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

“那我先賣個關子，過一段時間，我給你這個煙囪的回禮。”

“宵鸢，”韓汐缭手指微微發抖的指向煙囪冒出來的大氣污染物，“這個是公家的。”

這個關子，一賣就賣到了過年前的一個星期。

這天夜裡，韓汐缭和韓汐雨吃過晚飯以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玩撲克牌。

“這次是玩鬥地主，抽對子，變色龍？”韓汐缭問道。

“變色龍吧。”

“知道了。”韓汐缭開始洗牌。

洗完牌以後，兩人開始摸牌環節。

摸牌自然是有技巧的，因為是兩個人玩，所以第一個摸牌的人必定穩赢，但本身玩牌的就是她們兩個，外加就是一娛樂性質的遊戲，因此兩人基本一人一次。

摸着摸着，韓汐缭的手機響了一下，放下撲克拿起手機看，是宵鸢發來的内容：“有空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要去很長時間嗎？”韓汐缭馬上回複。

“也就十五分鐘。”

“怎麼了？”韓汐雨看韓汐缭糾結的表情，疑惑道。

“叫我出去一下？”

“誰啊？”

“宵鸢。”

“專門約你？”

“嗯。”

“她打算帶你去哪兒？”

“不知道……”當看到宵鸢後面發的内容，韓汐缭直接起身去窗戶邊看。

韓汐雨也跟着一起去看。

在樓下站着的宵鸢直接和樓上的兩人笑着揮了揮手。

“老姐，人家已經專門過來接你了。”韓汐雨用手指戳了戳韓汐缭。

“我看到了。”

最後韓汐缭還是以買支筆為由，讓韓汐雨幫自己打掩護，下了樓。

“要去哪兒？”韓汐缭下樓以後就問道。

“你知道人民醫院旁邊的位置有一個人工湖吧？”

“知道啊，前兩年剛修的。”

“咱們去那裡。”宵鸢直接拉着韓汐缭走。

“你怕不是拿我尋開心吧？從我家到那裡一個來回起碼得四十分鐘，你跟我說十五分鐘？!”

“你挺清楚嘛。”

“放暑假的時候，我跟我妹經常去那裡。”

“别說，你家這邊确實和你說的一樣，一到晚上，路燈的燈光就會被這附近的樓房遮蓋，要是夏天的話，的确能看到星星。”

“你不要岔開話題。”

冬天的雪路本就不好走，特别是在擔心路面有病的情況下，等走人工湖旁邊的時候，韓汐缭已經從剛開始的直達冷戰，變成了全身發熱。

看着黑漆漆的冰面，感受着冷風迎面吹來的刺骨冷風，韓汐缭轉頭看宵鸢:“你是帶我來這兒吹冷風嗎？”

“3，2，1。”

在宵鸢倒計時以後，天空突然燃起一大片煙花，漆黑的夜晚被煙花點亮，冰面也倒映着漆黑天空的絢爛璀璨。

韓汐缭看着天空的煙花，露出了驚豔的表情，煙花并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可是像現在這樣，不僅多到快要布滿整個夜空，而且款式多的好像是争芳鬥豔一樣的煙花，也隻有過年的時候她才能看到。

“今天是我爺爺的朋友辦70歲大壽，他們家的子女特意訂了一大堆煙花，想給老爺子好好慶祝一下，我記得你很喜歡煙花，所以專門叫你過來看。”生怕煙花的聲音蓋過自己的聲音，宵鸢大聲的跟韓汐缭解釋叫她過來的原因。

聽到宵鸢的解釋，韓汐缭轉頭看她，宵鸢隻是對她笑了笑，就繼續看天空的煙花。

煙花燃放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讓她險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自己的心髒在劇烈跳動，還是外界的聲音讓自己的心跳劇烈。

韓汐缭忍不住笑了笑，真的被宵鸢說中了……

被這樣寵溺呵護，自己不迷上宵鸢才叫奇怪呢。

知道此刻的環境，跟宵鸢說話，宵鸢肯定聽不清，韓汐缭索性拉起宵鸢的手。

宵鸢馬上轉頭看她。

韓汐缭深吸一口氣，在她手上寫字。

首先，先換了一個比較親密的稱呼：“阿鸢。”

宵鸢點了點頭。

“你之前說的，讓我把你當作全世界，還算數嗎？”

宵鸢繼續點頭。

“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宵鸢直接跟她十指相扣，接着示意她看煙火。

沒得到宵鸢實際的回答，韓汐缭這下就有點忐忑了，悄悄看宵鸢，宵鸢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那雙漂亮的眼睛正看着煙花，隻是嘴角揚起的微笑說明着此刻的好心情。

十分鐘以後，煙花燃放結束，宵鸢才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看着宵鸢的背影，感受着被宵鸢拉着的手，韓汐缭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判了死刑，隻等着宵鸢告訴自己答案。

胡思亂想間，原本二十分鐘的路居然很快就結束了。

“上去吧。”

“好。”

腳步沉重的走上了一樓以後，韓汐缭停下腳步，緩緩的蹲下身，她這樣，算不算是剛告白，就失戀了？

就在這個時候，韓汐缭的手機響了一下。

“可以。”這是宵鸢發來的消息。

“可以？什麼可以？”韓汐缭在短暫的疑惑以後，突然回想起這是自己問宵鸢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的天呐！”韓汐缭瞬間高興的站了起來，接着輕輕拍了拍臉頰，“不行，不能太激動了！平常心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