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敲響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門,“請進。”幸村精市正好在閱讀魏爾倫詩集,沒有注意到雨宮。
“幸村,最近還好嗎?”
聽到雨宮的聲音,幸村的眼睛亮了一瞬,但擡頭時又成了那種“破碎感”,就是切原赤也看到的那樣。
“原來是千代子,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忘記。”
剛進門時,雨宮沒有注意到幸村一瞬間的變化,還以為是自己太久沒來看望病人,讓幸村有些怨念。
“來醫院之前,我買了一份烤魚。你現在能吃嗎?”
“你知道我喜歡這個?”幸村接過烤魚,又驚又喜。“想知道的話,問一下就好了,總歸我們也算朋友。”
“朋友…”幸村擡頭,“千代子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我的目的并不隻是朋友而已。”
将烤魚分成兩部分,幸村将另一半的烤魚送到她面前,“你來這裡還沒有吃過飯吧?要嘗一嘗嗎?”
雨宮拿出另一個餐盒,接過那一半的烤魚。“真田告訴我,做手術的那天,你看了真田的比賽,還親自為他加油。”
“那個時候其他隊員都在手術室外等你,隻有真田那裡,是一個人。出于某種情緒,我就去了現場。”
幸村換了另一個話題:“可以在這裡多留一下嗎?我有一部電影。”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光盤。
雨宮接過光盤看了下,就問他:“有一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幸村,你會法語嗎?”
“為什麼這麼問?”
雨宮拿起病床上的書籍對他說:“你看,你喜歡魏爾倫詩集,這部電影也是法國的電影。聽柳蓮二說,你還喜歡雷諾阿的畫集和其他法國詩集。”
“雖然看譯著很正常,隻是,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滿足于此。最後一點就是,你們立海大有法語選修課,你會法語的概率應該比較大。”
幸村的眼角彎了彎,笑道:“我很高興你對我的喜好那麼了解。”
眼睛蓦地被一隻手蓋住,臉頰多了不輕不重的觸感。雨宮移開手,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向上。
“雖然你的分析很好,但可惜,我并不擅長于此。如果是千代子來教我,那就不一樣了。”幸村握住了雨宮的手。
“謝謝,我也不擅長于此,我學的是德語。”
“德語……和迹部一樣嗎?”
“看來這件事在立海大也不是什麼秘密,我還以為就冰帝的學生知道。”
“我聽柳說過,所以記住了。”
“不是說要看電影嗎?”雨宮将自己的手抽出來,将光盤放入光驅,“我晚上還是有一些空餘時間的。”
電影最後沒有看完,幸村靠在雨宮的肩上睡覺了,手還抓着她。一個病人的手勁也那麼大,雨宮費了一些功夫才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臨走之前,雨宮給幸村蓋上被子,還将病房整理了一遍,就關門離開了。
回到亞久津家裡,已經是深夜,亞久津仁還沒有睡覺。
“阿仁,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優紀小姐呢?”
“媽媽已經睡了,我在等你。”
“為什麼等我?你有話對我說嗎?”
“嗯。”亞久津仁應了一聲,“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交流了。”
亞久津仁說得對,這段時間先是去基地合宿,回來後又是在公司訓練,和優紀小姐,阿仁的相處時間都變少了。優紀小姐知道雨宮的工作,所以很理解她。可是亞久津仁不太清楚,在他的視角裡,雨宮一直忙不知道是什麼的“工作”,都很少打交道,很多消息還是從母親那裡知道的。明明從第一天開始,他們就認識了。和其他學生相比,認識的時間是最長的。亞久津仁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不起,最近我和你們的相處時間都變少了……”雨宮心裡也有些愧疚,明明不是血親,但優紀小姐對她很好,還有阿仁。
“媽媽說,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不要總是互相道歉,但以後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的事?很多事情你好像都瞞着我,青學那些人也是嗎?”
“有些事情連青學的人也不知道,但我并不想一直隐瞞,需要等一個合适的機會告訴你們。”
“我知道了,千石那家夥還好嗎?”昨天晚上,千石清純特地告訴他,在訓練營看到雨宮的事。
“那個學生啊,挺認真的。”其實是印象不深。
“那我先回去了。”
亞久津仁走上樓梯,聽到雨宮在後面說:“謝謝你,阿仁,從你這裡聽到家人這個詞,明明是我突然闖入你們的生活,你們還是接納了我。”
亞久津仁有些不自然地回頭,“你這話還是留給我媽媽吧,她聽了一定會很感動的。”
那天,訓練營出了意外。雨宮錄像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是龍崎教練捂着自己的腸胃,倒在地上。她急忙喊球場内的大石秀一郎:“大石,快叫救護車——”
“龍崎教練——”雨宮讓龍崎教練靠在自己的身上,可以讓她舒服一些。
龍崎組的學生看到龍崎教練倒在地上,都吓壞了。大石秀一郎聽到了雨宮的聲音,當機立斷聯系救護車。等救護車的時候,華村教練和榊監督也趕過來了。“雨宮小姐,等下能不能拜托你陪龍崎老師在醫院裡?訓練營由我們負責。”
“沒問題。”
雨宮陪同龍崎教練在醫院裡問診,不一會兒,龍崎教練的病房裡突然出現了三個人。
“叔叔,就是這裡。”一個長發女孩領着一對看上去是夫妻的人走進病房。
“你們是誰?”雨宮千代子沒有見過他們。
“你是雨宮小姐吧,你好。我叫越前菜菜子,這是我叔叔越前南次郎。”
“越前……你們是越前龍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