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EA的地下停車庫中,一輛被改裝過的深棕色商務車一個飄移,潇灑地把自己塞進了白線勾畫的停車位中。
從車上下來的三個人中有一人就像是剛從刺激的雲霄飛車上下來,臉色慘白,腳步虛浮;而剩下的那兩個,一個臉色紅潤,一個面色如常,就算不用精神奕奕來形容,也好過那一個活像是在cos喪屍的年輕人。
星勤勉轉着蚊香眼扶着車身,無奈地道:“老師,我就不信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人投|訴過你?!”
“投|訴什麼?”諸星毅摘下墨鏡往電梯的方向走。
“你把一輛普通商務車開出了當年科特隊威托的速度,橫沖直撞地進出研究中心,我就不信沒人投|訴過你!”星勤勉喘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被車速刺激到快速跳動的心跳。
“不不不,這輛改裝後的商務車,它的最快速度才堪堪隻到音速而已,相比當年科特隊2馬赫的速度,它還差得遠呢!差得遠呢!”諸星毅聳肩,“而且你也别光說我!就警|視|廳,那個長谷川警部,他可是開着普通的巡邏車,硬是趕上了我這輛經過改裝的商務車,你怎麼不問問,他交通科的同事對他有沒有什麼意見?所以說,說到底還是你不夠信任我啊,看看人家光太郎老爺子,如此氣定神閑,就是因為他相信我是不會拖着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啊咧,這個時候,我是應該說下地獄,還是上天堂?”
星勤勉深吸一口氣,随即爆吼:“我想送你下地獄啊!!!”
諸星毅聞言,擡起腳一溜煙就跑了,邊跑邊回頭喊道:“有‘遊戲’中心在,想死?不可能的!”
星勤勉一把抓下頭上的帽子就打算朝着諸星毅扔過去,但這會兒已經開始合上的電梯門,剛好就把星勤勉扔出的帽子給阻擋在了轎廂之外。
星勤勉跳腳:“可惡可惡可惡!!雖然,他是我老師!但我還是想說!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就沒人投|訴他呢!啊?!!”
東光太郎上前,替星勤勉把帽子撿了起來,說道:“勤勉,你别忘了我們的車牌,挂的可是GUYS的特殊牌照。所以投|訴什麼的,不存在的。”
“這我知道。”星勤勉深吸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GUYS的人難道就沒有投|訴他的嗎?!”他多少有些暴躁地說道。
東光太郎笑了一下:“GUYS内部的投|訴,我估計他應該是自産自銷處理掉了吧?畢竟‘遊戲’中心這邊,他自己就是最高負責人了。”
“……”星勤勉轉頭,撓牆。
“行了勤勉,别撓了,你又不是阿布。再說這電梯門也不是你撓撓它就能打開的,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電梯再下來吧。”東光太郎把電梯向上去按鈕按亮了,示意星勤勉耐心點等。
“啊!!!!!”星勤勉抓頭,炸毛!
東光太郎無奈,隻得轉移話題,和星勤勉談起了一星期前被GUYS海洋站送到‘遊戲’中心來的那架在太平洋墜毀的宇宙飛船上的駕駛者——海洋站在找到那艘墜毀的宇宙飛船的時候,确定了飛船上的駕駛者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因此他們就把那個宇宙人給送到了‘遊戲’中心來進行研究。但在經過各項精密儀器的檢查後,他們發現——那個宇宙人其實還有着極微弱的一小部分意識。這個發現,讓諸星毅很是驚訝——畢竟原本都已經準備好要動手解剖了,結果人特麼居然沒有死?
那本着宇宙人道主義精神,在對方并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地球的事情的情況下,那就隻能——救了!
所以這會兒,那個宇宙人還在‘遊戲’中心主樓那邊的地下密閉病房裡躺着呢,維持着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的模式,就在那裡躺屍。
東光太郎和星勤勉來到辦公室,看到的就是一個頭有兩個大的諸星毅正在辦公桌前發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誰跟他說了什麼,反正某人的狀态看着離愁秃了頭也差不了多少了。
走進辦公室的東光太郎好奇道:“這是怎麼了?某人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就這麼個狀态了?”
