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
“想不到你還會做木活。”
“這算什麼木活?”
福春覺得他在日頭底下悶聲幹活比在屋子裡端咖啡杯碎嘴子順眼。
她抓住陳悅目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覺得你幹活的樣子特别帥,獎勵你。”
這種無厘頭的行為陳悅目司空見慣,他抽回手,随即又在福春屁股上掐一把罵她:“閑的沒事就去洗澡。”
“裝什麼正經,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每天摸完了還要躺一躺。”
福春說完豪邁地将一瓶果汁咣咣灌下肚。
陳悅目算服了她,拿起自己那罐蘋果汁遞去,“喊,再喊大聲點,讓整棟樓都聽見。”
“我以為他們早知道呢!”
陳悅目不吱聲。
“你說現在的公寓又不隔音,咱們每天晚上動靜這麼大上下左右的鄰居怎麼不投訴?”
“行了,快進去。”
“進去幹嗎?在這曬太陽多舒服。”
最後一顆螺絲釘打進木條,陳悅目拿起搭在一邊的濕抹布擦了擦架子然後起身進屋。福春跟在他身後叨叨:“别進去呀,你在外面幹活可性感了,就跟毛片裡的木匠一樣。”
“有完沒完了?”
“我誇你呢!”
“你故意的吧?有你這麼誇的嗎?”陳悅目站在洗衣機邊上脫掉T恤塞進去,轉身去廚房洗手,嘴上忿忿念叨:“……專挑來月經的時候。”
水聲沒蓋住話語,福春站他身後,聽到直接說:“例假昨天就來完了。”
福春到底不了解男人。她誇陳悅目純粹就是覺得他好看,但是陳悅目聽進耳朵裡是會把字句拆解一遍再逐字做動機分析。
男人涉及到欲望方面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有三分情意到他們眼中就變成十分熱情。
福春又是摸胸又是毛片最後還補了一記例假來完,對陳悅目來說無疑是盛情邀約。所以他幾乎沒有一秒猶豫地抱起人扔上床。
“哎呀你幹什麼?”
“還學會欲迎還拒了,我更喜歡你直接點。”
窗簾被扯上讓光線變得暧昧。
嬉笑聲中,福春翻身抓起手機開始努力碼字,她最近沉迷寫小說染上了些壞習慣。
“福春,你最近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沒有啊。”福春注意力全在手機上,陳悅目在後面不經意看見她寫的東西臉都氣綠了。
“大漢滿臉橫肉y笑,壓住美婦殘忍進……”
“你别看。”她捂住手機,另一隻手還在不斷敲字。福春自覺文學功底不行寫不出優美又有想象力的文字隻好做個體驗派。
這種行為讓陳悅目不爽,不僅行動上敷衍他還在文學上醜化他。如陳悅目這般挑剔又斤斤計較的人自然不能容人污蔑,于是他臭臉翻身躺在一邊生悶氣。
“不做了。”
“别啊,我來感覺了。”福春放下手機趴他身邊,用發梢逗他,“繼續啊,你最棒了。”
“滾蛋。”
“來嘛。”
“去找你的y蕩大漢。”
“你不就是嘛!”甩過來的枕頭被接住,福春夾住枕頭騎他身上,“我也是為了賺錢,不着急賺錢的話肯定專心玩你。”說完又俯身在陳悅目身上親親啃啃。
這種直白而粗糙的讨好對陳悅目很奏效,他非常喜歡福春明确表達對他的渴望,讓他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
被哄順了氣,陳悅目擡起手将她耳邊碎發撩到耳後問:“你很缺錢嗎?缺多少?”
“我就是想攢點錢。”福春扯開話題想起另一件事問他,“上次給你的小說你媽看了嗎?寫的怎麼樣?”
陳悅目一愣,終于記起被他扔在抽屜的兩沓東西。
“說呀,寫的好不好?”
他咳嗽一聲脫口而出:“看了,寫的還可以。”
随口一句謊言換來福春開心大叫,趴在他身上又親又舔。聲音在陳悅目耳邊像隔了厚厚的海綿,他隻聽到自己撒謊後加快的心跳。
照往常陳悅目肯定直接承認,甚至還會幸災樂禍告訴她自己壓根就把這件事忘了,然後看她跳腳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譏諷嘲笑。
“開心嗎?”
“開心。”
“那你要怎麼謝我?”
“做什麼都行!”
如今這行為也不好說是比以前善良還是更加惡劣。
他把福春壓在身下,拇指輕輕掃過她的鬓角。當兩個人靠得很近時反而看不清對方,眩暈會讓視線緊緊盯着對方臉頰或者嘴角。他們挨得很近,居然沒發現其中有一人眼眸裡不知不覺全是溫柔。
陳悅目俯下身輕蹭福春鼻尖,與她額頭相貼。
豔陽從窗簾縫隙裡漫進,一線春光就已經很暖很暖。
情動時,陳悅目忽然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啊?”
福春沉溺其中随口敷衍然後換來更加猛烈地回應。
男人都會在同一件事情上要面子,特别是對着喜歡的女人,陳悅目也不能免俗。兩人鬧到天黑還沒結束,福春又困又煩隻想一腳把他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