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住了快七天,醫生終于決定放她回家。實際上,不是醫生不想早點讓她走,是那幾個學生不放心,讓她多休養幾天。醫生很無語,内心不止一次吐槽:到底誰才是專業人士?
然而,礙于财團繼承人的面子,醫生還是老老實實給她安排到第七天。亞久津優紀接她回去的時候,兩人看到醫生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千代子心想:這事兒有讓醫生那麼高興嗎?
回去的路上,亞久津優紀問她:“千代子,這幾天不用着急在咖啡館打工,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優紀小姐。我在醫院休息夠久了,現在隻想找點事情做。”
“要是你父母知道了,也會心疼的吧……”優紀意識到不對,連忙道歉,“抱歉,千代子,我說到你的傷心事了。”
雨宮千代子愣了一下,“沒關系,優紀小姐說得對,如果我父母知道,他們會擔心難過的。”
兩人走了一段路,看到旁邊有一個神社,雨宮千代子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優紀發覺以後,就對她說:“千代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從神社裡出來後,記得回來哦。”沒有問想不想去神社,也沒有問為什麼去神社,隻是看到千代子的神情,亞久津優紀就明白了她心之所想,留下叮囑以後離開,将這裡留給千代子。
雨宮千代子步入神社,洗手,行禮,鞠躬,拍手。完成了一系列流程之後,雨宮走到旁邊賣禦守的地方。
“禦守可以留在這邊嗎?”
“當然可以,小姐是想要為别人祈福嗎?”
“嗯,我想為父母祈福。”
後來雨宮千代子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路過一些神社時,她都會忍不住去裡面參拜,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為另一個時空的父母祈福。
如果神真得存在,請祂聽到我的祈禱吧。
“原來小姐相信這些嗎?”雨宮千代子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個子比較高,留着中長發的男生,身上穿着青學的校服。
“你是,青學的學生?”
“哎,原來小姐知道我們學校,是有弟弟在青學讀書嗎?”
“嗯……算是吧,有一些比較關心的弟弟。”
“哈,這個語氣,聽上去很不确定的樣子。”
“因為不是親弟弟啊,但從年齡上說,的确是‘弟弟’呢。”
“這個時候來神社的人不多,剛才看到你就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想搭讪幾句。”
“這是你家裡的神社嗎?”
“不是,這是我熟人家裡的神社,今天隻是順路過來看望……咳,我剛才看到你進來的時候,就有些在意,怎麼說呢,我很少見到别人有那種表情。”
“一種要滿懷期待但好像又抓不住的表情,因為很在意,所以……”男生撓了撓頭,也沒繼續說個所以然來。
雨宮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大和佑大,是青學高等部的學生。”
到家以後,雨宮千代子看着lime上的頭像陷入沉思,隻是無意中說了一句,“我認識的弟弟叫河村隆”,結果這位大和同學就非要加一個聯系方式,還說以後可以多交流。
難道他認識河村同學嗎?明天打工的時候,問一下好了。
第二天,雨宮千代子沒能順利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去的時候,河村隆不在,又遇到切原赤也的連環奪命call,把她吓了一大跳。一驚一乍的,連自己本來要問什麼都忘記了。
切原赤也的連環奪命call是怎麼回事呢?這要說到學業補習的事。之前立海大網球部隊員來看望幸村精市的時候,幸村正好提了這件事:“切原,這周末開始,你要去找千代子補習,我已經和她商量過了。”
“什麼,補習?!”切原赤也對雨宮本人的印象很好,但他最害怕的就是學習。一聽到要補習,他就跳起來,滿臉抗拒。但是幸村精市告訴他:“切原,聽真田他們說,如果你這次考試還是不及格,你就沒有資格繼續參加網球部訓練了。學校對這件事很看重,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通過考試。”
“是的,但是……”
“沒有但是哦,想想你的網球。”看着切原赤也哭喪着臉,真田弦一郎等人也勸道:“之前我們都在想辦法給你補習,這次幸村聯系千姐幫你,也是為了讓你通過考試。”
“這個是千代子的電話,周末你就去找她,千萬不要忘了,也不要想着逃課,我親自向她證實的。”
“是……”切原赤也苦着臉接過了寫有雨宮千代子電話的紙條,似乎遇見了自己悲慘的補課時光。
到了當天,切原赤也坐車到東京以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不知道雨宮千代子住在哪裡,也沒有問她補習地點在哪裡!情急之下,他連忙撥通了雨宮千代子的電話。同一時刻,雨宮正好騎着自行車去河村壽司店打工。等她差不多要到的時候,她掏出手機發現通話記錄裡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喂,你是哪位?”等她回撥的時候,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少年急切的聲音,“千姐,你終于接我電話了!你現在在哪裡?我要來找你補習的。”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切原赤也?我想起來了,你們部長和我說過補習的事……”汗,她自己也忘記這件事了。可是人已經快到壽司店了,怎麼辦……
“切原同學,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吧。”
“千姐,我現在在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