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你媽媽一定很愛你。”看來她還需要跟迪科提醒一下這件事，不然她叫迪克（dick）結果迪科（dico）幻影移形出來就不好了。

“……是的。”迪克低着頭戳了戳盤子裡的煎蛋，蛋黃被他手裡的叉子攪破，金黃的蛋液緩緩流淌了出來。

布魯斯适時開口：“别擔心，迪克，我一定會查清楚傷害你父母的兇手的，他們會付出代價。”

“謝謝你，韋恩先……布魯斯。”迪克勉強沖他笑了笑，把煎蛋塞到了自己嘴裡。

氣氛有些凝滞，阿爾弗雷德及時出現，他的手裡端着一杯牛奶，放到了迪克面前：“迪克少爺，牛奶能給你提供需要的營養。”

迪克有些不适應：“不用這麼叫我的，潘尼沃斯先生。”

“叫我阿福就好，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把牛奶放下，臉上是慈愛的微笑。

迪克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他不太适應奶腥味，下意識皺了皺鼻子，依耶塔覺得現在他才更像是一個孩子。

迪克盯着那杯牛奶，似乎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閉着眼睛一鼓作氣喝完，放下杯子時，嘴邊還有一圈奶胡子。

布魯斯笑着拿了張紙，幫他擦掉了嘴邊的牛奶，迪克紅着臉嘟囔了一句“我自己可以……”，不過聲音也很快淹沒在了布魯斯的動作裡。

依耶塔往廚房方向望了一下，趁阿爾弗雷德沒有注意這邊，偷偷把自己的南瓜汁推給了迪克：“這個是甜的，試試看。”

迪克好奇地嘗了一口，一下就愛上了這個味道，可惜他已經被剛剛那一杯牛奶撐飽了，于是迪克把南瓜汁還給了依耶塔，當他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杯子被自己用過的時候，才發現依耶塔已經自然地把剩下的南瓜汁喝完了。

迪克眨眨眼，沒有說話。

“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我可以陪你去。”布魯斯詢問迪克。

男孩像是早就想好了，馬上說：“我想去收拾我父母的……遺物。”

他還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切，就想他昨晚懸浮的噩夢一樣。

“當然。”布魯斯摸着他的背安撫他，“等你準備好，我們就出發吧。”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多一個人幫忙也方便一點。”依耶塔說。

他們收拾了一下，阿爾弗雷德開車載着他們往馬戲團帳篷駛去。

馬戲團現場因為成員的死亡而顯得有些混亂，大部分帳篷被警戒線攔住，有多輛警車停在周圍，戈登在一邊靠着車門抽煙。

他看到了下車的布魯斯，在大衣的皮質部分上掐滅了煙頭，握在左手裡，走向他們。

戈登和布魯斯握手，看向了還在車内跟依耶塔聊天的迪克：“他就是幸存下來的孩子嗎？”

“是的，我過兩天就會簽署他的收養文件。”

戈登咳嗽了兩聲，點點頭：“你做了件好事，布魯斯。”

寒暄過後，戈登示意警員們放行，迪克走到屬于他們的房間内部，沉默地收拾起了東西。

布魯斯跟迪克囑咐過後，就給孩子留下了自己的空間，他一轉頭，就看見依耶塔跟把守出事帳篷的警員談笑風生，不一會就說服了她光明正大地把依耶塔放了進去。

布魯斯：？

要知道出事現場進出的規矩很嚴格，他在負責扮演布魯斯·韋恩角色時，大多數時候會被警員拒絕入内。

他合理認為依耶塔動用了一點魔法手段混淆了他們的認知。

布魯斯找了個小一點的隐蔽入口，在依耶塔之後溜了進去，他看見依耶塔在帳篷四處觀察，時不時揮動魔杖。

“你發現了什麼？”

布魯斯在陰影裡看了半天，突然開口，依耶塔被他吓了一跳，魔杖都對準了他，綠色的光芒蓄勢待發：“梅林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吓人！”

布魯斯從陰影裡走出來，依耶塔收回魔杖搖搖頭：“我看過了，這裡并沒有他們的幽靈，不過也很正常，畢竟他們并不是巫師。”

而成為幽靈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們無法生長，難以感受這個世界，執念将他們囚禁在死亡的那一刻。

“我昨天發現了斷裂的繩子上有強酸。”布魯斯昨天晚上又穿着蝙蝠衣回到了現場，收集了一些線索，“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