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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殷梁挑釁(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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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梁話中暗指,是為原主去年參加曲水流觞時所做的醜事。

當時原主始有出風頭引謝席玉目光的打算,又恰巧碰上了琅琊王氏主持的曲水流觞。

雖說上巳節舉行曲水流觞已成定俗,但主持世家不同,影響自然也不同。

而琅琊王氏所集曲水流觞,不僅吸引衆多世家子弟提前數月從外返京,更是有當世名流齊聚,可謂百年難求的風流盛宴,注定要名垂千古。

可也許是原主并不清楚此次曲水流觞之重要程度,也或許原主本就欲借此集一舉成名,在跟随謝席玉來到曲水流觞之處時,原主竟做了一個超出所有人預料的事。

所謂曲水流觞,便是衆人于南郊清溪兩畔席地而坐,由仆從将盛了酒的羽觞置于木盤上,放入溪中,木盤自會從上遊浮水沿溪蜿蜒而下。

另有蒙眼小僮随機敲鐘,鐘聲響時,羽觞在誰面前停下,誰便要即興賦詩或展示如書畫、琴曲等其他才藝,若能引得衆人叫好,則飲酒一觞,若不能服衆,則傾酒入溪。

而這飲酒則算是表示其人才藝卓絕的附加助興。

但也不知原主是如何理解的,竟覺得這飲酒才是得人青睐的舉止,便在衆人面前,直接截下仆從手中的酒壺羽觞,痛飲三大觞,還摔杯以示,自作任誕形态,以為如此是為士人風骨,會得名士欣賞。

這自然引得在場所有人的不解與厭惡,還是謝席玉出面,道是家中六郎以飲酒為藝,再傾自己席上之酒入溪以作賠禮,才勉強壓下此事。

可即使有謝席玉賠禮圓場,原主也确實“一舉成名”,此事幾乎傳遍了整個魏朝,甚至寒門庶人亦通曉當日原主的所作所為。

而殷梁暗指此事,便是讓如今在場衆人都想起這件驚駭醜事。

也果然,衆人原本對謝不為的驚豔目光或贊歎,皆轉為鄙嘲之意,更有甚者當即與身旁幾人講起了原主其他的“光輝事迹”。

就連原本欲引謝不為去帳子的宮人,都連忙退卻幾步避開謝不為,像是生怕沾染上什麼惡濁之物一樣。

殷梁左右環顧,見衆人對謝不為的厭惡情态,眼中精光更甚,面上是不加掩飾的得意洋洋。

負手仰頭笑嗤道:“我若是你,自當快快離開,省的髒了大家的眼,敗了大家遊獵的興緻。”

阿北哪能容忍殷梁如此當面嘲諷謝不為,撸起袖口就想上前教訓殷梁,卻被謝不為擡手擋住了去路。

按理說,即使原主做了再多的醜事,但在當面,多數人還是會顧忌着陳郡謝氏的名望以及謝席玉的回護,不會如此挑釁。

可這殷梁,竟不顧陳郡謝氏的名望,如此當面羞辱謝不為......

謝不為唇角微揚,他大概知道這殷梁如此行事的動機了。

陳郡殷氏久為寒門,向來被各世家大族視為微末。

即使如今殷濤得今上所重,一躍成為侍中,但這高官厚祿今上可賜,可這世家名望卻不是今上能操控的。

是故,即使殷梁可有參加世家宴會的資格,卻仍然得不到世家子弟的尊重,常遇冷待,甚至這曲水流觞,也不是他能參與的。

反觀原主,即使在各種場合做盡了醜事,卻還是能夠憑着陳郡謝氏的名望,繼續參加各類世家宴席,且在明面上,寒門庶人還是得對原主畢恭畢敬。

就像現在,即使衆人已然知曉謝不為的身份,也知道了原主的做過的醜事,但除了殷梁外,并無人敢上前當面鄙夷或是貶嗤謝不為。

如此,恐怕便是殷梁如此針對謝不為的原因。

現無其他世家子弟在場,蕭照臨也還未到達,寒門庶人中,唯有他陳郡殷氏受人豔羨,為衆人簇擁,但謝不為隻露了一面,便搶走了衆人的目光。

這殷梁自然要逮着這好不容易的機會,通過貶低謝不為這個世家裡的“軟柿子”找回自己的“場子”。

再有便是......

