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渡邊杜克,是頭的追随者。雨宮小姐,你好,我知道你的名字。”
作為追随者,渡邊杜克自然要代替自己頭兒說出想說的話:“雨宮小姐,我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覺得現在很晚了……”
“抱歉,我沒有看時間,我馬上就回宿舍。”
兩人都注意到雨宮走路的姿勢有些怪,渡邊杜克好心問她:“雨宮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背你回去。如果腳傷沒有養好,打網球會很受影響。”
其實雨宮感覺自己走路的時候好多了,隻是還是有些刻意不讓受傷的腳踝受力太多。“這個時候借不到輪椅,隻能将就一下了。”
“那……謝謝渡邊同學。”
接下來幾天,雨宮時常透過窗外看到渡邊杜克和平等院鳳凰走在路上,渡邊也會很好心地将一日三餐送過來。次數多了,她也會在渡邊送餐的時候,和渡邊交流幾句。
在閑聊的時候,她知道渡邊家裡有弟弟妹妹,以前曾經是法國隊代表,後來因為救自己妹妹的平等院鳳凰受傷,就決定加入日本隊,也非常崇拜平等院鳳凰,一直追随他。
“看到雨宮小姐,我會想起家裡的弟弟妹妹,不由自主地就想多照顧你。”
“渡邊同學和弟弟妹妹的關系一定很好。”
“是啊。”
雨宮千代子還了解了平等院鳳凰的信息,比如平等院鳳凰來自牧之藤學院,為了網球,經常去世界各地修行。
“頭說,你們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後山?”
“是的,那天是我一個人去後山,但是中途就迷失了方向,後來…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平等院同學。”
“原來如此,難怪頭之前以為你是失敗組的。”
“失敗組?”
“是的,在基地,失敗組的人都會被送到後山修行,修行以後才能回到基地。”
“渡邊,你的話有些多了。”
“抱歉,頭。那麼,雨宮小姐,我們就先走了,希望有機會再見。”
兩天後,齋藤至将雨宮千代子送到基地大門口:“雨宮小姐,這段時間在基地辛苦你了。車子已經安排好了,送到東京以後,雨宮小姐就要自行回去了,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我可以自行回家。”
“好的,之後的記錄和考察就拜托了。”
“不過這周是關東大賽決賽,基地不打算留存影像嗎?”
“不用擔心,我們安排了另一位工作人員去記錄。”
“了解。”
一回到家,雨宮就和優紀小姐抱了個滿懷:“歡迎回來,千代子!你的工作還順利嗎?你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連阿仁那邊也沒有說。”
“很順利,也認識了很多人。謝謝優紀小姐替我保守秘密。阿仁呢?”
“他剛回來過,然後又出去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好好吃一頓飯!”
話音剛落,亞久津仁就從外面回來了,後面還跟了一個小男孩。
“媽媽....啊,你回來了?”亞久津仁看見雨宮千代子回來時,愣了一下。
“是的,我回來了,兩周沒見到了,你還好嗎?”
“就那樣吧。”
小男孩看着雨宮,問道:“那個,你是上次看到的姐姐嗎?在山吹的那場比賽裡。”
“是的,我叫雨宮千代子,是借宿在亞久津家裡。”
“原,原來是這樣,我叫壇太一,請多多關照!”
“什麼借宿啊,她是和你開玩笑的,”亞久津仁解釋道,“我們就是住在一起的。”
身後的亞久津優紀很開心地看着他們,雨宮比較意外,她沒有想到亞久津仁會在外人這麼說,但心裡很感動,不是借宿,而是住在一起,仿佛在告訴她,她在這個世界已經開始留下了痕迹。
“在想什麼?”晚上,優紀小姐走出廚房就看到雨宮坐在咖啡廳裡望着外面的月亮。
“優紀小姐,阿仁的話讓我心裡很感動,突然有些開心。”
“是的,我也很開心,而且千代子和剛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真的嗎?我都沒感覺。”
“改變不是一夜之間出現的,而是慢慢形成的,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些變化,但旁人能看出來。你和這裡産生了很多鍊接,作為一直關心你的人,你能有好的變化,我很高興。”
聽到優紀小姐的對話,雨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合适,她身上的“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會不會在未來某一天放棄離開這裡的想法呢?
雨宮的心髒突然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