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千代子在宿舍樓的大廳裡坐着,Sora窩在她的懷裡睡覺,面前站着幾個高中生,兩邊也是圍觀的初中生,還有一些高中生聞聲而來。主要是浴室的動靜有些大,一樓的幾個高中生聽到以後就趕過來看熱鬧。
千代子看到有幾個學生趴在那裡張望,就對他們說:“那邊的學生先回去吧,這裡沒什麼事。”
然後又對初中生們說:“現在浴室空出來了,你們抓緊去洗澡,記得把門關好。”
其中一個高中生說:“助教,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沒有把門關好,結果連小貓跑進來也不知道。”
“助教,要不我們還是把它送走吧,它太小了,在這裡不合适……”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下次記得把門關嚴實了。”
有一個高中生臨走前,對她說:“那個,助教,浴室裡的事還是忘了比較好……”突然沖進來,還被看到沒有穿上衣的樣子,想想都很窘。
“……沒關系,我會告訴拓植教練,某些學生的肌肉還沒練出來,需要加強體能訓練的。”雨宮對此很淡然,之前在英國,和遠征軍一起練習的時候,有幾個人訓練到後期就喜歡脫上衣,看得多了就習慣了。
對方臉色通紅地離開了。
“噗……”幾個初中生沒有忍住,笑出聲。
“你們怎麼還沒走?”千代子看到還有幾個初中生站在旁邊。
迹部看了一眼小貓,對她說:“本大爺家裡地方大,養一隻貓不成問題。”
“謝謝你,但我已經找到更合适的人了。”千代子想到的人選是越智月光,隻是越智家裡已經有一隻貓了,會接受新的家庭成員嗎?
想到這裡,她回房間打通了越智月光的電話,“雨宮小姐?”
“越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家裡還能再收養一隻貓嗎?”
電話另一頭的越智月光有些奇怪,但還是直接答應了:“沒問題,可以周末的時候來我家嗎?我去接你也可以。”
“其實這隻小貓在基地裡,可能還要麻煩你過來一次。還有你家裡本來就有一隻貓吧,再接受一隻會不會讓原住民應激?”
“應該不會,我會把它們隔離開。”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們周末見。”
昨天的助教姑且算初中生“限定”,大家默契地不去打擾他們,今天開始一切恢複正常。因為新加入了初中生,所以早上的晨練人數也比較壯觀。一堆人烏泱泱地晨練,雨宮帶着狗也不方便,所以拓植教練就讓雨宮去後山晨練。
晨練結束後,種島修二問:“拓植教練,為什麼不讓助教和我們一塊練習?”
其他高中生也想問這個問題,他們當中很多人在剛來基地的第一天起,雨宮就和他們一起晨練,所以習慣了她的存在。冷不丁地沒看見人,大家都有些在意。
白石藏之介偷偷問其中一個高中生:“助教以前每天都和你們一起練習嗎?”
“是哦,不過僅限于晨跑。今天助教沒有和我們一起,大家都不太習慣。”
帶着烏列爾去後山的雨宮正好遇到了齋藤教練,手上還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齋藤教練,早上好,你在這邊等我嗎?”
“哎呀,不愧是雨宮桑,我看到拓植教練讓你去後山練習,正好想到這個了。”雨宮接過黑色袋子,裡面是一些醫療用品。
“雖然是為了訓練失敗組才讓他們在那裡,但,真得弄出什麼就麻煩了。他們在山上訓練,估計會受傷。正好你也要去後山,把這個帶過去吧。”
“收到。走吧,烏列爾,我們要去後山練習了。”
越往上的路越難走,但對于烏列爾來說很輕松,隻是靠近山頂時,從上方傳來了清脆的鳴叫聲。形未到,聲先至。烏列爾處于本能,進入到警戒狀态。等看清來者,千代子也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三船教練養的飛鷹。
飛鷹落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和烏列爾。烏列爾沒有看到對方散發敵意,但仍舊無法松懈,一鷹一犬互相對峙,仿佛在用眼神打架。千代子告訴烏列爾:“不要怕,這是總教練的飛鷹,說起來你們也算同伴。”
烏列爾給了她一個眼神,仿佛在說:誰和它是同伴。
不想在此處浪費時間,雨宮強行将烏列爾拖走了,但飛鷹一直停在樹上,一動不動地看着她們朝山頂走去。
正在訓練的失敗組高中生看到她出現在後山,很驚訝:“助教,你怎麼來了?”
“齋藤教練讓我來送醫藥品。這是給你們高中生組的,初中生現在在哪裡?”
“他們還在前面,三船教練在訓練他們。不過助教這個時候來,可能不太合适。”一位高中生好心提醒她。
“……謝謝提醒,我會想辦法應對的。”
越靠近前面,越能聽清三船教練的痛罵聲,她也見識到了這位總教練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