山風凜冽,謝不為稍有輕咳,兩頰微浮淡紅,原本蒼白的面色頓時鮮豔了起來,加之今日謝不為為了避寒特意披了深黑色的鶴氅,立在蓊郁蔥林中、碧藍澄空下,便更像天上神君降臨,讓看着他的衆人一時都忘了談論,隻怔怔地欣賞眼前如畫一幕。

謝不為緩過氣來,唇際弧度愈大,“我沒聽錯吧,你說誰——會髒了大家的眼?”

再有便是那殷梁自身長得醜陋不堪,見謝不為以外貌又得衆人目光,這般當面挑釁,除去深層原因不談,便像是被踩着命門的氣急敗壞。

謝不為語氣淡淡,随風一吹便沒了尾音,但卻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衆人不自覺地移視殷梁,又都齊齊回看謝不為。

——見過了美景,自然不想再看煞風景的東西。

殷梁顯然沒想到謝不為敢在這種情況下反譏他,面色頓時一黑,便更顯醜惡,又急急喘了幾口氣,擡手指着謝不為,“你不過空有一幅好皮囊罷了,内裡裝的盡是污濁之物,也好意思賴在這裡不走?”

謝不為未與殷梁糾纏原主做過的事,隻擡手掩唇,作了副柔弱模樣,“怎是我賴在這裡不走,我不是與大家一樣,都是收了太子殿下的邀帖,前來參加上巳遊獵的嗎?”

又放下了手,略眯了眼,意味深長,“還是你殷梁覺得,自己可以代表太子殿下,趕走太子殿下請來的客人?”

衆人這才意識到殷梁話裡的僭越,先不論謝不為的品行與出身,但既然是太子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他殷梁指手畫腳地驅趕?

這不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臉面嗎!

再有便是,殷梁如此當衆挑釁謝不為,等于是當衆打謝氏的臉,若是被一向護着謝不為的謝太傅與謝中丞*知曉了,究竟是先管束謝不為,還是先給殷氏教訓,也是顯而易見的。

衆人徹底噤聲,更有人默默躲去了人群之後,生怕謝不為會睚眦必報地記住他們。

殷梁自然也想通了他方才一時痛快的後果,面色愈發黑沉,但事已至此,也許是他并不想在謝不為與衆人面前露怯,也或許是他另有倚仗,竟并未就此罷休,反而上前一步,指頭都快要戳到謝不為的臉上。

“巧舌如簧,還如此身嬌體弱,倒是和女子一般,真是令人惡心!”

謝不為聽到殷梁竟将“女子”當成貶義,目光一凜,收回了攔着阿北的手,示意阿北給他一個教訓。

但就在這時,人群之後傳來一道清脆如鈴的女聲,“好你個殷梁,我看你是活膩了,我們女子在你口中竟如此不堪?!”

接着便是侍女揚聲開道,“永嘉公主到臨——”

衆人連忙退避,躬身垂首。

謝不為的視線越過殷梁,尋聲而望,見一身着大膽新奇的裲裆衫的少女,其左手收在腹前,衣袖下垂,露出了雪臂上的數個金钏,光彩熠熠,而輕柔衫子随着行風拂揚,映襯出她綽約的風姿,卻也顯出獨屬于少女的靈動。

而加在衫子之上的裲裆衣,則是借用戎裝的設計,在少女楚楚妩媚的姿态之上,平添了幾分英氣。

而這,便是今上與孝穆袁皇後的獨女,永嘉公主蕭神愛。

國朝皆知,若說如今魏朝之中,究竟哪個女子身份最為尊貴,便是這永嘉公主。

抛開其母出自頂級士族汝南袁氏不談,僅說其封永嘉二字,便可得見其尊榮。

魏朝皇女并非都會加封為公主,隻有在出降或是新帝繼位推恩進秩時,才會加封,再擇一郡為其封地。

而這位永嘉公主蕭神愛,從出生那一刻,便加封公主,其封地永嘉也大有意義,不僅是南渡之後魏朝暫駐之地,更是如今魏朝人口最為殷實、經濟最為發達的會稽、臨海、東陽、永嘉、新安五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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