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普雷星人:“你們地球人既然抓到了我,會不想着把我處死嗎?”
星勤勉:“關于對你的處置,上層還沒有讨論出最終的決定,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可以放心的。”
“呵,”夏普雷星人冷笑了一聲,“那也隻是這段時間而已。反正不管你們的最終決定如何,都不妨礙我在死前想要吃頓好的。我聽說,中餐是這個星球上最好吃的食物了。你給我這個,我就告訴你,我對地球的核心做了什麼。”
星勤勉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想吃中餐?這不可能!那麼貴的東西也是你能肖想的嗎?你這垃圾也就隻能配這種垃圾藥片了!”
夏普雷星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你們就等着地核變冷,地球迎來末日吧!”
星勤勉:“……”啊啊啊,好想就這麼宰了這個夏普雷星人啊!但是不行。就這麼宰了夏普雷星人的話……很多事情就沒法交代了。
無可奈何的星勤勉一拍桌子,站起來走人了。
回到辦公室的星勤勉從放食物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号的蔬菜口味的杯面,開始對着飲水機接熱水,然後就在悶面的三分鐘裡,他開始喋喋不休的對着辦公室裡已經回來的衆人各種抱怨夏普雷星人的難搞。
矢野秀一道:“都三天了,你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嗎?”
星勤勉頹廢道:“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撬開。這三天裡可以說我問他的問題他都回答了,但是他回答的這個内容……”不提也罷,反正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自己被繞暈,最後話題被岔到他都能忘了自己一開始問的是什麼!更可恨的是,每一次隻等他火冒三丈時,對方就會用地核來威脅他!這是吃準了他們地球人放不下地核的問題而在那裡有恃無恐!!
“有點奇怪啊,我怎麼聽這夏普雷星人的意思……是他确定自己肯定會死了?”桐李道,“這在死前還想吃上最後一頓讓自己了無遺憾的說法,怎麼那麼像是……那個什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桐李,這句話不是用在這裡的。不過這個感覺……啧,還真是和你說的這個挺像。”京極旭抱着胳膊琢磨了琢磨,突然發現桐李雖然遣詞用句不怎麼對……但這個感覺卻是沒錯的。
“不對吧,這個夏普雷星人他之前是住在黑木溫泉旅館的,他會不知道GUYS裡有宇宙人這事?”諸星毅覺得有些奇怪,“他既然知道這個情況……那應該不至于就這麼認定自己死定了吧?上頭的那些政|客,是屬于給點甜頭就認不清現實的腦殘,夏普雷星人既然這麼能忽悠,那難道還差這點和上面的人交涉的能力麼?他确信自己會死……或許是他真的快死了,但是這卻和勤勉料想的、以及對方誤導你的——落入了地球人手中将會被處死一事無關。”
“如果不是地球人将他處死導緻的死亡,那夏普雷星人肯定自己會死這事……難道是梅特龍星人的那個毒藥?”東光太郎奇怪道。
“可是在把人抓回來後一直到如今,也沒聽夏普雷星人用地核的問題威脅我給他解藥啊!”星勤勉不解,“關于解藥,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破罐破摔、不打算再糾纏了。相反現在他給我的感覺是——好不容易來趟地球,讓他吃完這最後一頓,那他就死也瞑目了這樣的。”
“啧,這夏普雷星人在餐飲店的時候還掐着你的脖子逼你交出解藥,沒道理等他被抓回GUYS後他對此意志就消弭了啊……這中間是有發生過什麼嗎?……大概也就是吉隆人死了還有阿裡德拉斯的爆炸……但是這兩者之間和夏普雷星人又有什麼關系?”諸星毅有點琢磨不透這其中的緣故了,“還是說,這是屬于夏普雷星人另類的陰謀?”
