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雲覺按規定帶走了一枚麻将。
離開的路上,三個人步子不自覺的加快,到拐角處甚至做好了被突臉的準備。
然而這次轉角遇見的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怪物,是一早離開的洛正。
他們互相帶着剛才拿到的“戰利品”,看着面前那堵牆重新被打開。
“遇見什麼了?”雲覺視線飄忽問洛正。
洛正看他說:“遇見宋塵了。”
孟長卿正要開口問“那他人呢?”,突然想起來有鏡頭。
硬生生憋了回去。
最後回到了那個房間,繼續等待新任務派發。
好巧不巧,孟長卿剛還在想雲覺和丘以寒的單線,廣播任務就來了。
“村長家的女兒來剪頭發了,人呢!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在!”空間裡回蕩着的蒼老聲音說,“有事去了?好吧,我聽說來了兩個新的理發師,就叫他們過來吧。”
……
随後,漆黑房間的光束就這麼打在了雲覺和丘以寒的身上。
洛正剛才在房間轉悠,此時拿了一張提示卡。
上面寫着:理發師任務需要兩個人,任務難度大于另外兩人的任務。
這句話被孟長卿盡收眼底,他望着雲覺擔憂的神色,想着自己原先的計劃。
終于還是忍着心底的恐懼,裝作雲淡風輕的說:“雲覺,我想去看看,要不我替你?”
雲覺總感覺孟長卿還是害怕的,所以有些猶豫,他都要拒絕了,卻見孟長卿滿臉寫滿了堅定。
孟長卿直接拉過了雲覺,把他推去了洛正身邊,說:“你們倆一起。”
然後站在了雲覺原本待的那束光下。
懵的不隻是雲覺,連同丘以寒也怔住了,站在原地看着他。
看着氣氛逐漸變得冷了起來,孟長卿開口暖場:“怎麼了?”又示意着丘以寒往前面看起來無邊的黑暗處走去,“我們走吧。”
【宿主!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是許久未聽見的聲音。
起碼對孟長卿來說是“許久”。
他回想自己說的話,好像沒什麼不妥,在心裡問:“我怎麼說?”
【當着鏡頭讓他倆合體,你可能會被小噴呢。】
孟長卿想:“哦,就這事兒啊,小噴就小噴呗。”
【所以宿主,你一開始想的計劃就是把屬于關維的罵引到你身上?】
“對啊,我的任務不就是改變配角的命運嗎?”
【可是我的任務是讓你紅啊!不紅怎麼進行接下來的事。】
001表情看起來十分沮喪,耳朵也耷拉下去了。
孟長卿見此,态度軟了下來,“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一定紅,給你沖沖業績。”
這一路走過,丘以寒都非常不自在。
倒是孟長卿,時不時還和他說話。
黑暗的最深處,有着幽暗的燈光。
因為前面幾次的經驗,他們能肯定,就是那個地方。
臨近門前時,丘以寒問:“長卿,你真不怕?”
孟長卿打量着屋内,“一個人會怕,旁邊有人就還好。”
聞言,丘以寒靠的離他近了些,這卻使孟長卿感到不适了。可他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并肩緩步走進了房間裡。
這小房間不大,東西倒不少。
明明比剛才搓麻将的房間還要小,竟裝下了兩個梳妝鏡和兩個座椅,還有一個擺放着各種剪刀的桌子。
他們相互扶持着去點亮了梳妝鏡旁邊的蠟燭,在燭台上,顯現出來一張線索紙。
上面寫道:“聽說他剪頭發剪的也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滿意,不過他也和老婆婆一樣奇怪,需要我的一縷頭發嗎?”
孟長卿邊看邊念着,結束後又合上了紙條,放回原處。
他再回頭看丘以寒時,聽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同時往後退了幾步。
退着退着,孟長卿倒吸一口涼氣,好不容易忍住沒叫出來。他腰上傷到的那塊,正不偏不倚的硌在了桌角上。
但他就不是多能忍疼的人,這一刺激,他推着丘以寒往前踉跄了一段。
誰知就是這一段路,讓他們直接與來人打了個照面。
來者臉色煞白,臉上還隐約能瞧見許多浮粉,烈焰紅唇濃眉大眼,其實原是個五官端正的小姑娘,卻總有哪裡看起來怪怪的,使這張恐怖本子裡少見的标志面孔顯得分外詭異。
孟長卿一時無措,他都不知道是該先扶腰還是先後退尖叫。丘以寒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被推到前面,又為什麼跟這個奇怪的人差點撞到一起。
隻是那姑娘直勾勾的眼神,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最終還是丘以寒扯着孟長卿後退了一步,畢竟距離産生美,他們和這位美麗的姑娘,還是離的遠些比較好。
孟長卿揉了兩下之前傷到的地方,終于緩了口氣。然後就發現丘以寒扭扭捏捏的想說什麼,最後也沒說出口,就被那位被晾了很久的姑娘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