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GUYS……”未來驚訝了一瞬,随即道,“是!我當然願意!我記得哥哥們說過,他們在地球的時候,也是在地球防|衛|隊工作的!但是暫時的意思是……”
迫水:“你的身份如今已經被我和伴先生知道了,因此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被召回去,這才說了暫時。”
未來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在聽完迫水的解釋後,變得更加沉重了:“這個,我晚點用奧特簽名問問佐菲哥哥吧。”
迫水點頭:“問一下也好。”倒也省得諸星去問了,而根據他得到的消息,諸星毅在現場幫着事務處一起救人的時候,剛好就在夢比優斯身後的那棟建築裡,所以首當其沖被波及了。
廢墟裡,事務處的人動用了小型移動塔吊移開了已經像餅幹渣一樣胡亂地堆疊在一起的建築物碎塊,發現底下的人居然奇迹般地都身處在一處剛巧被石塊支撐起來的三角空間中——
“快!還有呼吸,受傷都不是很重,趕緊救人!!”
所有人受傷都不是很重,房屋在變成廢墟徹底坍塌的時候,他們幸運地在一個被支棱起來的三角空間中,所以身上隻是破皮了一些地方以及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傷得最重的隻有諸星毅,他的一雙手,完全就像是被利刃切開一樣,掌骨齊齊斷裂,就隻剩下一點手背處的皮和肉連接着,而且人也已經處在了深度昏迷之中,根本無法喚醒意識。
一輛救護車的旁邊,渾身泥灰沙塵染黑了一身白大褂的工藤醫生看着擔架上昏迷不醒的諸星毅,所能做的隻是簡單的清潔消毒以及止血,忙碌中,他抽空回頭看向專門負責登記受傷人員信息的事務處人員道:“這個傷救護班處理不了!你快通知‘遊戲’中心那邊,讓他們趕緊來人!之前直升機用不了,現在怪獸被滅了就趕緊讓直升機救援機組過來!”
“哎,是!”
“報告:PSPEA那邊帶人去宇宙搜救雁改革号的幸存人員了。而一開始這邊的救援情況完全在救護班與事務處的控制之内,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留下人在這邊……”
“有的有的,有一個!京極旭!京極旭在!京極旭隊員……”忙亂中,一些人負責聯絡的聯絡負責找人的找人,也可以說是忙中有序。
京極旭急匆匆地被人喊了過來,在看到擔架上諸星毅那血肉模糊的雙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随即一個大跨步登上了車子對着司機道:“還有沒有别的傷員沒有上車?沒有的話,就回去了。直接回PSPEA!”
“沒有,傷員已經全都在車上了。”現在的情況是,一輛救護車裡雖然說隻能夠放下一輛擔架車,但别的位置也是有其他受傷不算嚴重,好歹還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坐着的傷員在,确保一輛救護車能夠最大限度的運送盡可能多的傷員。
“行,那就回去吧,盡快!”京極旭對着車頭處的司機示意。
“是。”
現場救援地點——
一名事務處隊員看着工藤醫生站在原地目送救護車遠去,忍不住:“工藤醫生,諸星主任的手……”
工藤:“……可惜了,那雙手恐怕再也做不了手術了。”
和日比野未來一起回到鳳凰巢的迫水在接到諸星毅已經被送回‘遊戲’中心救治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雖然明面上他這個總監有着美崎和鳥山兩個副手,但實際上,真正的屬于副總監的工作一直都是諸星毅來完成的——對方可以算是于自己來說絕對不可或缺的相知相行的同伴。
“諸星怎麼樣了?”匆匆而來的迫水逮着京極旭直接就問。
“迫、迫水長官……”京極旭被面沉似水的迫水多少有點吓到了。
兩人身後,病房的門悄無聲息地被打開,諸星毅出聲道:“總監,有什麼事進來說吧。”他的臉色有點發青發紫,整個人的狀态看上去就不是很好。
“你醒了?”迫水雖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欣慰。
京極旭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病房門口的諸星毅——他的手都被自己裹成粽子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主任是怎麼做到自己開門的?他明明記得他在出門的時候确确實實地把病房門給關上的。
迫水跟在了諸星毅的身後走進了病房,将京極旭的所有不解都阻攔在了門外。
諸星毅沿着床口的位置坐了下來,迫水就坐在他對面用來給探視者或者是病人本人用來休息的沙發上,他看着諸星毅那一雙被繃帶裹成了粽子的手道:“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諸星毅道:“夢比優斯在戰鬥的時候拿周圍的大樓當掩體,我這雙手是被帝諾佐魯的光舌切的——原因是奧特屏障的運用還不夠熟練。以及,當時還有一名事務處的人同樣看到了我用奧特屏障……他那邊,我用了一個催眠膠囊,借助記憶顯示儀已經讓他忘記了這一幕(夢比優斯第二十五集《毒蛾的程序》裡藤澤麻美用的那個)。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個被他敲暈的事務處工作人員也是無妄之災——而且,因為他的這一記手刀,在大樓發生坍塌的時候,讓他沒能及時的護住對方,使得對方受傷較重。
迫水點了點頭:“知道了,這些我會處理的。你好好養傷。”
“說到傷……”諸星毅低頭看着自己此刻微微虛扶着撐在床口處的雙手,最後仿佛就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将雙手交疊起來蹭掉了雙手上的紗布,跟着就将一雙完好的沒有任何傷痕存在的手呈現在了迫水的眼前。
迫水驚愕:“你的手……”帝諾佐魯的那條舌頭的威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諸星毅的雙手掌心如果被那樣一條光舌切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恢複如初的!
