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風見野的早班車在早上5點準時出發,車上乘客兩名。
隻是有些不同的是,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外面比較冷,乘客盡可能都會坐在車内,上車的兩個女生卻不約而同地直奔車頂,看得司機在心裡直呼不冷嗎?
“你這次别再像來的時候那麼遜了,”佐倉杏子随便找了個位子大大咧咧坐下,“坐在車頂吹風總不會暈車吧。”
霧島億被冷風吹出了雞皮疙瘩:“給我熱騰騰的關東煮,說不定就不暈車了……”
“我才不管你。”
佐倉杏子的冷漠比早晨沒見到太陽的冷風還要凍人。
“我就知道,是是,你就是這樣的杏子,”霧島億抱住凄慘的自己,搓手取暖,“唉,如果小圓在這裡,至少一件衣服是會給我的,世界對我這樣的救世主真是殘酷啊……”
“喂,别什麼都沒做就自稱救世主,”佐倉杏子懶得看她,“這點溫度就受不了,你算哪門子的魔法少女。”
霧島億大聲反駁:“不不不,哪種魔法少女都沒說過會免疫溫度變化!我們是人啊,魔法少女也是人類!需要錢、食物、衣服才能活下去的脆弱人類!”
“脆弱的隻有你一個。”
佐倉杏子靠在圍欄上,很不講交通公德地把頭後仰探出護欄,任由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東倒西歪。
“而且,就這麼回去真是不甘心,除了混了幾口吃的什麼都沒做成,我們是來觀光的嗎?”
“别這麼說,能幹的我們都幹了,但也不能隻有我們幹活,更何況原本就是發生在見泷原的災禍,由見泷原内部解決是最好的,我們不插手反而是尊重她們的表現。”霧島億小動物一樣朝佐倉杏子潛行,試圖靠近取暖。
佐倉杏子白了她一眼:“結果你除了這張惹是生非的嘴,什麼活都沒幹吧?”
“杏子你的話很失禮哦,”霧島億歪在座椅上,“别忘了是誰幫你們平息了内部紛争。”
佐倉杏子踹了她一腳:“别忘了你說的内部紛争是誰引起的,給我說話之前讀讀空氣啊,你這ky。”
“我隻是把未來或許會成為隐患的事情提前說出來了,在如今這個虛僞的現代社會,我這樣直率的女孩子才是稀世之寶。”
“不要再說了,你再說下去的話,我的價值觀都要被你搞壞了。”
地平線此時依舊一片漆黑,仰頭向上看,夜幕中星星隐晦閃爍,明亮不一。
打着車前燈的公交沿路前行,空氣微涼。
霧島億蜷縮在旁邊的車座上躲避寒冷的空氣流,但意外的是,佐倉杏子一點都不覺得冷。
[kp:暗投 ??]
*
[kp:霧島億體質45 1D100=83 失敗]
[霧島億:又是這個!這個骰子能過一次嗎!]
[kp:問你自己去,你自己投的骰子。]
[霧島億:坐在車頂也會暈車嗎?怎麼想都不合常理!我要抗議!]
[kp:我沒說是暈車啊。]
[霧島億:?]
[kp:就算是同樣的骰子同樣的失敗投出來的結果也不盡相同,你之前在車内,風吹不到雨淋不着,體質失敗吃暈車症狀是理所當然的,現在你在車外,外面又這麼冷,感冒一下才正常。]
[霧島億:……]
[霧島億:可惡的佐倉杏子!]
[kp:給我反省自己的手氣去。]
*
周日。
霧島媽媽跟霧島爸爸在生物鐘的呼喚下起床。
霧島億一直賴床不肯起,考慮到昨天沒有讓她跑去見泷原玩,霧島媽媽放下強硬把人從床上薅出來的選項,允許霧島億一直睡到中午12點。
等到12點半,擔心女兒把自己餓死的霧島媽媽上樓,卻收獲了一隻給自己局部上色的霧島億。
霧島億窩在被窩裡,露出半個腦袋,蒼白的皮膚染上了不自然的绯色,看着比原來的樣子還要病态。
霧島媽媽是醫生,見女兒樣子不太對,伸手碰了碰霧島億額頭,手感上的高熱立刻讓她嚴肅起來:“發燒?怎麼會發燒,睡覺的時候踢被子了嗎?”
霧島億哼哼唧唧,理直氣壯地不回答。
霧島媽媽也沒期望她給出回答,轉身出去拿了藥跟水,順便用臉盆接了一盆熱水讓霧島億洗漱。
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的霧島億:……
是不是一開始她打開遊戲的方式搞錯了,這才是正确的遊戲方式。
kp:不是。
霧島億開始反思,她是不是太摸魚了,既然被人照顧的感覺這麼好,她豈不是錯過了很多?
kp:……她在說什麼?
被霧島媽媽一勺一勺喂粥的霧島億一邊咀嚼一邊心想,她的催眠配合魔法一起,将當事人被催眠的記憶複制留存,然後在那個人腦袋裡重複播放那一幕,說不定能搞一個對她予取予求的專用品出來,而且快捷又省力……
[kp:住腦!]
[霧島億:我不住,玩家是自由的!]
霧島媽媽收好碗筷,正在給霧島億掖被子,卻聽到她叛逆期的女兒小聲道:“媽媽,我有件事想媽媽幫忙,能幫幫我嗎?”
[kp:暗投 ??]
見到女兒虛弱地躺在床上,即使内心知道這隻是表象,其實霧島億沒多大屁事,但慈母心糊住了她的眼睛,霧島祐子溫情地靠在床邊,語氣溫柔:“好啊,無論億有什麼事,媽媽都會幫忙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