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歲錢不應該等到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才拿嗎？”韓汐缭剛一說完，窗外陰沉的夜空就被燃放的煙花點亮，“你家那邊有人放煙花嗎？”

宵鸢看了一眼樓下的院子：“他們正在放煙花。”

“你在外面給我打電話不凍手嗎？”

“我在樓上。”宵鸢剛說完，韓汐缭的那一端又傳來煙花的燃放聲，“你那邊有點吵。”

“哦，是外面在放煙花。”

“你是躲到哪裡跟我打電話？”

“廚房啊，其他人都在邊看春晚邊包餃子，”韓汐缭看向身後亮着燈的大客廳，從她的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春晚節目，“阿鸢。”

“嗯。”

“你搶了我的樂趣，早晨我還打算等到十二點的時候跟你打電話呢。”

“你等十二點的時候再打也一樣。”

“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了？”

“呃……”想以女朋友的身份說新年快樂這種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總，總之就是，明年你要讓我先說。”

“行行，明年一定讓你先說，”宵鸢大概猜到了韓汐缭為什麼這麼說的原因，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除了這個，還有别的要求嗎？”

聽宵鸢這麼慣着自己，韓汐缭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你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聯系我，不打算補償一下我嗎？”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我要壓歲錢，十塊錢！”

“十……你對自己的定位是叫花子嗎？”宵鸢簡直要無語了。

“但有一年我爺爺就給了我和我妹妹十塊錢的壓歲錢，”韓汐缭倒是覺得這沒什麼，“我每年的壓歲錢也就300塊錢，如果有人讓我給壓歲錢，這就是我的承受範……”

韓汐缭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振動了一下，把手機從耳邊拿來，是宵鸢給她發的紅包。

“我隻是要十塊，你怎麼給五十？”

“拿十塊錢打發自己喜歡的姑娘，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不行不行，”韓汐缭連忙把宵鸢的紅包轉發回去，“你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就當我剛才說的全部都是開玩笑。”

“我給的又不多，你别這麼不解風情，收着吧。”

“那，好吧，”韓汐缭看着天空的絢爛煙花，想起了之前和宵鸢一起看的煙花，語氣也失落了不少，“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和你在溫暖的室内看一次煙花。”

另一端宵鸢聞言沉默了兩秒：“會有機會的。”

“啪”的一聲，廚房老式的鎢絲燈亮了起來，也打斷了廚房的平靜。

韓汐缭回頭，奶奶拿着鍋蓋裝着的餃子進來，看到韓汐缭拿着手機，疑惑道：“丫頭，給誰打電話呢？”

“呃，”韓汐缭撓了撓頭，“我先挂了。”

“好。”