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工藤新一到底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着花盆從天而降、砸在了……毛利蘭的腳邊,碎片四濺——好運的是花盆沒有直接砸到人,隻是與毛利蘭擦肩而過。
“誰啊?!”鈴木園子受驚尖叫一聲,連忙拽過好友上下檢查着,“小蘭!你沒傷到哪吧?!”
“我沒事……”毛利蘭還有些沒回過神,茫然低頭看向自己完好無損的腳裸,剛剛好像是有碎片崩過來了吧?
但她沒有受傷,所以是感覺錯了?
見毛利蘭無事,工藤新一松了口氣、來不及關心毛利蘭,轉身繼續向教學樓上跑,
他還要去抓那個混蛋家夥!
“還好還好,吓死我了,”冷汗都冒出來了的鈴木園子拍着胸口,一陣後怕,“小蘭你最近好像有些犯小人!一定要小心一點,”
“萬一被砸中了這可不是說着玩的,”很明顯,她也注意到了工藤新一的動向,并且氣得不輕,
“等工藤抓住那家夥!我絕對要告他故意謀殺!”
毛利蘭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這幾天經曆的太多了,她實在說不出來也許花盆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這種樂觀的話。
“希望能如這位小姐所願吧,不過小人之所以是小人,也是因為其狡詐無恥得很……恐怕是不怎麼好抓啊。”
“不好抓那也不能放過……啊、啊咧,”
怒氣沖沖的聲音卡在了嗓子裡,扭頭剛要反駁卻被美顔暴擊了的鈴木園子氣短了一瞬間,脫口而出,“哪裡冒出來的帥哥?”
掉落的花盆和聲響吸引了不多過路人,但在竊竊私語的圍觀的人群中,金發的青年醒目的可以說是紮眼,
落後工藤新一幾步的砂金微微挑眉,摸了摸下巴:“……嗯,是剛冒出來的呢。”
鈴木園子僵住,她剛剛是不是說話太大聲了點,完了完了、她在帥哥面前的第一印象全完了啊!!!
“是、是……”毛利蘭則有些驚訝,她還記得做筆錄時無意間知道的對方的名字,那麼奇怪的名字可以算是過耳難忘了,隻是她一下沒想好該怎麼稱呼對方。
“直接叫我砂金就好,我們可以随意一些,”砂金遞上台階,随後看向吐魂中的鈴木園子,“這位可愛率真的小姐不來個自我介紹嗎?”
他誇她可愛唉?!咳咳、沒錯,鈴木園子對砂金的好感直線上升,隻有帥哥才能發現本小姐的可愛率真之處。
誰會不喜歡長得養眼,說話又好聽的人呢?
“叫、叫我鈴木吧。”臉紅了紅,鈴木園子矜持地點點頭,胳膊肘輕輕戳了戳好友的腰,壓着聲音小聲八卦,“小蘭,你認識這個大帥哥?”
“應該算認識吧,”毛利蘭同樣小聲回道,“就是那天我和你說過的、那位不小心被牽扯到案子裡的傳單熊。”
說完,毛利蘭也沒把砂金晾在一邊,注意到對方有點慘白的臉色,使擔憂地問道,“你感覺還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毛利蘭怎麼感覺砂金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臉色還要難看,裹在襯衫長褲裡、被繃帶束縛着的身子骨讓人看起來也覺得單薄的可怕。
“不用擔心,”砂金攤開雙手、試圖展示出自己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身體,“我不過是還有點體弱,傷其實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看起來可信度不怎麼高……
哎,砂金心下無奈,這個世界的壓制可真霸道,他隻是動用本就不多的命途權能給毛利蘭套了個盾而已,身上的傷口就痛得厲害,
隻是臉色蒼白什麼的,已經算砂金很能忍了,換了普通人非得痛暈過去不可。
這簡直讓砂金懷疑要是他再過分一點,會不會直接被當場“猝死”——均衡星神在上,要知道這個出了名的強迫症星神都沒有強制讓命途行者、令使以及普通人三者相互“均衡”!
尋找“基石”一事,也要盡快提上日程了,他隐約能感知到基石也還在這個世界裡,砂金想,倒不是說失去力量會讓他寸步難行……
在與三十四人的搏殺中走出迷宮的時候,在殺死奴隸主被埋入黃沙的時候,在犯下臭名昭著的艾吉哈佐砂金案的時候,在誘騙博識學會去挖掘「繁育」星神塔伊茲育羅斯的遺體的時候,
砂金都隻是一個未踏上命途、從茨岡尼亞荒漠裡走出來的、隻值60枚赤銅币的奴隸而已,
詭計,并不依附于力量。
失去力量一事對砂金的影響遠沒有身無分文、摸不上賭桌大,
砂金看重的也從來不是力量本身,不然也不會那麼幹脆地就将存有令使十分之一力量的基石砸個稀碎。
他想的是,找回基石的話,或許有希望擺脫壓制、找到離開的方法,雖然有人願意真心地接納他,但他總不能一直留在這個世界裡,
他不屬于這裡。
……
幾人說話間,工藤新一趕了回來,不過看工藤新一那急鎖的眉頭和握緊的拳頭——無功而返,
等工藤新一追上樓時,丢花盆的那人早早就跑沒了蹤影。
“報警吧,小蘭……”
工藤新一雖這麼說,但也知道警方想查出什麼也是件難事,可那夥人越來越過分了、與之相對的是小蘭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
還有……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工藤新一看向砂金,竭力控制着讓自己的語氣不過于咄咄逼人,“那個‘遊戲’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随意地抄起隻手插在衣兜裡,面帶溫和笑意的砂金吐出的卻是尖酸刻薄到極點的話,“這不過是一隻殘喘在下水道裡的臭蟲組起來的幼稚把戲而已。”
工藤新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當然知道幕後另有黑手,但他不是來聽砂金說這些他早就知道了的話的。
“像我們毛利小姐這麼善良、美麗,連結交朋友都這麼有眼光的人,太容易遭人記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