同一辦公室裡因為晚上要值班所以沒有回家的桐李幸災樂禍道:“昨晚總監來電,問我們那個宇宙人的情況。我和阿旭照實說了,以那個宇宙人的實際情況,什麼時候能醒還真不好說。然後今天剛到點上班,總監就來找諸星老大要那個宇宙人的身體評估情況報告——這麼說吧,普通醫院的ICU一天天的都是花錢如流水,就更不用說這‘遊戲’中心的各種儀器了。所以老大這會兒正愁呢,說是這宇宙人要是再不醒的話,就要砸手裡了。”
“哈哈哈哈……”桐李的話,引得衆人齊齊發出了一陣哄笑。
諸星毅撸了把頭發,抹了把臉,沒好氣道:“都别笑了!你們特麼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GUYS現在……”他歎了口氣,反正自從二十多年前怪獸頻出期結束後,防|衛|軍的處境就處在相當尴尬的一個境地。後來某個總監從宇宙歸來——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總監——帶着從宇宙深處帶回來的記錄以及口述的證詞,力排衆議的重新組建起了如UGM那樣專門應對怪獸災害的防|衛力量時,地球防|衛部門的處境依然沒能改變——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某人帶回來的影像記錄,GUYS在創建初期組建得十分順暢,大把的研究資金砸下去,各種高科技的武器大堆大堆的建造……可随着後來地球上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未曾再有怪獸出現,一些部門就對GUYS依然還是在大把大把的砸錢就十分有意見了——甚至一度還有要把GUYS解散,把資金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的聲音出現過——最後還是竹中長官堅持,這才把現在的GUYS給保留了下來。後來陸續的,地球上的确有了個别的宇宙人出現,米國那邊不知道是嗅到了什麼,還是單純想要掌握這份被日|本這邊命名為流星技術的來自奧特曼的力量,總之紐約那邊也成立了應對一切情況的部門,同樣以GUYS為名,還遊說了其他國|家也成立了相應部門,最後更是厚臉皮的以總部自居,硬是把全球給串聯到了一起——直到這之後,日|本這邊的防|衛|軍日子才算好過了起來,但卻依然還是被不知内情的人說成了是屍位素餐的部門……
個中辛酸,每每在談論起每個部門的經費時,某人和某人就想要坐在一起一同歎氣……如今的日子不好過啊!!
“算了,就是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諸星毅歎息,“我還是去看看地下室的那位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打算躺屍多久!”說到最後,竟是咬牙切齒了起來。
叫上了同在辦公室裡的其他幾人,六人一起向位于地下室的特殊病房走去。然後在一扇氣密門前停下了腳步,在進入房間之前進行穿防護服和消毒作業——至于為什麼這裡會有一間病房被安排在地下室這麼奇葩的地方,主要還是考慮到要防範自宇宙而來的未知細|菌與病|毒的傳|播——而地下室的環境與布局,可以最大限度的限制傳|播。
而在進入地下室之後,還有一個簡單的隔間,再往前,在一堵巨大玻璃牆後,房間往下擴展了一層——
一個幹淨明亮的手術室呈現在眼前,一切設備一應俱全,各種精密儀器,還有一些是在外面的普通醫院裡絕對看不到的超現實的先進儀器——當然GUYS附屬的醫療中心除外,在那裡,各種先進的醫療器械儀器同樣可以看到。
而在手術室正當中的一張床上,躺着那個被他們救回來的宇宙人,那宇宙人被密閉在一個隔離罩裡,四周圍有寒氣,用于低溫冷藏。旁邊一整套機器正在運轉,另一邊交疊着高高低低很多屏幕,上面顯示着各種數據。
“這宇宙人的具體情況怎麼樣?”諸星毅問昨晚值班的京極旭,“各種數據應該都一直有記錄的?”
“看情況還是老樣子啊,依舊是沒醒。”京極旭翻閱着數據,“不過情況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