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認識的姐姐嘛,”美琴說道,“不過,她的身份說出來,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身份?”
小哀也豎起了耳朵。
“克裡斯·溫亞德。”美琴擺手道,“博士,你還是先往回開吧,我們在這裡停夠久的了。”
“哦,好——”博士被美琴的話驚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的調頭,發車,好半晌才終于又道,“克裡斯·溫亞德?就是那個——”
“美國的好萊塢大明星,克裡斯·溫亞德,也是莎朗·溫亞德的女兒。”小哀将博士的話補充完整。
“沒錯!”美琴點點頭,然後露出些微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沒和你們提過......”
“什麼?”博士随口問。
“......關于我是莎朗·溫亞德養女的事?”
刺——
博士一驚之下,險些闖了紅燈,他猛踩一個刹車,停住了車,随即驚愕地看着後座的美琴。
“你說什麼?”小哀也忍不住詫異地轉過來看着她。
“嗯......總之就是有那麼回事啦,”美琴含糊地說道,沖小哀眨了眨眼,“我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親人了嘛,那時候也沒找回美咲,是克裡斯幫了我很多。”
“原來是這樣啊......”博士若有所思。
阿笠博士并不知道美琴來自另一個世界,因此美琴隐藏了一部分的真相,打算回家後和小哀再細說。
因為這麼個重磅消息,小哀似乎也暫時停止了和她的鬧别扭,也算是好事吧。
看起來是不鬧别扭了,但小哀的心裡卻還是相當在意。她的視線不住地掃過美琴的左半邊臉頰,那上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痕迹,但她就是很在意,很想給她擦一擦。
就好像做完實驗後,不消過毒就根本沒辦法直視自己的雙手一樣,小哀怎麼看都覺得美琴的臉上已經沾滿了病毒,光是擦拭根本不夠,應該用酒精消毒才行!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美琴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擡手摸了摸光潔的臉頰。
“剛剛有一隻蟲子。”小哀面不改色。
“蟲子?”美琴狐疑地又摸了摸,“你在開玩笑嗎?”怎麼可能會有蟲子停在我身上啊!
小哀面色一僵,突然想起某人“狗不理”的體質,她張了張嘴,突然想起什麼,話鋒一轉,“死掉的蟲子。”
美琴一個激靈,“在哪兒?!”
“你手碰掉了,找不到了。”
“哎——?!”
*
貝爾摩德開着摩托車在東京的街頭巷尾,飛快地騎行,她的視線時而落在後視鏡的鏡子裡,看着身後一閃而過的幾道影子,眼梢露出些微輕視的笑意。
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後,她在租下的高級公寓前停了下來。摘下壓住她金色秀發的頭盔,潇灑地甩了甩頭發,大步向電梯走去。
貝爾摩德租下的公寓在十八層,從落地窗向外看去,可以俯瞰東京的夜景。這樣的高度,也能讓她在寂靜的深夜,有個舒适的思考環境。尤其是泡完澡之後,裹着浴巾,端着酒杯,在酒精的腐蝕下,微熱的大腦可以最好的發揮出它的功效,她覺得那才是她最為清醒的時刻。
就好比此刻。
她回憶着在大廈前和美琴的分别,腦海中閃過的,除了跟在自己身後,被自己耍弄一番後甩掉的小尾巴,還有那輛自以為隐蔽,卻毫無遮掩地落在她眼中的甲殼蟲汽車。
沒記錯的話,那輛車應該是酷蓋家附近,那個博士的吧?
那麼車上的人,除了他之外,還會不會有别人呢?
更有趣的是,工藤新一和那個江戶川柯南的關系。
一個消失,一個現身。
怎麼想也覺得很奇怪呢......
再聯想之前的那些不對勁......貝爾摩德幾乎已經得出結論。
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
若是換成琴酒,哪怕是看到了這麼多事情,或許也根本不會往這方面猜,但貝爾摩德會,她對那個藥物的了解,除了研究的相關人員,再沒有人能超過她。她知道,那個藥物的真正用處,也知道,死亡不過是它的副作用罷了。
不過,這樣一來,那隻小貓咪的蹤迹,似乎也就......有迹可循了呢......
貝爾摩德微微眯起了那雙因為酒精而染上些許迷離的眼睛,輕笑起來。
要告訴琴酒嗎?
不......不行,
小貓咪是她貝爾摩德的獵物。
那個家夥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找吧,反正,也總說她是秘密主義嘛......
隻是......如果,如果雪莉真的是那個小家夥的話,她會不會來阻止呢?
貝爾摩德忍不住開始擔心。
如果她來阻止的話,她又該怎麼辦呢?
要,好好想一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