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為我不敢?等今天你這個事處理完,有機會我就做。”
宵鸢一臉無語,這孩子怕是傻了吧?
“不過現在,”王新一把拉過韓汐缭,“先把這個解決了再說。”
看王新真的打算有拿刀劃韓汐缭脖子的打算,祁歡和星辰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想幹嘛?”
簡單的眼神交流以後,祁歡和星辰達成了共識。
“幹嘛?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的耐心有限,等的不耐煩了,我就往她的脖子上來一下,給她放放血。”
趁着王新的注意力在宵鸢身上的時候,祁歡和星辰悄悄離開。
“你能不能清醒點?”
看着祁歡和星辰走了,金文很快也選擇離開。
“你搶了我的男友,害我在學校那麼多人面前顔面掃地,我拿回自己丢了的面子有什麼不對的?你既然在乎她,我就讓你失去她!”
由于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走的,自然沒有看到最後王新拿刀給韓汐缭割脖頸動脈的畫面。
不過,刀子并沒有碰到韓汐缭的畫面。
因為宵鸢在那之前就已經一把抓住了刀。
鋒利的刀刃一下劃破了宵鸢的手心,鮮紅的血液順着指縫和刀刃流下,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你給我松手!”王新的眼神裡都已經有了殺意,但她的手勁真的沒有宵鸢的手勁大,握在宵鸢手裡的刀刃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抽不出來一點。
看着面前這隻因為握住刀刃,鮮血直流的手,之前就算被祁歡和星辰踢,被刀劃臉都面不改色的韓汐缭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覺,正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握住自己的手傳來的溫熱讓快哭出來的韓汐缭暫時穩定下來,韓汐缭看向宵鸢,明明宵鸢的目光并沒有在自己身上,可宵鸢就是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算算時間,人應該差不多過來了。”
“什麼?”
“你是父母帶大的獨生子女吧?”
這是宵霄離開以後宵鸢的第一句話,王新本來就在氣頭上,這下聲音都拔高了:“講人話!”
“我剛才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應該意識到問題了,别小看我弟弟!我弟可不是你的那些朋友,或許我們總是吵架,但我們一直都了解彼此,即使是一個眼神,我們也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而且我們永遠不會冷眼旁觀對方受傷,真到關鍵時刻,他都任何人都要可靠。”
看着宵鸢黑下來的臉,王新隻覺得心跳停了一下。
或許是宵鸢不經常生氣的關系,以至于王新都要忘記,其實宵鸢生起氣來,會給人很有壓迫感。
很快,伴随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就有好幾個老師,三人的家長,還有宵霄來到了一樓她們所處的位置。
一看到韓汐缭臉上的傷,宵鸢血淋淋的手以及王新手裡的刀,被宵霄帶過來的人全都吓了一跳,馬上把韓汐缭和宵鸢送到醫院處理傷口。
在韓汐缭和宵鸢呆在處理傷口的時候,王新和一衆老師家長呆在外面的走廊。
等兩人傷口包紮好以後。
看着宵鸢右手包起來的部分,韓汐缭擔心道:“疼不疼啊?沒有傷到手的筋骨吧?會不會影響你拉小提琴?”
“沒事,都是皮外傷,嚴重的深刀口都在手心”,宵鸢把手在空中揮了揮手,“我剛才問了醫生,醫生說把傷口養好就行。”
“那就行,否則我會内疚一輩子,學樂器的人手如果廢了,音樂生涯就毀了。”
“本來就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麼要内疚?”宵鸢輕輕摸了摸韓汐缭臉上蓋住的傷口,“你的傷呢?”
“這個……說是傷口太深,有很大概率會留疤,”說着,韓汐缭又故作輕松,“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長的也不好看,留疤就留疤吧。”
一聽到韓汐缭這麼說,宵鸢就有點自責,如果更早的時候自己上前阻止就好了,雖然以王新的性格,自己的頭發肯定要被剪,但至少頭發能長就回來,可臉要是毀了……
“哦對了,”韓汐缭拉開書包拉鍊,把之前就打算給宵鸢的禮物拿出來,“這個給你。”
宵鸢接過禮物:“你專門給我買的?”
“對啊。”
“你剛才一直不松開書包,就是因為這個?”
“嗯,你也算間接保護它的人,”一想到當時祁歡和星辰要搶書包的畫面,韓汐缭就覺得一陣不舒服,“如果那個時候她們把它拿出來打開了,我肯定會惡心到直接把它打碎。”
“原來你有精神潔癖啊。”不過,用心準備的驚喜被人提前拆開,換成是她,她也會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