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你要對小雲做什麼?”山莊主人顧不得那口咳不出來的聲音,聽見夫人的聲音頓時激動起來。
昔日的枕邊人現在惡語相向,夫人明顯一愣,執拗的重複:“老爺真是病糊塗了,小雲已經被一把火燒死了啊。”
沉重的氣氛中,山莊主人的視線轉移到時染的臉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用克制的聲音道:“不,小雲就算死了也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她愛我,不會離開我的,即便我那樣做了她也不會……咳咳咳,不會離開我。”
對于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來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實在有些累。
夫人柳眉倒豎,先前在客人們面前維持着的端莊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嫉妒,她看着穿着打扮與“小雲”八分相似的時染,無盡的惡意瞬間迸發:“我記得你,你是神塗身邊的姨太太。”
她說:“夜會趙敬不夠,現在還要來勾引我家老爺嗎?神塗滿足不了你嗎?”
這話說得有點歧義,失憶之前表白太過倉促,兩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等到盡數找回記憶,兩人的進度也隻是停留在拉拉手擁個抱,最多就是親一親,神塗一點都沒表現出想和自己升華革命友誼的意思。
難道這夫人猜對了?神塗……不行!?
時染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向夫人,害羞詢問:“請問,愛人一直不提床上運動,算不算得上是不行呢?”
“……”夫人準備迎接的是時染的矢口否認和國罵輸出,不是這三分羞澀三分好奇三分同仇敵忾,還有意思恰到好處的同情啊!而且這個同情是什麼鬼啊!
時染以為山莊主人也不行,所以夫人才會出軌管家,這會腦子裡全都是系統發布的任務,難道是系統檢測到神塗那方面有欠缺,所以借着任務的名義給自己找下家?
難怪早上明明都石更成那樣了也不願那啥和那啥,原來是怕自己發現嗎?時染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打算回房間之後好好和神塗談談這個問題,告訴他自己不在乎,不就是“□□”嗎,沒關系!
見時染出神,夫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罵出口的髒話也轉了幾圈咽下了肚。
時染抽動手臂,想把胳膊從山莊主人手裡抽回來,畢竟人家正牌夫人還在呢,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山莊主人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輕咳兩聲望向自己抓着的胳膊,宛如看着什麼無價之寶一般,可是他病的太嚴重,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隻能任由胳膊的主人動作。
“夫人,我該走了。”時染拂去山莊主人伸上來的手,像是拂去了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其實剛才我不是來勾引這個病秧子的,畢竟他又不能人道,沒什麼用,我隻是看見一個穿着旗袍的可疑人影進來才跟上來的,哦對了,那人頭上帶了一隻木簪子,和夫人頭上這根很像。”
夫人心裡猛跳了一下,時染形容的不就是曾經的小雲嗎,難道她真的回來?
時染離開後還能聽見走廊裡回蕩着歇斯底裡的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不禁感歎,枕邊人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當時他們做出殺害小雲那個決定時有想過現在的情形嗎?他們會後悔嗎?
回到房間後,時染呈一個“大”字癱在床上,霸占了整張床不夠還将房間裡唯二的兩個枕頭征用,墊在自己腦袋下。
浴室裡有水聲,應該是神塗在洗澡,雖然不知道大中午有什麼好洗的。
“回來了?”浴室的門被打開,神塗裹着浴袍,任沐浴液的香味纏住發梢。
聽見旁邊的響動時染慢慢睜開眼,身邊的床角陷下去一塊,随之而來的香味鑽進鼻腔,刺激的他想打個噴嚏。
“怎麼洗了個澡?”他問。
一提到這個,神塗滿臉寫着不悅,還夾雜着不符合人設的委屈:“顧向前和屈建國看你沒跟我一起行動就撲上來對我動手動腳,還說你不會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已經做完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時染就算是傻子也聽明白了,這不就明晃晃挖自己牆角!
好啊,這兩個人,自己沒去找他們他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時染冷笑兩聲,擡手放出毒藤蔓:“去吧小色藤,今晚讓他們做個好夢。”
“你放心,我推開他們了。”神塗說:“沒髒。”
時染積壓在胸腔的一抹怒氣在聽見這句話時消下去不少:“做得好,野花沒有家花香,再有這種情況就廢掉他們。”
聊到這個,時染決定就趁現在聊一聊行不行的問題,不過不能暗示的太直白傷了神塗的自尊心,于是他試探道:“神塗,你覺得我怎麼樣?夠不夠愛你?”
“是發生了什麼嗎?”神塗疑惑。
時染又說:“神塗,其實我特别愛你,不管發生什麼都愛你,不管你能不能那個,那個的時間有多長,就算是秒我也不在乎,真的!”
“我不能?”神塗不知道時染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給他這種錯覺了,氣的有點想笑:“要不現在試試?你看看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