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頭金色短發的青年男子脊背挺直,走在路上,俊俏的面容,一米八左右的健壯身形,都讓他收獲了不少少女少婦的視線。但他卻恍若未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視線。
走到小巷轉角的時候,青年停下腳步,用輕松而愉悅的語氣,說道:“原來禦坂同學還有這樣的hentai屬性嗎,還真是第一次知道呢~”
原本隻有青年一人的小巷裡,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這是一名有着一頭茶色短發的少女,十六七歲的模樣,俏麗而不失英氣。
禦坂美琴一臉怒容瞪着年輕男人:“你才是hentai吧!”
“至少我可沒有尾随年輕男人的習慣喲~”男人轉過身,帥氣的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再配上他微微上揚的聲調,違和極了。
美琴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身體中因為某人頂着别人的臉做出的違和表情而開始亂竄的電流,咬牙切齒。
“那也得你是個男人吧!”
“什麼啊什麼啊,難道在禦坂同學看來,尾随女人就是正常的事情了嗎?”男人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環抱在胸前,做出防備的姿勢,緊張的看着對面的少女,好像對方随時可能對他偷襲,做出不軌之事。
美琴扯了扯嘴角,通過劉海發出的“雷擊之槍”蠢蠢欲動。
“咳咳,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男人見好就收,恢複成“正常”的模樣,“這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就當不知道吧。”
“這麼說,你果然是有什麼目的,才會僞裝成新出醫生了?”美琴也正色起來。
“嗯哼~”
“那原本的新出醫生呢?”
“你很關心那個男人嗎?”
“廢話,你僞裝成那個人的樣子,一定是想了辦法讓那個人沒辦法出現吧,快說啦,那個人到底是被你怎麼樣了?”
要說起來,讓一個人無法出現在别人面前的最好辦法當然是讓那個人消失了,可是,美琴很難想象那個女人做出殺人這種事。即使親眼見過足以稱之為這個世界最殘忍殺人手法,她也難以相信,那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收留她的女人,會做這樣的事。或者說,她不希望。
“新出”忽的沉默了下來,看着對面的少女,眼中透着複雜的情緒。
美琴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新出”,“你......殺了他?”
「新出醫生一家人是在車禍中翻入江底,屍骨無存的。」
這句話到達嘴邊,卻被生生的壓了回去。
“新出”冷冷地看着少女,露出殘忍的微笑,“是啊,不這麼做的話,要是出現兩個‘新出’可怎麼辦呢?”
“你......”
美琴咬住嘴唇,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握着。
半晌,她後退半步,祈求地看着對方。
“你在開玩笑吧?”
“......是吧?”
“還是......”
還是有什麼苦衷呢?
這個念頭,在一瞬間紮根在美琴的腦中,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實際上,美琴内心很清楚,不論有沒有苦衷,她都很難接受「克裡斯殺人」這件事,正如當初木山老師那件事一樣,即使對方的目的是為了拯救無辜的孩子們,但要是因此将同樣無辜的其他市民牽扯其中,也是絕對不行的。
不論克裡斯有怎樣的苦衷,都不應該将新出醫生牽涉其中......
扮演成新出智明的克裡斯,或者說,代号為貝爾摩德的女人内心的糾結比起美琴來可以說半點不少。
她很少有這麼糾結的時候。
不論是幾年前将無家可歸的美琴帶回家,還是默認對方的一些小動作,她都是随心而為,但此刻她的内心卻好像分化出了兩個小人,一個在說“隻要把事實說出來,她們就還會恢複到和過去一樣的關系,立場,身份,這些通通都可以不去在意”,可另一個小人卻告訴她“紙永遠都包不住火,她總有一天會知道一切,長痛不如短痛,趁此機會撇清關系,說不定對她更好”。
“呵......”
貝爾摩德低聲嗤笑,她垂下眼眸。
“還是什麼?”她問,“你該不會是要給我找借口吧?”
“你......”
“沒有這個必要,”貝爾摩德接着說,“正如你看見的那樣,我可不是什麼好人,莎朗應該也警告過你,不要和我混在一起吧?是你自己不聽,可不能怪我啊~”
“這麼說,你真的殺了新出醫生?”
“當然了,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家人,全都沉到江底了,屍骨無存哦~”貝爾摩德不帶半分情緒地說道,然後瞥了眼美琴背在身後的手臂,“你該不會是想要對我動手吧?”
“你做了這種事,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