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聲的唇形很漂亮,笑的時候唇角上彎,連小巧的鼻尖都很可愛,淡粉色的唇瓣動來動去,好像在說什麼,但是秦深沒聽見一個字。
他的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
宋知聲也停了下來,兩人對視的時間越來越長。
宋知聲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識舔了舔唇,一層薄薄的水光覆蓋了深粉的唇紋。
秦深目光加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說不清是誰主動。
秦深含住宋知聲的下唇,掃過他的牙齒,果凍一樣的觸感讓秦深有些上瘾。
宋知聲長長的睫羽輕輕顫抖,像受驚的小動物,連指尖都被唇上陌生的觸感驚得蜷縮起來。
心裡也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生根發芽,癢地他恨不得抓心撓肺,磨人得很。
暧昧的氣息熏地他的腦子停止了思考,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知道他渾身都熱。
秦深撬開他的牙齒,更進一步,灼熱地呼吸讓宋知聲喘不上氣,他眼尾發紅,伸出舌頭将男人頂了出去。
那一瞬間宋知聲看見秦深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下一刻秦深鉗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頭,完全露出脆弱的脖頸,宛如瀕臨死亡的獵物正在引頸受戮。
秦深懲罰似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然後展開新一輪攻勢,
宋知聲躲不了,無力地承受秦深近乎兇狠地深吻,兩個人灼熱的呼吸融在一起,讓他說話都變得異常困難,從嘴巴縫隙裡溢出的白霧快把宋知聲融成了一汪春水。
他腦子熱的發懵,目光漸漸失去焦距,秦深将他拆吃入腹,他還傻乎乎地伸出舌頭吸吮溢出的口水,忘記了嘴裡還有一條不屬于他的舌頭。
秦深被這一下刺激到,手背青筋暴起,快把床單抓爛了才忍住,隻是動作更重了,在優美的唇線上來回碾磨,再侵入溫暖濕潤的口腔強硬掠奪津液。
不知道親了多久,宋知聲嘴巴都在發麻,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快喘不過氣來,秦深還意猶未盡。
他無措地擺動發軟的手臂抵在秦深胸膛,拼命往後縮才換來一點喘息。
“哥不…嗯…不要……”
秦深鉗住他下颌的手移到他的後頸不讓他往後退,重重吻了最後一次,退出來時不輕不重咬了一下他的唇瓣,這才放過了他。
宋知聲此時像一隻熟透的蝦,眼角濕潤,嘴唇紅紅的有些腫了,失神般微張着,并不濃密但是很長的睫羽下的皮膚透着不自然的紅。
秦深托住他後頸的手忍不住收緊,然後向下,碾過微微突出的喉結。
宋知聲渾身都抖了一下。
像是害羞到了極點,擡起手臂遮住臉不讓秦深看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被親成這樣
好丢人啊
宋知聲扁嘴,賭氣般喃喃自語:“流氓。”
秦深聽到了但沒說話,默默将他抱起來,宋知聲在他手裡輕跟小孩似的,單手一擡就把人整個擡了起來,吓得宋知聲本能尋找支撐點,死死抱住了他的脖頸。
秦深調轉了一圈位置,讓他能趴在自己身上,順便将他的臉埋進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安撫般輕輕拍背順毛。
宋知聲不敢動,因為他感受到了某個炙熱的東西。
其實他也有點兒反應。
這很正常吧,誰親這麼激烈沒反應,那還是男人嗎,但他們怎麼就親上了呢?
好蠢啊
好丢人啊
起反應了,怎麼辦啊?要不跑吧。
秦深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再叫一次。”
宋知聲:“啊?”
秦深曲起手指按壓他顔色變深的唇瓣,“叫哥哥。”
這個稱呼總感覺好羞恥,宋知聲現在叫不出來了,紅着臉罵道:“老不正經。”
下一秒手指力度變大,壓在紅腫的唇瓣生出絲絲疼痛。
秦深低聲威脅:“說誰老?”
宋知聲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反骨,控制不住和秦深對着幹。
“誰對号入座說誰。”
秦深被他那張嘴氣地胸悶,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個子不高,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宋知聲倒覺得自己的膽子越來越小了,以前敢扒秦深褲子,現在不敢了,隻能逞逞嘴上威風。
而且,身體越來越熱,宋知聲窘迫地計算着浴室到床的距離,撒腿就跑進浴室反鎖門。
秦深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安靜躺一會兒後預想的平靜沒有到來,反而燥熱愈加洶湧。
這個從沒有被下半身支配過的男人,終于在一天夜裡。
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