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沒事,隻是被藥倒了,現下就在她的房中。”
沒事就好。喬亦瑛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護衛,走到了“秋姜”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撕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秋姜”在對準的箭頭之下自然不敢動,卻是滿臉苦澀,“姑奶奶,能不能不要撕了我的面.具?我得罪的人很多,要是露出了真實樣貌的話,會很倒黴的。”
是嗎?喬亦瑛挑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為何要帶我走?”她将寫了字的水牌放在了“秋姜”的面前,“說實話,放過你。”
“秋姜”的臉上帶着苦澀的笑,看起來好似十分可憐,但眼底深處卻還是帶着幾分狡詐。“有人雇了我來帶走喬姑娘,對不起,我這是第一次偷.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喬姑娘就放了我吧。”
喬亦瑛又寫道:“是誰?”
“我不知道。”“秋姜”回答,“幹我們這行的,最好不知道雇主是誰,而雇主也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不然就不好做事情了。”
喬亦瑛的右手食指往後勾了勾,便有一個護衛上前,将他手上的刀架在了“秋姜”的脖子上。
這威脅的意味實在是太濃了,“秋姜”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了。他連連求饒,“喬姑娘,喬姑奶奶,喬祖宗,我是真的不知道誰是雇了我的人。我要是知道,肯定會為了活命趕快說出來,免得我小命沒了啊。”
這樣啊。喬亦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秋姜”正要松一口氣,而後就看到喬亦瑛伸手拿起了身旁的護衛手上的刀,準備朝着他劈下來。“我說我說,我這就說!”看到已經快要劈了自己的刀,還有被刀鋒所斬落的頭發,他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快要被冷汗給覆蓋了。
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吧,他要是說得一點,會不會就身首異處了?
當然不會了。喬亦瑛隻是吓唬吓唬這個人而已,怎麼可能會讓他身首異處呢?隻是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總得讓對方知道她是認真的才行。有系統做後盾呢,她不會失手殺了他的。不過這一點就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她将刀還給身旁的護衛,手對着“秋姜”虛空擡了擡,示意他可以開始說了。
“秋姜”見喬亦瑛如此沉着,幹咽了一下。這位姑奶奶是真的惹不起啊。“我的确是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我知道對方是一名女子,而且她回去的時候是從神通侯府的後門進去的。”
神通侯府?神通侯方應看。喬亦瑛的心中有些疑惑,她和這位方小侯爺之間沒有半分交集,怎麼他會派人來帶走自己?是覺得她算的卦準,所以想要利用她?
喬亦瑛可不認為方應看雇人來帶走她是什麼好意,更别說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于方應看來說,世上無人不可出賣,無人不可欺騙,這樣一個人怎麼看都不會是想要和她交朋友吧?
看來她要好好地注意一下方應看了,不過前提得是想要帶走她的人的的确确是方應看。她的手一揮,護衛們便一擁而上,用麻繩将“秋姜”整個人都給捆了起來。
他們應當是還記得王憐花式捆人,将人從肩膀一路捆到了腳腕,活脫脫就是一個新鮮出爐的長條粽子。
“不是,喬姑娘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秋姜”反應了過來,“我已經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怎麼還能把我給捆起來呢?”
喬亦瑛失笑,挑眉看向“秋姜”,眼底滿是戲谑。
李尋歡走到了喬亦瑛的身邊,對着“秋姜”說道:“喬姑娘的意思是,她并沒有要放了你的意思。你将你所知道的說出來隻是用來換你這條小命,而不是你的自由。”
喬亦瑛朝着李尋歡投去了一個滿意的眼神。不錯,不愧是未來的小李探花,很能洞察人心,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弟人選。
是的,在喬亦瑛這裡,李尋歡就是個小弟。一個不事生産,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出手充當打手的人不是小弟是什麼?小弟實錘。
“哎?”“秋姜”一臉懵地被護衛們帶走了。
喬亦瑛揮手讓衆人退下,自己回屋了。鬧騰了一通,她困了。
次日,她才剛收拾妥當出了房門,秋姜便已經候在門口了。喬亦瑛對着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的親近之意。
秋姜松了一口氣,姑娘不怪她就好。“姑娘,方小侯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