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砂金傳單還沒放到毛利蘭手上,半路就被伸過來的一隻手截了胡,工藤新一看了看臉紅的幼馴染,如臨大敵地扭頭看向了玩偶熊,“這位是?”
「砂金」很有愚者作态地攤了下手,【讓你亂說話,這下遇見醋壇子了吧~】
砂金:……這個同諧的新生兒真的不能退貨嗎。
“啊!痛痛痛!!!”
“這位是傳單熊……倒是你,”毛利蘭揪住了工藤新一的耳朵,惱羞成怒地道,“不是約好了社團活動結束後一起回家的嗎,你怎麼又遲到了?”
“我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正好有同學東西丢了,我就…嘶……就小小地推理了一下,對、對不起啦!”
一看明顯是小情侶在鬧小矛盾,砂金沒插話、準備去發下一張傳單了……年輕人的活力是挺好,不過相比看熱鬧砂金更喜歡去賺錢。
【别年輕人年輕人的說,我們也沒多老吧,公司的新秀先生?】
習慣性給砂金找不痛快的「砂金」說完,好像發現了什麼、又勾了勾唇道,【有意思的事要發生了。】
有時候砂金真的覺得,「砂金」與其說是同諧的産物、倒不如說對方更像信奉歡愉的家夥。
【别小看自己,】幻影很坦然,【怎麼說你也是差點擁抱歡愉的人。】所以他們倆個,半斤對八兩罷了。
說來也好笑,砂金剛被翡翠撈回公司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好奇這個從奴隸之位爬上來的詐騙犯……如果有那個資格、那他會走上哪一條路,
知道卡卡瓦夏身世的人猜對方可能會步入巡獵的命途,或者走上毀滅之路;
了解卡卡瓦夏為人的人知道對方大可以接受歡愉的邀約,再不及還有“死路一條”——虛無自滅者——可走,
可偏偏,卡卡瓦夏成了砂金,砂金選擇了“存護”。
而這個結果意外地讓砂金得到了戰略投資部的老大、鑽石的賞識,畢竟身為存護令使,手下的石心十人中卻沒有幾個正經存護……這實在讓人有些尴尬。
【砂金】話音剛落下不久,有意思的事情也發生了,随着一聲尖叫和“有人搶劫!”的喊叫聲響起,轟嗡嗡的機車聲鳴逼近……
社活結束,一個人回家的年輕女高中生一向是某些犯罪分子首選的犯罪對象,
這次也一樣。
戴着頭盔、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騎在機車上,一把奪過路邊女生的跨包驅車就要逃跑,
而逃跑的必經之路上,正好站着還在發傳單的砂金。
“小心——!”
搶劫犯揮着包,看上去想将笨重的傳單熊撞倒、用這個可憐的家夥為自己的逃跑拖延時間,至于傳單熊旁邊的一男一女……
搶劫犯還沒把兩個學生放在眼裡。
可惜,搶劫犯太過自信了。
毛利蘭的反應很快,甩起腳就是一個高擡腿踢了出去,“别想跑!”
挾着勁風的鞋底猛得和搶劫犯的頭盔來了個親密接觸,碰一聲、搶劫犯從車上摔到了地上,腦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個還回彈了兩下,
手急眼快的工藤新一則一把拽住了傳單熊的後脖子,将砂金扯得一個踉跄躲開了失控的機車,玩偶熊的頭套卻在混亂中被碰掉……
“你沒……呃、你沒事吧?”
工藤新一說了一半的聲音降了兩個調,制服搶劫犯的毛利蘭擡頭時也是愣了一下,
傳單熊的皮套下是個身材消瘦、長相優越的年輕男人,一頭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燦爛地像在發光一樣,相貌更是精緻漂亮地像匠人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可一旦注意那雙多重瞳色的眼睛,就會被其奪去全部的注意力,
粉紫靛藍、色彩豔麗的虹膜一層套着一層,猶如炫麗旋轉的萬花筒,又仿佛帶着魔力一般引着人墜入瞳孔最深處的墨色深淵……
這無疑便是一雙萬分罕見又十萬分美麗神秘的眼睛。
而讓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更為沉默的是青年大面積纏繞在頸部和外露皮膚上的繃帶——還記得嗎?砂金因穿越而受的傷其實還沒好。
觀察力出衆、距離更近的工藤新一看見的甚至比毛利蘭更多,比如脖頸的繃帶在穿插間、隐隐約約露出的刺青紋身的痕迹。
一身的傷,還有在這個國家總是帶點特殊意義的紋身……工藤新一有些僵硬,他好像遇見了一個不簡單的傳單熊。
清風吹過了臉頰,視野突然大亮的砂金沉默了幾秒後,眨眼笑了笑,“謝啦朋友,我沒事,”
“多虧了你了,不然被撞到的話、我就又要去醫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