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就算了,這副抓小三的姿态是腫麼一肥四啊?
“我來介紹一下……”尴尬一觸即發,時染再不說話兩人眼裡就要呲呲冒火花了。
“你好,我是時伯伯介紹來的。”相萊伸出手,笑裡藏刀:“我們兩家世交,相互照顧是應該的,總比麻煩你一個外人好吧?”
“外人?”神塗笑了一下:“我算是外人,那你又能算得了什麼?”
相萊摸不透神塗的身份,但見時染沒怎麼反駁,心下起疑,這人胸有成竹,難道真的和時染有什麼不可說的小秘密?
他反唇相譏:“那就要看小時染怎麼說了?”
話題莫名再次回到時染身上,一直神遊的他下意識指了指自己:“哈?你喊我?”
窗外的路燈昏暗,将樹影映在地面上無限拉長。
屋外風蕭瑟,屋内沉默的氣氛讓三人略顯尴尬。
對于兩個男人為自己争風吃醋這件事時染打算坐着看,因為站着看實在有點累,秉承着絕對不讓自己受一點苦的原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着頭看兩人是如何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自己。
“咋了,你們繼續啊。”時染雙腿交疊,修長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有節奏的“咚咚”聲穿透整間客廳。
他雖然還是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但神塗直覺他已經有點生氣了。
果然,時染下一句就收起了笑臉:“大晚上,一個兩個不睡覺跑到我家裡拈酸潑醋,幹什麼?當我不存在嗎?”
一時間場面變得焦灼起來,不知安靜了多久,一直到神塗輕咳一聲主動開口才打破這份表面上的安詳:“抱歉,我……”
“算了。”時染倒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對這兩個心理年齡加起來還沒隔壁小學生鞋碼大的人略感無語:“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錯了,就罰你們今晚住在一間屋子裡,好好溝通一下感情。”
看着面前兩個人表情像是無意間撞到腳趾一樣,時染滿意點點頭,然後殘酷無情回了房間。
夜。
窗外下起一層霧,吞噬掉高樓建築,像是貪婪的怪物,而霧裡險些被忽略的隐綽燈光仿若帶着深淵的眼睛。
靜谧,缥缈。
時染床頭點着一盞昏暗的小燈,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陰影。
不知夢見了什麼,他嘴裡咕哝着什麼,些許模糊的發音讓人辨不出其中字句,隻能依稀聽見“鬼婆”、“鏡子”、“迷宮”之類的詞,還有與之對比十分清晰的“神塗”。
另一邊,神塗和相萊的房間裡就沒有那麼輕松安詳了。
燈還開着,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坐在窗台,臉色都不是很好。
也是,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共處一室臉色怎麼能好的了,相萊倚着門,抱着胳膊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