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宮小姐現在喜歡網球嗎?”三津谷問她,“之前在基地看到你和德川他們練習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
雨宮有些沉默,三津谷說:“是不太喜歡嗎還是很難回答?”
“我認為心境不同,當初學習網球是被齋藤教練要求的,我就像一個好學生,老師要求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想過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隻是為了完成教練交代的一個任務而已。”
“但是,作為一個觀看網球比賽的人,我會為比賽結果激動,也會被你們的精神所感染。你們會讓我覺得,你們是真心熱愛這項運動,毫無保留地為此而付出。”雨宮不斷地想起龍馬,迹部,手冢,幸村等人,還有這群高中生,這是她這麼長時間看比賽以來的感受。
聽到雨宮這麼說,三津谷有些不好意思,“你這也……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是實話,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哪怕遠野笃京在這裡,我也這麼說。”
“啊,你找我?”話音剛落,遠野笃京,君島育鬥和毛利壽三郎等四人就出現了。三津谷笑道:“雨宮小姐,遠野來了。”
四人左看右看,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我們剛才在聊天,正好提到遠野。這麼巧,你就出現了。”
君島育鬥問:“所以你們在說什麼?我們能聽嗎?”
“其實内容很簡單,三津谷問我是否喜歡網球?我很難評價。但作為一個觀看網球比賽的人,我的感受是,你們真心熱愛網球,毫無保留地為此付出,我會被你們的精神所感動。哪怕我不喜歡遠野的處刑網球,但遠野對網球的執着和熱愛是我不能否認的。”雨宮又想起來比嘉中的那群學生,比嘉中學生的風格和遠野有些像,都是攻擊性強,她當時也不喜歡。回過神來思考,反而能夠理解他們。
遠野聽着聽着就轉過身了,耳朵也有些紅:“你……我才不會動搖呢!”
聽起來不像那麼回事啊,旁人心想。
君島說:“能聽到雨宮小姐的想法,我很高興,希望以後還能多聽幾次。”
“說多了也會免疫吧……”
“不,至少我很受用。”
毛利壽三郎和越智月光雖然沒說話,但也認同他們的話。
又過了十幾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了,然後他們一起走回酒店。
平等院和渡邊之前路過射擊活動所的時候,就看到雨宮和一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在一起玩。同時他們也看到了雨宮射擊的樣子。
“頭,領隊有很不錯的眼神呢。”
“嗯。那個少年是誰?”
“我也不認識,應該是領隊的熟人吧。”
“走吧,我有預感下次還會見到那個少年。”
回去的路上,雨宮打開手機發現有很多短信,稍微瞄了一眼迹部的,看到他寫着:你去英國怎麼不告訴我?我們今天出發去英國,去溫布爾登參加比賽。
那不就是和立海大一樣嗎?冰帝也是受邀的日本學校?
緊接着,呼吸燈響起,她接到了齋藤教練的電話。走在雨宮旁邊的人都看過來,她也不知道要不要這個時候接電話,還是三津谷說:“如果是教練組的電話,還是接了比較好。”
“齋藤教練?”
“啊啊,雨宮,這次接通的時間比較長呢,那邊有些吵?”
“嗯,我們正好在回酒店的路上。教練有什麼事嗎?”
“溫布爾登有一場青少年交流賽,我們查到日本有四所學校受邀參加。比賽那天,我們希望你能去看一下,具體的比賽時間是兩天後,正好你們也是晚上的飛機。”
“了解,我會去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檢查了每一條短信,基本都是初中生發的,比如手冢,迹部發的内容差不多,都是說他們出發來溫布爾登參加比賽。
回複完每一條短信,她也準備進行下午的體能練習了。
第二天,他們按照約定時間等在英國的U-17基地門口,結果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接應的人。雨宮打電話去問,發現電話也占線。
“電話也沒打通嗎?他們是不是在耍我們?”遠野笃京問。雨宮也不确定,不過之前确認的時候,沒有通過郵件确認,如果對方不承認有這件事,她也沒辦法。
這時,有一個工作人員在監控室裡看到他們等在門外,就跑過來問:“你好,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雨宮将事情的經過告訴對方,對方說:“我們沒有接到通知,不過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問問同事。”
又過了半小時,之前的工作人員跑回來告訴他們:“久等了,我剛才去問過,他們說之前的确有計劃,但是……臨時決定取消了,是沒有通知到你們嗎?”
雨宮愣住了,連忙檢查昨天所有的短信,但并沒有發現取消交流賽的通知,連英文短信都沒有,她決定讨一個說法,不能平白無故地被人放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