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去年關蓓高中畢業。
顧老二自顧自給關蓓找了個所謂的“對象”,是個看起來一隻腳能邁進棺材的糟老頭子。
被關中華狠狠打了一頓,在床上躺了半年多都沒起身。
沒想到這才幾個月,顧老二竟然又出來搞事情。
關蓓看了看自己稍顯瘦弱的手臂,有些無奈歎息。
關蓓小時候有想過和關中華學打拳,希望自己學成之後一拳把顧老二打出血。
隻是後來大夫說她小時候身體弱,雖然這兩年補回來了,但依舊不如别人。
想練練拳腳,強身健體少生病倒是可以。
如果想要正兒八經學武術,關蓓的身體壓根受不住。
關蓓想起齊成瑾今天一腳将人踹飛出去的場面,覺得自己有時間可以找齊成瑾探讨探讨。
齊成瑾白白瘦瘦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那一腳肯定是有什麼技巧在的。
而齊成瑾一早回到家後,迎接了大院裡早起的鄰居還有齊家父母的一緻打量。
“今天又跑步去了啊?”鄰居正蹲在水龍頭那裡刷牙,看到齊成瑾,就像是打量着外來物種,稀奇得不行。
齊成瑾回應冷淡,“嗯”了一聲後,回了自己家裡。
“過兩天關蓓爸爸出車回來,我去關家拜訪帶什麼東西好?”齊成瑾一邊幫着齊家父母将碗筷擺出來,一邊态度淡然地将問題問了出來。
方小草聽到齊成瑾的話,手裡的筷子哐當掉地。
“兒子你沒說瞎話吧?你真和關中華閨女成了?”這事情昨天晚上齊成瑾就說了,甚至還拿出結婚證讓她看了。
但她始終覺得不是真的。
關蓓這人她是知道的,容貌好,學習好,性子也好,手腳還麻利能幹。
但凡是相處過的,就沒有不誇的。
而且陳美雲這人,她也是聽過的,給女兒找對象肯定是一等一的挑剔。
就她兒子那樣子,白長了張臉,要啥沒啥,還名聲惡臭的,就算陳美雲眼瞎三輩子,都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他兒子。
“我沒騙您。”齊成瑾面色不變,但語氣中已經有了無奈。
原身不僅在廠區内外“臭名昭著”,在家裡說話也沒什麼可信度。
“總會見面的,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方小草有心再多說幾句,但她趕着上班,又想着這幾個月來,兒子确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索性說起了齊成瑾的工作。
齊成瑾的入職手續辦好了,隻等着三天後正式入職。
但奈何齊成瑾過去逃工的黑曆史太多,這次雖然有了工作,但也是有條件的。
連着三個月,齊成瑾都不能遲到早退,無故消失。
要不然這輩子都進不了軋鋼廠的大門。
“你這工作也有了,媳婦兒也有了,也該順順當當把日子過下去。”方小草瞥了眼坐在一旁的丈夫,無聲歎氣。
齊成瑾等着家裡人都走了,自己才回到房間。
看着抽屜裡的結婚證,最終将其塞進壓箱底的櫃子底下。
他萬萬沒想到,上輩子一直到死都沒成婚的他,這輩子穿越過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和人結婚了。
上輩子的齊成瑾是朝廷的安定侯,闖南定北,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可是這大英雄,最終卻是一杯毒酒,慘淡收場。
齊成瑾原以為自己要魂歸地府,結果沒想到再次睜眼穿越到了一個新地方。
沒有帝王,人人平等。
日子雖然過得不算富裕,但人的精神面貌卻很好。
唯一讓齊成瑾覺得難受的,便是原身的名聲。
可以說是人人喊打,毫無信譽。
哪怕是路邊的狗見了他,都要朝他多叫兩聲。
齊成瑾最初穿越過來的三個月,并不在城裡,而是在鄉下的姨姥姥家裡。
據說家裡人覺得眼不見心不煩,索性給他發配鄉下。
要是在鄉下還不知悔改,就上知青辦報名,讓他紮根祖國西北,不留在家裡丢人現眼。
不過原身去了鄉下也不消停,說是要上山抓兔子,兔子沒抓到,自己踩空摔了一跤,還摔到了頭。
等再睜眼的時候,身子裡就換了個芯子。
穿越過來的齊成瑾老老實實在鄉下住了三個月,一直到方小草去接,才跟着方小草回城。
而回城後,就有一個大餡餅掉在了齊成瑾的頭上。
被廠裡下通牒說,再也不讓進場的齊成瑾,又重新得到了軋鋼廠的崗位。
隻不過這次不再是技術工種,而是保衛科。
齊成瑾詢問過這份工作的來源,但是父母哥哥語焉不詳,嫂子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齊成瑾有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