“會不會和夏普雷星人的那個哨子有關系?不管是蟻群還是吉隆人,都是夏普雷星人用那個哨子召喚出來的,結果吉隆人才出來就因為阿裡德拉斯被炸死了,這會不會是違反了夏普雷星人和地底吉隆人之間的某種約定,而這便是如今導緻了夏普雷星人最終必定會死的緣由?”星勤勉說道。
“這或許也是一種可能。”諸星毅道,“不過關于那個哨子,我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看看到過……”
“看到過什麼?一個哨子?”矢野秀一問。
諸星毅搖了搖頭:“不,是有關于哨子的一個傳說……應該是傳說吧?”他回憶着,但不怎麼确定——他記得自己肯定看過一個有關哨子的故事,而且還是近期的事,不過或許是由于當時看的時候他就沒怎麼在意,所以這會兒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那個關于哨子的故事具體說的究竟是什麼了,但總覺得應該是能和地底世界扯上關系的。
矢野秀一道:“是事情太多了吧?有的時候我也這樣,在事情多到忙不完的時候,之前還算有點印象的事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不說,還總會産生時間上的錯覺,不是感覺時間過得快,就是感覺時間過得慢。這段時間不是這個宇宙人就是那個宇宙人的,要調查的事情又那麼多,涉及的範圍又那麼廣,資料看多了之後會弄混掉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唔,說到宇宙人,那個卡……卡什麼來着的宇宙人,光太郎老爺子你調查出結果了嗎?”諸星毅想起沒在戰場上死翹的還有一個叫卡那什麼的星人,還有他的那些個手下,都是麻煩的代名詞。
東光太郎道:“那個卡什麼的星人我沒有查,我查的是田代浩。不過就是這個田代浩,我估計你也想象不到他的身世到底有多複雜。”
“能有多複雜?”諸星毅帶着好奇問道。
“那個,關于那個叫卡什麼的星人……呃,不對,是卡爾多星人,我有話要說——”北鬥星司插話,“關于銀河聯邦和阿克夏記錄!”
諸星毅看了看東光太郎又看了看北鬥星司,左右為難——一個是他曾經的六叔,一個又是他現役的四叔,這兩個人……貌似不論先給誰面子,另一個都會生氣啊!尤其是東光太郎調查田代浩調查得辛辛苦苦;而北鬥星司為了告訴他銀河聯邦與阿克夏記錄的相關事宜,更是不遠萬裡……
這可真是……好慘一個修羅場!
不過很快,東光太郎就解救了正左右為難的諸星毅,他對着北鬥星司道:“那還是星司哥你先說吧,我這邊有關田代浩的身世雖然狗血,但至少還是在人類範疇裡的。你先說銀河聯邦和阿克夏記錄之間的情況。”
北鬥星司定定地看了東光太郎一會兒,突然皺眉道:“那個,我記得光太郎你是孤兒吧?”
“哎,是啊,怎麼了?”東光太郎狐疑地看向北鬥星司。實事求是的講,他雖然還記得母親的樣子,但說到底的确從小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隻是他不明白,北鬥突然問這個是想幹嘛?
“那你認識一個叫信田三郎的人嗎?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就是脾氣不如你好。說真的,如果你是孤兒的話,那說不定那個人就是你的孿生兄弟了。說起來,他和你一樣,也相當喜歡船隻。”北鬥星司道。(《艾斯奧特曼》第20集:《青春之星簇》)
東光太郎咕哝了一句:“可我喜歡的不是船隻啊,隻是喜歡船隻帶着我旅行的那種感覺啊。”
諸星毅扭頭道:“勤勉,你幫着光太郎老爺子查一下:信田三郎,然後長相和光太郎老爺子一模一樣。”
“GIG。”
東光太郎尴尬道:“做這種事就不用回GIG了!”
星勤勉:“G……呃,是。”
片刻後——
“不是吧?居然真的有這麼個人啊!……不過他五年前就因為骨癌去世了。”星勤勉道。
東光太郎:“……”
北鬥星司:“咳,那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吧。”
“不,”東光太郎看向星勤勉,“你再幫我查查這位信田君的墓地在哪兒。等什麼時候有空,我去祭拜一下。”
“好的,我這就查。”
京極旭:“說起來,如果這位信田和光太郎老爺子真的是親戚的話,那癌症這種病……是有家族史的吧?”
這一刻,東光太郎自己和諸星毅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份匿名的身體檢查報告……都特麼開始變得不像地球人了,就算真有癌症家族史,那也都被泰羅的奧特基因給吃掉了!
“那個,關于銀河聯邦和阿克夏記錄……”桐李弱弱的提醒衆人,樓歪得有點狠了,是時候該正回來了。
“哦,對,差點把這個給忘了。”北鬥星司回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