諸星毅回轉雙手,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掌掌心道:“很奇特是不是?我發現我好像在變異……變得既不像是人類,也越來越不像奧特一族……至少我父親的腿在被雙胞胎怪獸折斷的時候,在沒有回到光之國之前沒有治好的可能。而不是像我現在這樣,在短短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愈合如初了。”
“你變異的這情況……最近有做過檢查嗎?”迫水問道。
諸星毅搖了搖頭:“我用‘遊戲’中心的設備做了所有能做的檢查,但是……我找不到答案。而且我也不明白,既然我可以是賽文的兒子,那為什麼我變不了身?并且就連一些在人間體的狀态下能夠使用的異能——比如奧特屏障、比如念力……我也無法完全掌握。現在連我自己都快要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就如古橋大叔他們認為的那樣是賽文的兒子了……”
迫水看着陷入迷茫的諸星,思忖道:“你身上那些有别于其他人類以及奧特曼的地方……你覺得會不會是你七歲以前的經曆帶給你的?畢竟你說過你還記得當時的那一場仿佛毀天滅地一樣的大爆炸,會不會是那時傷到了根本,所以如今就……”他對着諸星毅示意性地揚了揚手,“會嗎?”
諸星毅苦笑:“七歲之前……七歲之前的事,我除了那場大爆炸什麼都不記得了……您現在問我會不會是那個時候造成的……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那就先不管這一茬了,變異就變異吧。你隻要小心别讓其他人發現就行。”迫水提醒諸星毅,“反正無論是做實驗還是做檢查什麼的,你就在這‘遊戲’中心自己的地盤上做,也别假他人之手。”要說PSPEA這個部門,一開始還真可以算是為了諸星毅一個人而建立的——某人小時候不比現在消停,各種事故層出不窮,結果就因為‘去醫院’這件事,讓UG的那些老隊員都頭疼不已——尤其是當年經曆過龐敦事件的那幾人,諸星團在自身的身體狀況已經無法堅持地情況下也依然不去醫院,這就很能說明一件事了:奧特一族的身體、以及哪怕是對方幻化而成的人間體的模樣,也很可能與普通人類有所不同。
而就在諸星毅小時候,還真就有過那麼一次他差點被人發現身體有特異能力的情況,還是竹中那個時候反應快,發現情況不對就直接找了過去——後來地球上又陸陸續續的迎來了傑克、艾斯與泰羅幾位奧特曼,竹中就開始推動那個研究特殊物質與病例的企劃,這其中種種艱難與辛酸先不去說它,然而就隻是來自各方的阻攔所形成的困局,也要一直到UGM時期才終于被一一破解,不過那個時候的愛迪因為太過全能,使得這樣一個治療特殊病例的醫療機構完全沒能用上,倒是讓那個時候被怪獸奧克林保羅的細胞軍團侵|襲的田島隊員體驗了一把新設立的特殊醫療機構的治療手段。
而在UGM解散後,再到GUYS的建立——經過中間各種波波折折,那個特殊醫療中心終于是到了諸星毅的手上成了他們自己的地盤,并成功以Particular Substance/Pathologies Exploration and Apply Center of Scientific rese Arch來命名,從此正式成為了GUYS下屬的一個機構。
“我明白。”諸星毅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這次的戰鬥所損失的……”不要說經濟方面被破壞損毀的,估計就是人也應該死了不少,而這才是這次戰鬥中最大的損失,“對此,他……有什麼說法嗎?”
迫水歎氣,他當然知道諸星毅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誰:“他很後悔。而我也已經邀請他成為GUYS的一員,讓他從頭開始了解地球,了解地球上的一切。在他因為身份暴露的關系被光之國召回之前,就先這樣吧。對了,我還沒向你請教,這隊伍裡有了一個宇宙人我該怎麼辦?”
“這個你問我……”
“别裝傻。你那個‘遊戲’中心這些年救助的宇宙人可不止一個,而被你拐回來幹活的也有不少。别跟我說你不知道!”
諸星毅:“還能怎樣?直接就把他們當成是普通地球人那樣相處呗。遇到對方或許不是很懂的地方可以指點——但肯定得是他們入鄉随俗,而不是由我們去遷就他們。”
迫水琢磨了一下,随即點頭:“懂了。那你好好休息吧,傷成這樣,就算是要裝,你也得裝的像一點。至于到宇宙去執行救援任務的東光太郎副主任那邊,我會替你注意的。所以你的繃帶……”
諸星毅歎了口氣,躺回到病床上,下一秒,意念帶動繃帶,重新纏回到了他的雙手之上。
今夜,相信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将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