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苗!你不要在趴在時哥床頭闆看了!”
時染剛恢複一點意識就聽見周九禾中氣十足,忍無可忍的吼自己親愛的弟弟:“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時哥啊,他是睡了,不是死了!”
“我知道,可是哥,時哥已經睡五天了,嗚嗚嗚,還沒醒,嗝……嗚嗚嗚。”周十苗吸着鼻子。
“老大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别哭了。”周九禾被吵的腦仁疼,捏着眉心說:“你要相信老大。”
“嗚嗚嗚,我又幫不上什麼忙,還不能哭一哭表達我的思念與擔憂嗎?”周十苗說着哭的更大聲:“你看,我有這~~~~麼擔心時哥呢!”
“你哭的像時哥已經死了……”周九禾無語。
“……”時染:是我醒的不巧了,早知你哭,我就不醒了。
坐在一邊發愁的第五知不知道那句話沒聽明白,誤以為哭代表擔心時染,哭的越大聲代表越擔心,于是開始努力擠眼淚,擠不出來就悄悄掐自己大腿。
“……第五哥你又在幹嘛?”周九禾真是受夠了,怎麼有這兩個奇葩隊友。
“我也在表達思念與擔憂。”兩行清淚順着第五知的臉頰滑落,但在語氣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他快速擦走淚水:“需要哭出聲嗎?這個我需要醞釀一下。”
時染真怕他醞釀出聲來,趕緊虛弱擡手:“水……”
昏迷的人蘇醒第一定律,先要水。
雖然時染并不怎麼渴。
“啊啊啊啊啊時哥詐屍了!”周十苗本來趴在床頭,乍一聽見像鬼一樣虛弱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彈開,驚恐的說:“時哥真厲害,居然會詐屍。”
一時間,時染不知道自己是先無奈還是先笑:“是謝誇獎哈,但是我還沒死。”
他喉嚨稍微一用力竟沙啞的吓人,這時,周九禾正好端了一杯溫水:“時哥,慢一點,潤潤嗓子。”
五天沒吃食物,再加上身體精神都到達極限,時染撐着床起身胳膊脫力,險些摔倒。
“小心一點。”
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高貴,時染不用回頭也知道扶着自己的是誰——神塗。
“我來吧。”神塗接過水杯遞到時染嘴邊。
手上沒力氣時染也不跟他客氣,蒼白的唇湊到杯子邊緣小口啜飲。
他一邊喝一邊悄悄打量着神塗的臉色,在公主那個副本分别後神塗明顯生氣了,這會兒看着自己也不多說兩句,甚至都沒問問自己昏迷這五天經曆了什麼。
一杯水喝完時染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時哥,你昏迷,這五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老大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差點就要人工呼吸了。”周十苗吭叽吭叽,一把鼻涕一把淚。
時染懷疑他就是來蹭鼻涕的!
“時哥?你怎麼不說話?”周十苗哭唧唧:“哥,老大,你們快看看時哥,他好像傻了!”
“咳咳……”時染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原地去世:“小苗子,你也沒給我氣口啊。”
“啊?”周十苗猛吸一大口氣:“嗚嗚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從公主的副本離開後又進入了一個懲罰副本。”時染把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我在那裡隻過了一天,沒想到外面已經有五天了。”
“是啊,時哥,離開副本後你就倒下了,用道具都叫不醒你,然後老大就去……”周十苗想把他們的情況也告訴時染,剛說了半句就被周九禾一把捂住。
周十苗掙紮了兩下嗚嗚說道:“鍋,吳鼻涕曾以嗖桑了。(哥,我鼻涕蹭你手上了。)”
“……”周九禾想收手,又怕周十苗亂說,進退兩難,還有手上黏糊糊的,好惡心!
“都出去。”神塗被吵得心煩意燥,一個眼神震懾,差點給周十苗吓出鼻涕泡。
“走走走走,我們馬上就走,老大,你倆悠着點啊,時哥才剛醒,别太過火在給人弄暈了!”周十苗回以一個暧昧的眼神,然後被他哥拽着耳朵帶出去,還十分貼心關好了門。
卧室裡就剩下神塗和時染兩個人,場面尴尬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也許不是因為尴尬,是因為倆人離得太近。
“那個……”時染想找點話題,頭腦風暴了一下後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麼和神塗的共同愛好。
神塗這人雖然出自自己的鍵盤下,但當時為了文章的流暢度和劇情的爽度,時染根本就是把神塗當作強大的人間殺器寫,什麼情感,什麼愛好,都不存在的。
“身體哪裡不舒服嗎?”神塗反倒先開了口。
“沒有。”時染摸摸自己的胳膊動動自己的腿,确定它們都健在後長舒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是完整的我。”
“……對不起。”神塗說:“那個副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