬亦瑛遲疑了片刻,她想了想,走到了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東西,而後走到了門口。她打開門,門外站着的就是秋姜。
秋姜笑嘻嘻道:“姑娘吃些馄饨吧,餓着肚子睡覺可是很難受的。”她手上的托盤上擺着一碗馄饨,香味撲鼻,一聞就知道是一碗好馄饨。
但喬亦瑛沒有伸手接過馄饨,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秋姜。
“我哪裡穿錯了嗎?”秋姜對上喬亦瑛的目光,心中有些奇怪,“姑娘?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方從背後伸出來的手上拿着一把弓/弩,那箭頭正好對着自己的眉心、
秋姜的笑容整個僵住了,連帶着差點打翻了手上的馄饨,“姑娘?”
弓/弩本就威力強大,喬亦瑛手中的這一把還是經過改造的,現在又在這麼近的距離,若是射出去的話,秋姜恐怕就活不了了。
“姑娘,為何?”秋姜的雙眼開始含着淚水,“我做錯了什麼嗎?”
喬亦瑛微微搖頭,面帶微笑,看起來再是和善不過了。但是下一刻,她就用手中的弓/弩抵住了秋姜的脖子。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知道自己暴露了,‘秋姜’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不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這是男子的聲音,眼前這人是假的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