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在另一桌突然轉過來問千代子:“領隊,越前龍雅和我們一起回日本的事,教練組知道嗎?”
經過渡邊的提醒,千代子意識到教練組還不知情。一陣沉默後,她回答:“教練組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到了基地再彙報。”
話題很快就轉向了,三津谷又想到另一個問題:“越前龍雅的數據怎麼辦?教練組肯定會感興趣。”
“那個人的網球說一句恐怖也不為過,而且我們當中和他交手的人隻有伊達男兒,你要分析情報也不夠吧。”
“确實,他和伊達男兒比賽時,我盡可能做了記錄,但分析還欠缺一些,可惜接下來找不到機會了。”
“教練組如果要問越前龍雅的事,我會告訴他們,你們不用擔心。”
她吃完晚飯,起身告别:“我先回房啦~”
回到房間,千代子接到了手冢的電話:“手冢?”
“是我,你最近怎麼樣?”
“我挺好的,過幾天就可以回日本了。之後就準備來歐洲,去德國也許能見到你。”
“那就好,希望塞弗裡德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沒關系哦,我今天還看到他的短信,想邀請我去德國。很巧,我本來就計劃去那裡,很快就能見到你了,還有那位塞弗裡德同學。”
“……是啊,真是太好了,當時還以為你會對他印象不好。”
“一開始确實這麼想的,但我看他後來的行動,就有些改觀。不過……要是他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放心,我很好…隊長也很照顧我,其他人也向我問起你的情況,比如你喜愛的運動。”
“為什麼其他人對我的情況感興趣?”
“他們發現我和你打電話,所以比較好奇。”
實際情況并非如此,手冢還是語氣平常地回答問題。
“有哦,我找到想堅持一生的運動愛好了,嗯……不僅僅是愛好,也是一個人生目标。”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
“我還在猶豫是射擊還是射箭,目前還需要經曆更多。但未來……我想站在比賽場上。”
“你會做到的,我相信。”
越前龍雅坐在一邊盯着她,随即問她:“你還記得我們是出來玩的嗎?”
“我知道,既然路過了,就走進來看看。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走。”
此時的他們正在一家射箭館内,千代子一看到這裡就走不動道了,拉着龍雅進去。龍雅也順着她,跟在一邊。但是這家射箭館的布局很奇怪,一個區域是射箭場,另一邊卻是弓道部。龍雅就算不懂,也能看出來這個兩邊的布置不協調。
射箭館的老闆是一位日本人,早年來韓國打拼,創辦了射箭館。看到他們來訪也很高興,就提出為他們做抹茶。
“來,這是你的抹茶。”老闆将做好的抹茶遞給越前龍雅。龍雅不熟悉這個,所以他跟着千代子的做法喝。
喝完手上的抹茶,老闆告訴千代子:“小姐,不管是射擊還是射箭,你要允許自己有任何體驗。就像我的這座射箭館,一開始隻有這部分,但是某天我突發奇想想要增加弓道,讓别人可以體驗,所以又一次進行了改造。”
“弓道和射箭的體驗是不同的,這也是一種經曆。”
雨宮看向另一邊正在練習射箭的學員們,心中的那種沖動很強烈。
“想試的話就去吧。”
老闆将他們帶到了另一處射箭場,邀請兩人一起練習:“這是反曲弓,也是奧運會比賽上使用的弓箭類型。”
講解了反曲弓的用法,龍雅率先進行嘗試。常年練習網球的龍雅拉開反曲弓也輕松,但想要一箭中靶就沒那麼容易了。
少年人的勝負欲上來,就攔不住。她看着龍雅盯着箭靶練習,剛才還提醒自己的人一轉眼也投入其中了。
老闆問道:“這個男孩以前是運動生嗎?”
“沒錯,他是網球生,常年在世界各地打網球。”
“你不打算練習網球嗎?”
“因為一些原因我學過一段時間的網球,但我還是更喜歡射擊或者射箭。”
“我更喜歡靜止類的運動。”
“來吧,你也練習一下。”
離開射箭館前,老闆将一把反曲弓送給千代子,并告訴她:“這是我女兒最開始學射箭的時候用的反曲弓,後來她放棄了這項運動。但是這把反曲弓,我一直保留着,我覺得你很适合它,想要送給你。”
“這……我不能收,這是您和您女兒的回憶。”
旁邊伸出一張卡,“弓箭多少?我們直接買。”
離開射箭館後,越前龍雅仿佛知道千代子會問什麼,直接告訴她:“不用擔心,這是我自己的錢,就當做我買來送給你。”
想說的話都被堵回去了,千代子直接把弓箭袋拿過來背在自己身上,“那我也不客氣了,這個還是我自己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